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 我的靈魂 我的生活
發(fā)布時間:2020-04-11 來源: 散文精選 點擊:
在成都待了半個多月,只見霧蒙蒙的天空,沒見水,楊二車娜姆說心里像長了草。于是去都江堰。 站立在2263年前蜀郡守李冰率眾修建的防洪堤上,她長時間眺望江面,喃喃“真美,真美”。她鮮藍的上衣、大紅的緊身褲、六七公分高的鑲紅邊細高跟羊皮靴與暗綠的江水相映,也與周遭穿著平淡的游客相區(qū)別。
她眼尖,指著漂浮著垃圾的內(nèi)堤一角說:“怎么有臟東西!”20分鐘后,她找到了批評對象:一個站在岸邊擦碗的中年男人。
“不要扔到江里!水弄臟了,就沒有人到你們這里來了!”
男人看她一眼,嘴角向上微微一翹,繼續(xù)低頭擦碗,仿佛聽了一個小笑話。
這類事她在北京也干。有一天,她撿起一個剛落地的可樂罐,追上前面一輛出租車,徑直遞給司機:“嗨,你東西丟了!”但另一次又碰了壁,坐在弟弟開的車里回老家,一包垃圾從車窗飛出去,她要自家兄弟倒回去撿起來,弟弟說:“要不你下車,換輛車走。我是不會回去的!
她在水利模型大廳遇到粉絲,幾位女孩子掏出手機想要合影。她張開雙臂:“誰先來?”臉上是燦爛的招牌笑容。
訪談過半,她突然轉(zhuǎn)向松瓏快聲道:“給我帽子!”我一扭頭,一群嬸嬸嗑著瓜子瞄向這邊,臉上是“看到名人”的新鮮勁兒。
摩梭族的女人眼睛里有活兒
人物周刊:你常說佛。藏傳佛教對你的影響是什么?它從哪里來?
娜姆:我是一個佛緣很深的人。我受過摸頂賜福;拜見過班禪大師,去中央民族歌舞團就有他的幫助;去上海音樂學(xué)院讀書是我們家鄉(xiāng)的活佛資助的……就有一點,我沒好好修。我太好人間的東西,太好300雙高跟鞋、貂皮大衣,太好香艷……蘭卡不是說嘛,有件漂亮東西,我一定搶在手里(咧嘴大笑),而且我不覺得錯、內(nèi)疚,就覺得it belongs to me(它是我的)。
我一方面很張揚、很夸張,但在佛面前我是很低很低的。這一路都覺得佛在用一根手指點著我的額頭說:這個你不要碰,那個你要做好。我走到哪里,都帶著藏香。
人物周刊:這幾天我在觀察,覺得你真夠得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娜姆:這是血液里的東西,來自文化。人家說察言觀色是很小氣的東西,但我覺得這是一個女性的魅力所在。小時候,媽媽去做客總是帶姐姐,她長得好看,但是到鄰居家借、還個什么東西,反正牽涉到外交的,都派我去。我從來沒有把嫁個好老公,生個小孩,守著一個溫馨的家當成最高理想。我是在天上飛的。
人物周刊:看你的書能明顯感覺:你現(xiàn)在回到家鄉(xiāng),想親近家人,但又非常不適應(yīng)了。
娜姆:這就是一個時空問題嘛。我也是最近才悟出來:I live very fast(我活得太快).我過去的生活是飛快的、很沒有人情味,沒幾個人能跟得上我的速度。比方去浦東機場,別人是坐大巴或出租車,我是坐磁懸浮,倏,我就到了。一件事情擺在面前,中心思想在哪里,what’s the point, what’s the soul, what’s the meat(二指相捻,作數(shù)鈔票狀),我很快就能知道,I need to change quickly(我得迅速改變),然后我就巴啦巴啦,人家會覺得很奇怪:“這誰。俊碑斂炷性u委就是這樣。
人物周刊:你常反思自己?
娜姆:以前不會,最近有。一般是這樣,別人說什么,我在心里做功課,說得有道理,改!沒有,一聽就過!我有個優(yōu)點就是不恥下問,有錯就改。
人物周刊:“不恥下問”不能亂用,它是說你的身份比被問的人高。
娜姆:(哈哈)我就是這意思。
是我要,不是你要
人物周刊:有沒有你做不到的?比方你看上一個男人,他沒看上你。
娜姆:沒有!一般沒把握的事我不做。這種情況會有:情感發(fā)生,到百分之八十我撤了,或?qū)Ψ匠妨,但沒有得不到的。一般來說是我進攻,是我要,不是你要,你要我還不給呢(哈哈大笑)。It’s my body! It’s my soul! It’s my life!(它是我的身體,我的精神,我的生活)
人物周刊:你跟石丹梧那段7年戀情,是許多女孩心中的童話,但結(jié)局似乎不完美。
娜姆:正因為那樣的結(jié)局,這個故事才美。七年,他牽著我的手走進他的世界,那么保護、寵愛,一起分享了那么多東西……但我是一個使命感很強的人,一直在求變,所以我敢6個月不回去……如果再繼續(xù),這個故事就不美了。他母親現(xiàn)在基本每個禮拜都給我電話,當我女兒看待。
人物周刊:之前好像有個意大利的,4年。
娜姆:嗯。反正都是生命中的過客、貴人,豐富了我的人生。有時候坐在北京的家里,想想他們都活得好好的,挺好。
人物周刊 :小時候有沒有想過:我要一份愛,天長地久?
娜姆:從來沒有。我從來不設(shè)計自己的感情。在路上碰到了,觸電了,就發(fā)生了,我特別希望nature(自然)。
人物周刊:會不會在人群中迅速辨別出某個人可能是你的貴人、老板,然后……
娜姆:不會,從來不會……今天是我老板,明天我跟他平起平坐,后天拍拍他肩膀,說走走一道走。在我們摩梭人的觀念里,沒有等級貴賤的觀念,所以我沒有那么多條條框框的東西,跟什么人都能處得來。
人物周刊:但在上音讀書的時候,你結(jié)交的都不是一般人,譬如大使的女兒。
娜姆:那不是故意結(jié)交的,她是自己來的。我們學(xué)校開少數(shù)民族音樂會,她來,就認識了,然后暑假路遠沒回家,2個月沒地方去,她說你住我們家吧。就去大使館住,又有司機又有海鮮的(呵呵)。
人物周刊:是不是覺得跟外國同學(xué)在一起比跟中國同學(xué)在一起更自在?
娜姆:對。我要么跟少數(shù)民族同學(xué)在一起,要么跟外國人在一起,因為那樣才覺得能“做我自己”,沒有被一種眼光看著,沒有被什么禁錮起來。
。ㄒ晃煌瑢猛瑢W(xué)對她當年的評語是:行為舉止備受爭議。據(jù)說,有人問上海音樂學(xué)院院長楊立青,楊二車娜姆到處打著上音畢業(yè)生的旗號,為什么不出來說兩句?這位作曲家出身的院長表明態(tài)度:避之不及,不助炒作。)
人物周刊:那時有沒有給自己設(shè)條底線?
娜姆:當時有個女孩,湖南的,懷孕了,領(lǐng)導(dǎo)老師輪番找她談話,沒得畢業(yè)。我就知道,畢業(yè)證要拿到手,怎么玩都可以,這種事不能犯,我必須保護自己。有個醫(yī)科大學(xué)的老外給我送了三年的早餐――留學(xué)生食堂東西好吃――我連手都沒讓他拉一下。后來同學(xué)就笑:“啊,她表哥又送早餐來了!
那種大的愛,沒幾個人能有
人物周刊:第一次走婚是在北京?
娜姆:嗯。買我下一本書,書里會有。在瀘沽湖呆了那么多年,最后在北京失身(哈哈)。反正北京是我的吉祥之地,83年第一次到北京比賽得獎,后來去美國,回來在北京認識我的“挪威王子”,所有的好運氣都在那里。
人物周刊:你對性怎么看?
娜姆:今天這個世界,錢已經(jīng)不算難找,只要你勤奮工作。但找到一份好的性愛,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好的性會讓我皮膚很好,眼睛發(fā)亮,頭發(fā)油黑……
人物周刊:你有高潮嗎?
娜姆:當然!沒有高潮的性我不會要。一些女朋友跟我抱怨她們沒有享受到性,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為什么不換?”(哈哈哈)
人物周刊:你會一夜情嗎?
娜姆:我不喜歡,沒有感情的事我都不喜歡。在我看,真的很不劃算。那里隱藏著太多的危險,病毒,搶劫,誘騙,拐賣,在誰都不認識誰的情況下,能保證不發(fā)生意外?再說女孩子感情上總比男人豐富些,我就不相信早上從男生公寓走出來,會一絲絲后悔都沒有。嘴上可能會炫耀,回到家里肯定拼命清潔自己。如果那一夜真的美,你想找回,更是費時費力又費心。
人物周刊:你愛錢嗎?
娜姆:(沉吟一秒)愛。
人物周刊:你靠什么掙錢呢?
娜姆:我做代言,房產(chǎn)啊,酒啊;寫書,加上馬上要出的2本,一共13本;演講,在國外曾經(jīng)每小時3000美金,在7個國家講我的故事,講到快要吐了;拍電影,《喜福會》、《時尚與牛奶》;還有當模特、走秀。
人物周刊:從一個模特的標準看,你的身高和體型……
娜姆:我通常作為嘉賓出場。反正這輩子我摸過的最多現(xiàn)金是50萬美金。我喜歡花現(xiàn)金,買房子從來不貸款,一次付清。
人物周刊:當了名人,要維持一定的排場,要養(yǎng)各處的房子,你能運作好嗎?
娜姆:我從來沒有學(xué)過數(shù)學(xué),算不好賬,但我從不擔心錢,就像從來不擔心某件事我做不成一樣。有時候突然沒現(xiàn)金了,到哪個衣服口袋里挖挖,總能翻出一兩千塊錢。
人物周刊:沒有陷入絕境的時候?比方在國外。
娜姆:從來沒有。一般我不會把自己逼到那個份上。摩梭族的女人都會打算好、計劃好。譬如我掙10塊錢,2塊錢給自己用,3塊錢拿去孝敬家里,5塊錢存起來。
剛到美國的時候,我一天最多打過5份工。早上去餐館,我喜歡吃培根和Pancake(一種早餐薄餅),餐館免費提供,有工資,還有小費拿。我擦的桌子是最干凈的,動作又快,笑容又甜,所以小費最高。
人物周刊:還有四份工呢?
娜姆:中午去百貨公司當香水模特。下午1、2點鐘推老人去公園,可以學(xué)英語。然后去超市碼貨,以前我哪知道那么多洗滌劑啊,本來就是生活里要用到的,正好學(xué)。晚上去夜總會,夜生活也過了,不花錢,還可以拿錢。很好玩的。
那些年真是很鍛煉人。好多人去美國,打工心里覺得苦,對西方文化心里也是拒絕的。我不覺得苦,我完全是去探索、擁抱的。我好奇,這是長生不老的秘訣,Show me,then I build my own world. I wanna be the queen of my world. I love food, I love music, I love people with good background or bad background. 你明白嗎?就是那種大的愛,沒幾個人能有的。如果在老家,我就是一個當家的人,主宰平衡的人。
為什么我現(xiàn)在拒絕采訪,就是他沒有那種大的愛,沒有那種心態(tài)、理解力和能量,凈問些什么挪威王子啊不痛不癢的東西;還有的女記者,頂著一頭頭皮屑來采訪我,我就說你先回去把頭發(fā)洗干凈。我沒有興趣跟這樣的女人講話,女人首先要愛自己,That’s a woman.
很多人第一句話就是:“你跟我們想象的很不一樣。”所以隨他們怎么編。他們給我看那些文章,bullshit(狗屎),我看都不要看,但我要他們寫,我要登在他那個上面(哈哈哈)。我從來不看小說,那也都是編的。
人物周刊:那你看什么?
娜姆:人物傳記。希特勒、希拉里、阿拉法特,阿拉法特小蜜寫的我也看。(在她的書里,找到她讀過的女性傳記:亨利夫人、宋美齡、麥當娜、奧黛莉?赫本、瑪莉蓮?夢露、戴安娜;她尤其推薦弗里達,因為女畫家身上那種神奇的生命力)I love the thing can really touch. I don’t like fiction(我喜歡能夠得著的東西,不喜歡虛構(gòu)小說)。
人物周刊:虛構(gòu)是用來讓人做夢的。你不做夢嗎?
娜姆:我從來不做夢,夢了我也記不住。夢是騙人的、虛幻的,這么多年我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譬如我要喝杯咖啡,一杯1塊2毛錢,都是我用十個手指頭掙出來的。
機會很重要,通道就是現(xiàn)金
人物周刊:你第一次婚姻好像也是個傳奇。
娜姆:才好玩呢。那個美國人叫Andrew,出租車司機都叫他鵪鶉蛋,ABC的記者,采訪過我,有天晚上我?guī)Я它c蘑菇和菌類去看他。他住四合院,半夜三更,居委會大媽來捉奸。那時候這不是小事,我們就說,我們明天要結(jié)婚的。第二天到了民政局,分頭填表,問得很仔細。他填完了,可我不會寫他的名字。我用胳膊捅捅他:“哎,你叫什么?”他說A、N…我不會寫,鵪鶉蛋我也不會寫,最后表是他填的(哈哈)。
我們托運行李,全是些軍大衣、老家具、破藤椅。運費很貴,老北京就說:這倆傻子,花錢運垃圾。哎,我們家還有一大堆破爛呢,要不要?
人物周刊:昨天聽你講剛到美國2 個月就離開Andrew了,他沒給你經(jīng)濟上的幫助?
娜姆:沒有,我那時掙得比他多,一天五份工嘛。2 個月后我想搬去夏威夷,因為去之前我對美國只有兩個印象,一個是萬寶路香煙上的牛仔,第二個就是夏威夷。
人物周刊:那時語言關(guān)過了嗎?
娜姆:沒,就20個單詞。他給我的新婚禮物就是一張美國地圖,他說:“你是一條魚,在杯子里能活,在魚缸里能活,在河里能活,在海里也能活。美國在這,給你!边@是他的原話。然后我就走了。那幾年my mind totally open up……(我的心靈完全打開了)
人物周刊:打開了。
娜姆:對,整個人打開了。以前說什么意大利人、法國人、印度人,忽然就住在隔壁,同一個社區(qū)了,隔一條街是意大利飯,再隔兩條街是印度飯,不同文化混雜在一起,我很喜歡。我交許多朋友,最不在意的就是他們有沒有錢,因為我完全能夠自立。
人物周刊:你好像說過,男人不喜歡經(jīng)濟上不能獨立的女人。
娜姆:對啊,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很窮的女人的。反正那時候我只要掙夠機票錢,馬上辭職去機場,隨便選一個30分鐘里起飛的航班就飛了。那段時間基本上走遍美國,我喜歡找有水的地方,像佛羅里達的海邊啊……舊金山雖然有水,但是太冷。我覺得在路上很安全。
人物周刊:但前天你說被黑人打過。
娜姆:這種事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會發(fā)生。
人物周刊:你吸收了西方文化里不少東西,有沒有你覺得不好而且拒絕接受的?
娜姆:有。毒品;還有就是浪費,我從來不浪費。
人物周刊:那幾年的感情生活就空白?
娜姆:空白?怎么可能(哈哈哈)。
人物周刊:夜深人靜,會不會掰著手指數(shù)數(shù)自己經(jīng)歷的情感。
娜姆:我不回憶。不過有次在舊金山開生日party,我把所有的男朋友都請來了,他們從世界不同的地方飛過來。但那天晚上到最后,他們一個個散了,我是一人回家睡覺的。(看到我探尋的表情,嘿嘿笑起來)多少人來?這數(shù)字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人物周刊:你總能迅速理清思路,趨利避害么?
娜姆:當然,這是必須的。我每天早起做的功課就是這個,我每天都問自己:What do you want, Namu? Are you Happy, Namu?我從來不overdo(做過頭),我從來不聽別人說什么,只聽自己心里的聲音。像我這種,我不保護自己,沒人保護我。
人物周刊:你手機里有多少人的號碼?
娜姆:七八十個吧,都是優(yōu)質(zhì)朋友,對不能交的朋友要像對舊衣服一樣打包扔到地下室。說實話,我走到今天,靠的不是男人,是朋友。我不巴結(jié)當官的,這幾年你是官,過幾年你下臺。蘭卡不是說嘛,我走到哪里都有朋友,都有干爹干媽。
人物周刊:利益的成分多,還是感情?
娜姆:當然感情多。我確實很幸運。
人物周刊:最近這幾年,你要什么?
娜姆:我要的都有了。名氣,cash(現(xiàn)金),love(愛) ……就像家鄉(xiāng)的三種花:桃花,我有過了,而且太多了;牡丹富貴,我也有過了;現(xiàn)在我要蓮花,靜靜開在佛的腳下。這些年,什么樣的人和事我都遇到過了:做秀的、煽情的、浪漫的、冒險的、有權(quán)的、好色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回到自己的根了。這次為藏地旅游網(wǎng)做代言,我就很開心。在我們老家,一個姑娘要是跟藏族小伙走婚,老人是要豎大拇指的。
人物周刊:大家把你當娛樂人物,你怎么看?
娜姆:娛樂圈本來就是娛樂嘛,沒必要太較真。你想差不多有一年時間,我?guī)缀跆焯焐蠆蕵钒。但機會很重要,通道就是現(xiàn)金。我到了那個圈里,做我該做的事,拿我該拿的錢,放進口袋里,然后說拜拜。
。ㄟ@年頭,誰娛樂誰,真不好說。就在這家茶館里,桌上一張當?shù)貓蠹埖膴蕵钒嫔,憨豆先生與楊二車娜姆分別被電腦合成為新編電影紅樓夢的賈黛人選。她的反應(yīng)是大叫一聲,哈哈大笑,傳給身邊的人看,又要回去,說“我看看怎么寫的”。)
人物周刊:前不久你跟芙蓉姐姐一起參加了趙半狄的熊貓時裝秀,你怎么看她?
娜姆:她挺可憐的,大家當她小丑,她就變成了小丑。不過近看她是挺惡心的。
人物周刊:你怎么看現(xiàn)代人的成功和他們的成功觀?
娜姆:有些人可能上輩子做了好事,有許多東西現(xiàn)成擺在那兒等他去接著;也有不少人是付出許多代價的,好多東西是要綁手綁腳才能得到的。I fucking hate that!(去它的吧。┪乙猲ature、happy(自然,快活),要做我自己。媽媽說,成功就是每天頭放到枕頭上,能沉沉入睡。
人物周刊:那你認為的成功呢?
娜姆:(想了想)跟媽媽一樣。
“很高興認識你!钡绖e時她說。
“我也是!
“下次我回上海,你來我家玩吧!
“還是去我家吧。你那兒太香艷,我坐不住!
“哈哈。上海送快遞的跟我講,‘小姐,你們家很別致的哦,你好像住在廟里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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