【北大夜場薄瓜瓜】 薄瓜瓜北大
發(fā)布時間:2020-03-17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在座的各位,今天將親眼見證一個真實而精彩的優(yōu)秀學子薄瓜瓜,他魅力難擋。至于他的背景、身份和家庭,這都已不再重要! 登上臺階試圖繼續(xù)前行的人在門口不斷被叫停腳步。身著淺灰色制服的兩個保安扼守住唯一一條連著內(nèi)廳的通道,其中一個保安始終保持著一臉不屑神情,嘴角上還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
距離19點只差約一刻鐘時間了。滯留在北大英杰中心外面的人開始由焦急轉(zhuǎn)為躁動。這是北京大學歡迎各界貴賓的高級別場所,6月27日這一天的夜里,在這個悶熱的晚上,前不久獲得由英國華人青年聯(lián)合會頒發(fā)的首屆英國“十大杰出華人青年”頭銜的薄瓜瓜將到這里來。這是他第一次在中國公開拋頭露面。眾所周知,他的家世并不普通:父親薄熙來,爺爺薄一波。
不持有“學生證”或門票的人全部被告知不得入內(nèi),一撥接一撥趕來的人一撥接一撥“擱淺”。一個“擱淺”在門口的男子經(jīng)久等待之后,發(fā)現(xiàn)在通往內(nèi)廳的道路上有自己一位熟人,他馬上和他打了招呼。這個熟人看出他想進入但又不得其法的樣子于是邀請他一道往前走去。在保安截住他時,他亮出了證件,并說身后的人是他的同學,保安于是放行了。
沒有找到“同學”的一些人試圖尾隨那些持有證件的人一聲不吭混進去,但是沒有成功。這導致了對峙局面出現(xiàn),氣氛有一點緊張。
“你為什么要阻攔我?”一個矮個頭,穿著隨便的男子在人群中徘徊許久,當他發(fā)現(xiàn)有一個自稱北大教師的人亮了一下證件就從容進入內(nèi)廳,就重新折回到一身武裝的保安面前,掏出證件理直氣壯進行交涉。
保安不予放行,悻悻地對這個男子說,“剛才你怎么不說你是老師呢?”
男子把證件揚了揚,復又緊握在手。他看上去很惱火。他的聲音因為緊張、激動而顫抖,仿佛隨時準備向保安發(fā)出肢體挑釁。他的個頭矮至保安的鼻下,但他差不多已經(jīng)將整個身子面對面地貼了上去。
出場
貴賓通道的兩扇大門無聲息地打開了。一個身材高挑、不大起眼的男孩有點毛躁地進入了人們的視線。他理著極平常的寸頭,額門高高的,被太陽暴曬過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略微靦腆的笑容。他在門內(nèi)空地上獨自收住腳步,向講臺上的背景板看了看,又向大廳里的人看了看。忽然間,他舉起右手來揮了揮。這個動作異常簡短和突兀,只有幾秒鐘時間,就被收了起來。
有那么一小會兒吧,不知道是在誰的帶領(lǐng)下,掌聲一瞬間在安靜下來的大廳里響起來。主角就這樣出場了。他們目睹這個人舉步徑自向講臺上走去。
講臺中央布置著兩把靠背椅子和一張圓桌。猩紅色地毯干凈得如同新鋪就,粉色百合和康乃馨組成的花簇裝點在上面。所有的目光和燈光一剎那都打在了他身上。
他好像并沒有經(jīng)過什么特別裝扮。隨意地穿著一條深灰色的、留有熨燙褶痕的西褲,腳上是一雙沒有鞋帶的黑色平板休閑皮鞋。上身是一件立領(lǐng)綢質(zhì)面料制成的白色襯衣,這件衣服松松垮垮地罩在有些瘦弱的身上,兩只袖子被高高地捋至雙肘。兩條修長的手臂顯得有些局促,一會兒叉著腰,一會兒抓著椅背。他就這樣站在那兒,扭回頭望塑自己的來處,又扭頭望望面前的大廳,下面有著幾百號各色人等。他一個人站在那里,有一點不適。
蜂窩格式的大廳吊頂上,五盞大型水晶掛燈高高地垂下來,金黃色的燈光灑遍每個角落。大廳內(nèi)聽眾已經(jīng)全部到位。那些憑借一紙證件得以優(yōu)先進入的家伙,一入場就迅速安靜下來,克制著心中的興奮。
講臺的背景是一墻紅底白字的巨型噴繪,那是中國最高學府對于從世界最高學府歸來的這位學子的最高禮遇!爸腥A有兒傲英倫”――他們在上面刷出了這樣的句子,以贊揚這個年輕人單槍匹馬將中國的聲音帶到了世界最高學府的壯舉。
噴繪兩側(cè)的墻上掛著兩張投影,對于主人公的熱烈歡迎之間不斷閃現(xiàn),中間反復插入他在國外留學的幾張影像以及和他父母親等人的家庭合影。8個保鏢分作兩列,布局在講臺下面的兩側(cè)貴賓通道門口。這個位置最接近講臺。他們戴著耳麥,背手挺胸,用冷峻的目光脧巡著場內(nèi)。
薄瓜瓜伸出右手向身后的一墻噴繪指示一下,然后又回手指了指面前的大廳!疤罅"”他說,“在牛津……沒有這樣的……就窄窄的一個地方,成龍去也沒有!
廳內(nèi)有人竊竊私語。
“高規(guī)格的演講一般都是在英杰中心,還有百年講堂,”一名學生歷數(shù)他所知道的,“最高規(guī)格是在校長辦公樓的小禮堂!
這時候,場外忽然出現(xiàn)了一陣伴隨著小孩哭聲的騷動。那是一種夾雜著斥罵的尖叫聲,隔著大門傳了進來。薄瓜瓜不得不將眼睛從主持人那兒移到大廳里,他似乎也聽到了場外的爭吵聲,眼睛在廳內(nèi)來回移動。他表情平靜而從容,并不擔心干擾。
場外一個帶著孩子的母親正和維安保鏢們爭執(zhí)。她和孩子能突破第一道正門的查證,這已經(jīng)讓人吃驚,但是這第二道關(guān)口卻無論如何也跨不進來了。
魅力
“在座的各位,今天將親眼見證一個真實而精彩的優(yōu)秀學子薄瓜瓜,他魅力難擋。至于他的背景、身份和家庭,這都已不再重要!
腳踏高跟鞋、口齒伶俐的主持人說道。今晚她本不可能坐在上面。她所處的位置,原是留給一名就讀于北大的西部省份高官侄女的,但她岡故沒有出席。這百年名校里的省部級高官子女向來為數(shù)不少。拿薄瓜瓜來說,他的父親、母親、以及同父異母的哥哥先后從這里畢業(yè)。
這是一場沒有界定主題的談話。今天晚上,薄瓜瓜本身就是主題。他像是專程跑來接受一場現(xiàn)場有幾百位嘉賓的訪問。一些人掏出了紙和筆,準備記錄。
女主持人發(fā)出了一系列提問,具體到他的名字由來、對于時尚生活和物質(zhì)享受的見解、以及在倫敦某場學生舞會上“不經(jīng)意”傳出的數(shù)張鬧出緋聞的照片,仿佛要讓他澄清私生活的細節(jié)。
薄瓜瓜坐在椅子里,身子微微靠著椅背,胸口襟扣松松地開著。他津津有味地說著,一些內(nèi)容與之前接受幾家國內(nèi)媒體公開采訪時說的不無重復。他右手忽張忽翕,有時候,那只靜靜地擱在一邊的、腕上戴了一圈兒小紅繩的左手也會一道配合他的表述。他已完全進人了狀態(tài),肢體語言豐富起來。
坐在甬道地毯上的一個學生同他身邊的人嘀咕,“你為什么要來聽這個?”“反正晚上沒有什么事情,”他在校園里得到了有人今晚要過來講演的信息,于是決定進來看看。
“你知道這個薄瓜瓜嗎?”“不知道”。他搖搖頭。當他知道邊上這個人來自更遠的學校,馬上說道:“啊,你從傳媒大學那邊來?啊,你真行!”
薄瓜瓜這時正將右腿擱在左腿上。他來回地互換著兩條腿。褲腳下面露出了一截青色、綠色和白色相間的條紋襪子。他逐漸放松了,有時候會不經(jīng)意地搖晃著那條擱在上面的腿,或者前后微微踢動幾下鞋子。鞋底上粘著一層薄薄的、干粉一般的泥土。
這只是一個22歲的孩子。 剛剛閑聊的學生悄悄地挪起屁股,低著身子鉆出了甬道,繞到人圍外面,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他留下來的那塊空地上,很快又填進了另一個戴著眼鏡,下巴尖上留著一小撮細長胡子的年輕人。他仰著臉,盯著講臺靜靜地聽了一陣。后來轉(zhuǎn)過身子,掏出自己的相機,央求旁邊的人替他拍個照,他要求把他身后不遠處的講臺也拍進去,因為正在上面談話的人可以成為他的背景。
照片拍完了。他在地板上流露出滿足的神情。他是這所學校已經(jīng)畢業(yè)的學生。
“不如我想象中好,我以為他會演講,”他對替他拍照的人說,“沒想到他們只是坐在這聊天,一點激情也沒有!
“他是你偶像嗎?”
“不算偶像!彼卮穑颜麄臉湊近了,壓低聲音說,“我只是剛剛知道這個人。一個市委書記的兒子!
株連
作為“紅色家族”一員,11歲那年,薄瓜瓜從北京最著名的一所高干子弟中學輟學,進入英國貴族學校就讀,F(xiàn)在他被認為具有非凡的社交能力,為人高調(diào),是媒體追逐的對象。他愛好騎馬、射箭、跳傘等一系列貴族運動。直到今晚,他都不否認在這方面的濃厚興趣,認為這有助于理解自我和鍛煉自我。
這讓人羨慕。他竟有如此豐富多彩的生活和質(zhì)量優(yōu)良的教育,并且同時不斷獲得榮譽。對于這樣的人民公仆階層,中國人是既著迷又敏感。人們普遍認為是家庭背景幫助了他,不然無法解釋這樣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孩子何以能夠享有今天這一切,好地位、好名聲,以及世界上最好的教育。
“株連!”――臺上忽然發(fā)出細細的一聲。對,“株連”,他用了這個詞。對于他的那些非議全部都是一種“株連”。這個一臉無辜的孩子,有著明確的抱怨。
“每個人,處身的環(huán)境不一樣。理論上來講,沒有絕對的平等啊,”他慢條斯理地說,“這是客觀上的環(huán)境。機會本來不一樣。大家也喜歡問這個,我優(yōu)越這個,實際上是處于一種不理解的環(huán)境……”他的臉在燈光下反射著亮光,上面似乎沾了一些汗水。他始終沒有從那張椅子上站起來過,兩只腳平放在地毯上。身子是坐直了雙眼炯炯有神地注視著廳內(nèi)的人們,盡管話語有些亂。
一個站在距離演講臺較遠人群里的女生,用一種刻意保持平靜的語調(diào)沖他說,“雖然人人生而平等,但是每個人享有的條件是不一樣的。你能夠去國外接受最好的教育,也可以去國內(nèi)的軍隊鍛煉,這對于普通人是不可想象的。你怎么看這個問題?”
“看來這是大家都想(問)的問題。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好和不好的地方,一般人光看到別人的好,不看到別人經(jīng)歷過的事情。”他不十分熟練地說,“沒有天上掉餡餅,還是要靠自己。別人送你的,和你自己掙出來的,這個快樂是不一樣的。”
他開始講自己的家庭史。他的祖父在“文革”中呆了20多年監(jiān)獄;他的父親17歲也進了牢房;母親一出現(xiàn)在街頭就遭到惡毒辱罵。自己的奶奶被人打死了,他有生以來沒有見過一面。
“真正什么是優(yōu)越,你們也不知道。真正什么是痛苦,什么是磨難,你們也不知道。”
另一個女生隨后類似的發(fā)問被他截斷了。她提到他與其他一些高干子弟的名字,近幾年這些新一代的高干子弟或高調(diào)或低調(diào)地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無一不成為新聞人物。她想要了解他們這個群體如何看待自己與普通人的差異。她含含糊糊地說,“你怎么看這個老百姓……”
“你的階級感太強了!彼坏人f完,就當頭堵了回去。盡管臉上依舊掛著笑,但聲調(diào)是不悅的,“本來就是一個平等的社會,你非得要說什么老百姓、什么高干,這本來都是些不健康的詞語!
這是一次毫不含糊的反擊。隨后他開始表白。他說自己只是聽到過別的一些高干子弟的名字,從來沒有和他們直接接觸過。他說自己交朋友根本不會注重家庭背景,否則就太虛偽了,不會有真正的朋友。
“到現(xiàn)在來說,多少年的一些朋友,他們家庭怎么樣我也不知道!彼闷鸩AП人J陶咭呀(jīng)來到身旁,等待他擱下杯子,以便續(xù)水。
有一個男子,在人群中搶著向薄瓜瓜拋出一個帶著一點質(zhì)疑的問題。在沒有拿到話筒的時候他就高聲問道,“你加入共產(chǎn)黨了嗎?你相信共產(chǎn)主義嗎?”
大廳內(nèi)響起一片掌聲和笑聲。
主人公笑了笑,措辭再度含混起來。
“我暫時還是無黨派人士。至于什么叫共產(chǎn)主義,我要看你的定義。一個主義和一個主義的區(qū)別,都是個人的理解。你具體是(從)一個社會哲學啊還是政治哲學角度來談。什么叫馬列主義什么叫共產(chǎn)主義,都是不同的概念!
停頓片刻,他說,“我當然是完全贊同共產(chǎn)主義精神的,是完全跟隨著共產(chǎn)主義精神的!
又一個女學生從座位上站起來,之前她按捺不住已經(jīng)反復舉手示意要提問,現(xiàn)在機會來了,盡管呼吸不均,但她是有準備的。她的面前有一個小寫字本兒,上面寫滿了要說的話。
她回顧了自己所在學院的歷史,聲稱自己現(xiàn)在所學的專業(yè),“正是承襲了你所在的牛津大學的那個專業(yè)主要的教學理念和教學思想”,她大膽地帶著跳躍思維繼續(xù)說,“所以我想從這意義上,可不可以叫你一聲師兄!
不等臺上的許可,她就甜甜地喊出了一聲,“師兄”-這一聲輕柔地劃過整個大廳,鉆入每個人的耳朵。一些人張開了嘴巴,靜候下文。
“師妹,你好。”臺上很快飛出來一聲回應。
整個大廳立時充滿笑聲、掌聲。
勇敢的女學生并不就此罷休,緊接著提出了另一個要求,“我覺得和你挺熟,呆會兒和你合張影可以嗎?”
散場
當北大、清華和曾經(jīng)就讀的中學學生代表一道向他獻禮之后,薄瓜瓜要向大家告別了。他站在演講臺中央,左側(cè)是3個為他捧著禮物的保鏢。他做最后的致詞,“我希望以后有更多機會到你們學府來,我也希望以后可以成為你們當中的一員。”
此前,主持人已經(jīng)進行了一番總結(jié),“通過今天,我想他已經(jīng)不再是平面上的符號,他成了一個真實的、豐滿的、有著確實魅力的人了’而且這種魅力已經(jīng)傳到了每一個人(那里)。”
散場了。廳內(nèi)的人們站起來,站著的率先向演講臺涌過去。也許是因為提出各種要求的人太多,他在臺上稍站了會兒,就主動領(lǐng)著大家向貴賓通道走去。人們紛紛尾隨,如潮水破閘。
英杰中心外面沒有燈光,黑暗妨礙不了人們的熱情,照相機的閃光燈不斷發(fā)出咔嚓聲。臺階下,薄瓜瓜的臉不時被向色閃光燈打亮,他的身邊輪換著心懷喜悅又舉止莽撞的合影者。
在那臺奧迪轎車旁邊,盡管有8個保鏢貼身圍護,人群依然沒有散去。他沒有登車,興致不減。大家不斷叫著他的名字,和他說話、合影、簽名。有些人從外圍擠進去,一定要和他握一握手。
車子終于開走了,人群四散。兩個婦女一邊往校門外走,一邊聊著。
“這些人,你們根本別想問倒他。都是經(jīng)過打造出來的,有多少人在培養(yǎng)他一個人啊?”
一個穿校服的小學生在身后追趕她,“媽媽,媽媽,我問你,薄瓜瓜現(xiàn)在住哪兒呢?”
女人不停腳步,提高聲音同了一句,“這還要你考慮啊?這還用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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