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城市指標考核后談論會_應該怎樣談論一個城市
發(fā)布時間:2020-03-01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無疑,2月廣州書市上陳揚是無法繞過的。這位生于1954年的電臺老職員終于出書了――他在報紙上的“廣州早茶”專欄結(jié)集成書,取名《濕碎廣州》。從報道中得知,陳Sir的粉絲有老有少,大家爭相購買。在這本《濕碎廣州》里,陳揚說談論的問題,也都是關乎廣州城建、民生,每天一篇,如此累積下來,遠不止一本書的篇幅,目前的這一本,應該只是前奏。
陳揚的《濕碎廣州》是一本評論大城小事的集子,同時也可視作陳揚選取的談論這個城市的一個角度,如果我們只是將這本書作為一個城市的批評聲音,應當是低估了這本書。對于一個豐富、復雜的城市,我們可以由很多的入口進入到這個城市的內(nèi)部,陳揚的“寫”與“說”是嘗試在社會與百姓之間搭建一種巧妙的關系――陳揚是一位評論人,同時也是一個城市文化的建構(gòu)者,正是因為陳揚以及和陳揚一樣敢于發(fā)出另一種聲音的廣州人,他們所形成的集體效應,才使得這個城市出現(xiàn)了另一種氛圍的城市文化。
當然,陳揚的廣州只是一個界面上的廣州,對于城市文化的建構(gòu)還有另外的方式。廣州學者張培忠在這個月出版的新作《愛情原則:現(xiàn)代中國第一次愛情大討論》,是他近年來研究張競生的又一成果。張競生是民國性學博士第一人,廣東饒平人,曾在北京大學、南方大學、廣東文史館任職,后于“文革”期間離世,作為同鄉(xiāng)的張培忠傾數(shù)十年之功研究這位粵籍學者,成果卓著。盡管張培忠的研究和寫作并不直接呼應這個城市,但是他的著述也在一定程度上豐富了這個城市的精神空間。同樣的道理也可以放在圖書編輯林賢治先生、時評人長平等人身上,他們各自為陣的寫作,可以理解為他們都在完善各自的拼圖,而最終的大圖,則拼出來的會是一個豐富而飽滿的廣州。
作為一個有兩千多年歷史的城市,廣州蘊藏著大量的、甚至是取之不盡的寫作資源,無論是早前黃愛東西從老照片切入城市歷史書寫的《老廣州》,還是后來葉曙明從城市舊址舊事說開去的《廣州往事》,都還只是寫作意義上的幾個切面,從城市研究、人類學、社會學等層面對廣州的考察,同樣是“發(fā)現(xiàn)”廣州的重要路徑,比如對廣州的地下世界的好奇可以直接醞釀出一本《地下廣州》的城市空間考察作品,對廣州的城中村的興趣,也可以產(chǎn)生出不同類型的成果。據(jù)我所知,攝影師楊承德先生在冼村拆遷前完成的攝影作品,可以稱得上廣州城市改造中最有分量的影像作品,只是遺憾的是楊承德先生一直沒有將這一組作品進行公開展示。
盡管這個城市擁有可資談論的城市文化成果,但我們也必須面對它日趨商業(yè)化的現(xiàn)實,實體書店的生存越來越艱難,繼2010年學而優(yōu)關閉暨大店、廣州三聯(lián)書店關張之后,位于購書中心的紅楓葉書店和必得書店將迫于租金壓力不得不撤出。對于一個越來越有文化雄心的城市,這不像是它應該面對的未來?盡管書店關張也是一個城市文化的書寫角度,只是這是一個消極的方式,讓人感覺商業(yè)力量徹底蓋過了努力求生存的、尚在培育階段的廣州城市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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