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荷寵:最早變節(jié)的紅軍高級將領:紅軍將領
發(fā)布時間:2020-02-27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1933年秋,蔣介石調集百萬兵力,采取“堡壘主義”新戰(zhàn)略,第五次對中央革命根據(jù)地進行大規(guī)!皣恕。這時,王明“左”傾機會主義在紅軍中占據(jù)了統(tǒng)治地位,拒不接受毛澤東的正確建議,用陣地戰(zhàn)代替游擊戰(zhàn)和運動戰(zhàn),用所謂“正規(guī)”戰(zhàn)爭代替人民戰(zhàn)爭,使紅軍完全陷于被動地位。經過一年苦戰(zhàn),第五次反“圍剿”以紅軍慘敗而告終。反“圍剿”失敗后,紅軍前途渺茫,變節(jié)的將領開始多了起來。其中,最早變節(jié)而投靠國民黨的紅軍將領是曾任湘鄂贛軍區(qū)總指揮的孔荷寵,蔣介石稱之為“紅軍瓦解的先聲”。
光榮的斗爭,可恥的叛變
孔荷寵,湖南平江人,生于1896年。早年參加湘軍;1926年在平江參加農民運動,任農民自衛(wèi)軍隊長,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
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早年的孔荷寵表現(xiàn)出了大無畏的革命精神,而且自身有過硬的軍事才能。馬日事變后,孔荷寵在平江地區(qū)組織游擊隊,任南鄉(xiāng)隊隊長,隨后參加了平江撲城斗爭以及彭德懷領導的平江起義。
平江起義后,紅五軍響應中央發(fā)展地方武裝的號召,將平江游擊隊帶到贛西永新一帶活動。年底,孔荷寵只帶一個警衛(wèi)員回到平江,繼續(xù)發(fā)展平江地區(qū)武裝。經過一段時間的艱難創(chuàng)業(yè),孔荷寵任隊長的又一支平江游擊隊成立。
1929年年初,黨中央將平江、瀏陽、修水、銅鼓等縣的游擊隊合編成鄂贛獨立團,孔荷寵任團長。獨立團在孔荷寵的領導下,英勇善戰(zhàn),轉戰(zhàn)南北,受到了黨組織的表揚, 團長孔荷寵也作為湘鄂贛根據(jù)地主要領導人和創(chuàng)建人被選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zhí)行委員,并和彭德懷、賀龍、林彪、徐向前等紅軍著名將領一起當選為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委員。
在長期的對敵斗爭中,孔荷寵功勛卓著。1932年8月1日,孔荷寵和陳毅、聶榮臻、張云逸等三十三名紅軍將領一起被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授予二等紅星獎章。10月,孔荷寵當選為湘鄂贛蘇維埃政府副主席。
職務的一步步高升沒有讓孔荷寵更加堅定共產主義的信念,相反,他卻產生了自滿的情緒,革命意志也開始動搖。戰(zhàn)斗中,他不再聽上級領導的命令,根據(jù)自己的意愿指揮,引起了官兵的不滿。在第五次反“圍剿”中,孔荷寵屢次違抗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命令,動搖退卻。
孔荷寵的變化也引起了上級的注意,1933年11月,朱德批評了孔荷寵的盲動主義錯誤。1934年1月,孔荷寵被撤銷湘鄂贛軍區(qū)總指揮職務,被派到中國工農紅軍大學學習。
這時,孔荷寵仍沒有去認真思考自己的錯誤,而是把這些批評和處罰看成是對自己的不公平,進而對自己的前途和革命的前途悲觀失望。1934年2月在第二次全國蘇維埃代表大會上,孔荷寵雖然再次當選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zhí)行委員和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委員,但由于屢受批評以及對“左”傾領導者的不滿,孔荷寵仍打算伺機出逃,背叛革命。
1934年7月,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派孔荷寵到駐在興國的紅軍補充訓練三師檢查工作。聽取了師長曾春鑒、政委胡定坤的匯報后,師特派員裴周玉陪同孔荷寵到興國縣委了解這次動員幾千新兵入伍的情況。
在師部的幾天,孔荷寵最終決定叛變。于是,他以到高興圩看望戰(zhàn)友為借口,在師部張參謀處騙取了通行證,并借了一匹馬,逃至國民黨第三十六軍周渾元部,叛變投敵。
蔣介石稱之為“紅軍瓦解的先聲”
孔荷寵叛變蓄謀已久,當然,他也沒忘記給新的東家送個大蛋糕。出逃前,孔荷寵偷偷地勾畫了沙洲壩黨、政、軍首腦機關的分布圖,并詳細地掌握了我黨內部的情況。
聞知共產黨的一個前軍長兼軍區(qū)總指揮來投降,蔣介石大喜,立即命令把孔荷寵送到南昌,他要親自接見。
孔荷寵到南昌不久,蔣介石和南昌行營主任賀國光便先后接見了他。
見到蔣介石后,孔荷寵雙手送上了那張地圖,并詳細地講述了毛澤東如何失去軍權靠邊站,博古怎樣依靠李德指揮紅軍等一系列我黨內部情況。
蔣介石高興地對孔荷寵說:怪不得紅軍改變了慣用的游擊戰(zhàn)術,原來毛澤東不再指揮紅軍了!
蔣介石對孔荷寵的投靠非常高興,稱之為“紅軍瓦解的先聲”,并鼓勵陳誠“放開膽子加緊進攻吧,再不必懼怕毛澤東的游擊戰(zhàn)術了”。 隨即,沙洲壩遭到了連續(xù)的轟炸,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機關不得不由沙洲壩遷到了瑞金城西十九公里處的云石山。
為擴大影響,蔣介石讓孔荷寵同他并坐于委員長的豪華轎車,在南昌城周游一圈,招搖過市。從此,孔荷寵更加受寵若驚,恨不得舍身效命蔣介石。
孔荷寵的叛變給我黨帶來了極大的損失,他雖然沒有如蔣介石說的那樣,成了“紅軍瓦解的先聲”,卻開了紅軍將領較大規(guī)模叛變的先河。
隨后,湘贛軍區(qū)獨立第四團的團長、政委、參謀長、政治部主任四大巨頭,全部叛變,湘鄂贛軍區(qū)紅十六師的師長、政委、參謀長、政治部代主任也都先后投降,中央軍區(qū)參謀長龔楚、閩贛軍區(qū)司令員宋清泉、湘贛省委書記兼湘贛軍區(qū)政委陳洪時、閩浙贛省委書記兼閩浙贛軍區(qū)司令員曾洪易、閩贛軍區(qū)政治部主任彭?、新紅十軍副軍長倪寶樹等也先后叛變。
散發(fā)反共言論
對孔荷寵的叛變,1934年8月4日國民黨的《救國日報》作了報道:著名匪首孔荷寵于7月25日只身向我三十六軍周渾元部投誠,周軍長即寬容優(yōu)待,并聞次日已派員將該匪解送南昌行營核辦。
南京《中央日報》曾于1935年5月19日和9月22日,分別以《湖南散匪肅清,各匪首紛紛來歸》和《孔匪荷寵確已投誠》,對孔荷寵的叛變作了報道。此后發(fā)表了孔荷寵的反共宣言,還由南昌行營印成了五寸長、三寸寬的小冊子,封面上印了孔荷寵像,并寫了《孔荷寵書》四字,用飛機在蘇區(qū)散發(fā),或向紅軍將領寫信招降。
孔荷寵為了討好新的主子,傾其所有向蔣介石建言獻策。他建議蔣介石進剿蘇區(qū)的軍事力量要精干,要多派飛機,要“愛護”人民,不要燒殺;要以政治進攻為主,對俘虜和投誠人員要優(yōu)待招撫以達到瓦解中共內部之目的。
叛變后的孔荷寵到處作報告、發(fā)表演說,為國民黨軍鼓勁打氣,誹謗誣蔑共產黨“殺人放火,假仁假義,無所不為”;說“蘇區(qū)無法生存,重重困難不能克服”,并說“國民黨的軍隊仁義、寬大,對共產黨的投誠和俘虜人員,不僅不殺,還給予許多優(yōu)待”,勸共產黨方面人員“棄暗投明,早日投降國民黨”。
孔荷寵曾給偽十八軍軍部、南昌市警察局、九江感化院、南昌市商會等機關團體作報告。
對此,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國家政治保衛(wèi)局派來巡視員周興了解了孔叛變的情況后,中共中央總書記博古以《跌落的孔荷寵》為題,在《紅色中華》報上發(fā)表文章,揭露了孔荷寵的叛徒嘴臉。
組織“招撫公署”,罪惡罄竹難書
蔣介石在對中央蘇區(qū)進行第五次“圍剿”中,“剿撫兼施”,采用了“三分軍事,七分政治”的反革命兩手策略,力求兩手都“硬”。他親自委派孔荷寵組織了“湘鄂贛邊區(qū)招撫公署”,以求瓦解紅軍。該公署受偽南昌行營領導,進駐永修?缀蓪櫈樘嘏蓡T,原紅十六軍政委李楚平,原湘鄂贛軍區(qū)中路指揮部指揮林楚才,原湘贛紅軍第四分校政委李芬,原湘贛軍區(qū)獨立第八師師長戈勇等一批紅軍中的敗類成為主要骨干。
永修地處江西北部、鄱陽湖西岸,南瞰西山,北望匡廬,縣境與共青城市以及都昌、星子、德安、瑞昌、武寧、靖安、安義、新建等八縣交界,交通便利,系贛省南北通衢之要道,古有“洪都門戶”之稱。而在當時,全湘鄂贛的六塊游擊區(qū),其中平修銅、修銅宜奉、修武崇通、修通四塊靠修水邊界。為了更大方便對我游擊區(qū)的破壞活動,孔荷寵便請示上級將公署移至修水。
1935年2月,經南昌行營批準,公署設在湘鄂贛蘇區(qū)之中心的修水縣城鼓樓下的陳家祠和余家巷一帶,門口掛起了 “湘鄂贛邊區(qū)招撫公署”的牌子,兩邊掛聯(lián):“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湘鄂贛邊區(qū)招撫公署”內設參謀、副官兩處,軍需、秘書兩室,招撫員一批。
孔荷寵背叛了共產黨,并沒有讓自己受益,因為蔣介石一生并不信任這個叛徒。盡管孔荷寵多次表白赤膽忠心,而南昌行營仍派來國民黨的主要骨干賀自毅任公署參謀長,王榮任政治處主任,以控制這個機構并監(jiān)視其行動。另外,還配有一支實力雄厚的六十多人武裝突擊隊,配置了手槍和快慢機等輕武器裝備,以便更有效地施展其“剿撫兼施”的策略。
“招撫公署”進駐修水后,就派出孔波云、黎向盛、林楚才、賴莊、陳建筑、吳訓民、熊式平等大批有影響的叛徒深入游擊區(qū)內做瓦解工作。這些人到達游擊區(qū)內大造反革命輿論,以便從意志上動搖紅色根據(jù)地的軍心、民心。
他們在游擊區(qū)的關卡、路口附近到處貼布告、發(fā)傳單,散發(fā)印有孔荷寵照片的小冊子,在戰(zhàn)斗的過程中向我前沿陣地喊話,進行反共宣傳,說共產黨如何快被剿滅了,沒有出路了;說國民黨如何寬大為懷,保障投誠人員的生命安全,實行“脅從不問,立功受獎”的政策……
1934年的“六?七月事變”期間,湘鄂贛邊區(qū)第二作戰(zhàn)分區(qū)司令員方浩然因貪生怕死,工作消極,不主動援救省委從修銅宜奉邊轉移到黃金洞的干部曾受到批評,一直心懷不滿。
孔荷寵得到消息后大喜,知道此人正在平修銅游擊區(qū)三溪坳一帶活動,于是便派黎向盛和孔波云這兩個方浩然同鄉(xiāng),帶著孔的親筆信去勸說方叛變。方浩然很快被勸降。為了向國民黨表忠心,他打算殺害平修銅游擊隊長隊吳春滿,拉走這支隊伍作為投向主子的見面禮。最后幸虧被游擊隊識破,陰謀才未得逞。方浩然投孔后,又反過來在游擊區(qū)內先后煽動一百余人叛變。
“招撫公署”駐永修期間,還派招撫員將東南特區(qū)蘇維埃政府主席汪敦福、紅獨立三師軍需主任陳迪光截留檢查。通過多方勸說,使其攜帶手槍、步槍各一支叛變。汪、陳到達永修后,孔荷寵對其大力嘉獎,汪、陳帶人又將埋于龍港的四挺機槍取出,并煽動游擊隊多人拖槍叛變。
1934年7月,省委進駐修銅宜奉邊期間,因環(huán)境惡劣,有一批機關工作人員、游擊隊員、醫(yī)院傷病員、后方家屬六七百人之多,來不及轉移,就分散住在龍門大山的老百姓家中?缀蓪櫬動,便命駐在宜豐潭山的熊式平和上石橋的吳訓民伙同突擊隊長潘克成,帶著手槍、快慢機,穿著便衣,采用極其卑鄙的手段,冒稱紅軍失散人員尋找組織,或化裝成紅軍糧食采購人員,哄騙群眾吐露真情,將他們立即捕捉;或日夜挨家挨戶搜查,待捕到一批人后,由短槍隊押解修水,再由“招撫公署”遣返原籍。這些被遣回原籍的人員,大都被當?shù)孛駡F殺害,沒有幾個生還的。十個月時間里,中共省委留下的人員幾乎被他們捕捉殆盡。
孔荷寵派去鄂東南的招撫員林楚才和賴莊,于1934年10月間配合國民黨獨立三十七旅進行“圍剿”時,潛入我獨立一團團部進行策反活動,先后煽動該團參謀長柯新、營長李相國、董國柱,機槍連連長江海林等數(shù)十人攜帶手槍三支,步槍六十支,機槍二挺叛變,使紅軍遭受重大損失。我龍湖瑞中心縣委書記兼湘鄂贛第一作戰(zhàn)分區(qū)政委朱桂生,贛北司令員劉永寬等堅決與這伙叛徒展開斗爭,并計劃把部隊轉移到大冶殷祖一帶活動?讓λ麄兒拗牍,便及時向蔣介石寫了“擬以特種方法、非常手段,予以積極處置”的報告來對付這些同志。此報告受到蔣介石的重視,并于1934年11月21日以“治字第16941號”手令批復,指令孔荷寵“根據(jù)招撫經過及處置情形,尚無不合,仍仰積極進行,為要!此令”。
“招撫公署”從成立到撤銷僅一年時間,而被孔荷寵招撫叛變的人卻不少。他們分別是:曾任紅十六軍七師政委、湘鄂贛軍區(qū)紅軍第五分校政委、湘鄂贛軍區(qū)第一作戰(zhàn)分區(qū)司令員鄒之謨;紅十六師政委溫景惠;紅十六軍九師某團團長吳源;紅十六軍軍需主任何光輝;湘鄂贛邊區(qū)第二作戰(zhàn)分區(qū)司令員方浩然;修銅宜奉邊獨立團政委潘克成;修武通縣委書記陳建筑;紅獨立三師軍需主任陳迪光;平瀏長南區(qū)區(qū)委書記兼獨立營長孔蒼生。還有團營以下的干部如孔波云、孔杭州等一大批叛徒。據(jù)民國《江西日報》1935年8月16日記載:“招撫公署”從1934年9月至1935年6月的十個月中,“招撫來歸的匪軍官八百八十余人,匪兵八千六百余人,步槍五百余支……”。
孔荷寵對湘鄂贛邊區(qū)的危害,罄竹難書。中共湘鄂贛省委書記傅秋濤于十年之后的1945年在延安的一次報告會上,對“招撫公署”的破壞和危害還深有感觸,說:“孔荷寵叛變以后,國民黨派他駐在湘鄂贛的修水進行招撫。以修水為中心。當時叛徒有很大的力量,有一兩千人……我們跑到哪個地方,他就‘招撫’到哪個地方……”
堅持反共立場
“湘鄂贛邊區(qū)招撫公署”撤銷后,孔荷寵仍然積極堅持反共立場。1938年,孔荷寵在安徽任十九路軍總指揮時,將在新四軍中抓來的十幾個共產黨員全部予以槍殺。更令人發(fā)指的是,孔荷寵和楊森等制造了震驚全國的“平江慘案”。
1938年1月,新四軍第一支隊第一團開赴江南前線,辦事處、通訊處隨即撤銷。為掩護特委工作,黨在嘉義設立新四軍一團平江留守處,中共湘鄂贛特委書記涂正坤以新四軍參議身份任留守處主任,繼續(xù)推進湘鄂贛邊區(qū)國共合作,處理部隊開拔后的遺留問題,安置傷病員和紅軍家屬等。
1939年年初,日寇步步向平江縣境逼近。平江的地方政府四處抓丁派款,打著“抗日救國”的幌子,行斂財之實。更為不幸的是,國民黨第二十七集團軍楊森的部隊,此時也從四川到達平江,不久,便開到了嘉義鎮(zhèn)上,開始大肆搜刮民財,對百姓恣意敲詐勒索。
楊森部隊和平江地方政府相互勾結,為所欲為,像兩座大山壓得當?shù)氐陌傩沾贿^氣來。鄉(xiāng)親們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共產黨身上,紛紛派代表來新四軍一團平江留守處,反映國民黨軍隊對老百姓的蹂躪,述說自己的擔憂,表示抗日的決心。
新四軍平江一團留守處主任涂正坤曉以大義,耐心地向大家解釋說:“打鬼子是目前的頭等大事。楊森部隊雖壞,只要他們不公開投敵,我們還是要耐心爭取,萬一日本鬼子占領了平江,共產黨決不離開平江縣的人民,一定和大家同生死,共患難,組織起來打游擊,抗日保家。”涂正坤還鼓勵大家積極深入到群眾中去,進行抗日救國的宣傳教育工作。
而這一系列的愛國行動,卻為國民黨所不容。他們?yōu)榱随?zhèn)壓群眾的抗日活動,屠殺領導抗日的共產黨人,使盡了卑鄙無恥的手段。1939年6月12日,孔荷寵、楊森等奉蔣介石的密令,派兵包圍、襲擊新四軍平江一團留守處,主任涂正坤、秘書長吳淵當場被槍殺,工作人員羅梓銘、曾金聲、吳賀泉、趙祿瑩(女)等人亦被槍殺或活埋。造成駭人聽聞、震驚全國的“平江慘案”。新四軍一團留守處遭破壞。
不僅如此,兩年之后的1941年,孔荷寵繼續(xù)反共行為。他在重慶偽中央訓練團受訓時,受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政治部主任何應欽的召見后,盜用前中共中央委員名義發(fā)表《告中國共產黨全體黨員書》,緊密配合國民黨“皖南事變”的反共高潮,在書中提出“取消邊區(qū)政府組織,十八集團軍不應視為共產黨一黨軍隊”,“共同站在三民主義旗幟下,絕對服從領袖蔣委員長”的謬論,并稱“過去演出種種慘劇,惹起民眾厭惡,迄今思之猶痛”,“中共故態(tài)復萌,今又有破壞抗戰(zhàn)行動……”對我黨我軍加以誣蔑。
叛徒的下場
欠債總是要還的。瘋狂過后,孔荷寵這個叛徒也迎來了人生的變局。
1943年,孔荷寵部去四川接兵擴充部隊,接兵官多為平江人,他們利用接兵之機,販賣私鹽讓新兵挑回,且對新兵十分刻薄,少給吃,病了不給治,沿途死了不少。新兵家屬向九戰(zhàn)區(qū)副司令長官楊森告狀。
楊森在平江甲山做六十壽誕時,孔荷寵送四支手槍作為禮物。楊森知道,孔荷寵在北山造武器。收禮后,他讓孔荷寵將所造武器交出來,對半分成,被孔荷寵拒絕。自此,孔荷寵與楊森結下了梁子。
隨后,楊森以孔荷寵在平江私造武器等罪名向國民政府起訴。不久,第九戰(zhàn)區(qū)司令長官薛岳調孔荷寵部駐長沙三岔磯,宣布免去孔荷寵的職務,并將他當場扣押,判徒刑三年。
直到1945年日軍無條件投降后,孔荷寵才獲得自由。
出獄后,孔荷寵改名易姓,先后遷居武昌、南京、昆明等地經商謀生。
新中國成立后,我公安系統(tǒng)加緊了對叛徒的偵查工作。1955年2月1日,潛逃十年之久的孔荷寵被平江縣公安局抓獲歸案。
1955年6月6日,時任國家公安部部長的羅瑞卿在以“公發(fā)王字第五號”發(fā)給周恩來總理并轉黨中央的《關于捕獲大叛徒孔荷寵的情況報告》中批示:“1934年春,孔荷寵叛變投敵后,蔣介石、賀國光二匪都先后接見了他。他把我蘇區(qū)紅軍組織情況、黨的組織情況,一一向敵人報告……并大肆誣蔑我黨!眻蟾娌⒊徒o毛主席、劉少奇、朱德等中央領導同志及中央軍委。
公安部長如此重視叛徒孔荷寵的案子,且親自過問,掌握審訊情況,并及時向黨中央及黨和國家領導人報告,足以看出孔荷寵的叛變給我黨帶來的巨大損失。叛徒自然有叛徒的下場,被捕一年后,也就是1956年8月13日,孔荷寵因患癌癥,病死于北京公安醫(yī)院!
(責任編輯/金 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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