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歸周恩來_
發(fā)布時間:2020-02-18 來源: 散文精選 點擊:
【推薦理由】 本書以情感人,從周恩來與鄧穎超的愛情入手,涉及周恩來的工作與生活的方方面面,感情真摯,文筆流暢。書中穿插了許多周恩來當年身邊工作人員的回憶,更增加了內容的真實性和懷念意義,使書稿內容更為豐富。書中的插圖大多數(shù)是難得一見的珍貴老照片,或是紀錄片中僅有的影像截圖,非常有價值。
“我們是在通信中確立關系的”
廣州,是周恩來和鄧穎超共同生活的起點。1925年8月8日,這對分別了4年多的年輕戀人相聚了,84歲的鄧穎超還能清晰地回憶起那個特別的日子:
我們既沒有我們可以登記的地方,我們也沒有需要什么證婚人、介紹人,我們更沒有講排場、講闊氣,我們就是很簡單地(沒有)舉行什么儀式,住在一起。
那時,周恩來是中共廣東區(qū)委常委兼軍事部長,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鄧穎超是特地從天津南下來和周恩來完婚的,并擔任中共廣東區(qū)委委員兼婦女部長。
同事和朋友們知道他們結婚后,紛紛嚷著要他們請客,周恩來夫婦就在離住處不遠的太平餐館請了兩桌西餐,張治中、何應欽、鄧演達、陳賡、李富春與蔡暢等都來賀喜。
那天熱鬧活潑的情景,鄧穎超在晚年還向自己的秘書趙煒生動地描述過,在周恩來、鄧穎超身邊工作了37年的趙煒至今說起來仍情趣盎然:
張治中要鄧大姐介紹他們的戀愛經(jīng)過,大姐對我說:“怕什么!要我說我就說。我啊,因為個子矮,噔一下就上了凳子,站在板凳上,當時恩來還特別為我擔心,怕我應付不了。其實我什么也不怕,我當年‘五四’運動在天津是演講隊隊長,這點事我怕什么,所以我站在板凳上就講,把我和恩來怎么相識、怎么相愛的經(jīng)過從頭到尾講了一遍,還把恩來寫在明信片上的一首詩背了出來,大家聽了以后連聲鼓掌叫好!碑敃r張治中就說:“周夫人,名不虛傳!和周主任一樣都是極其出色的演說家!倍蠼愫敛豢蜌獾卣f:“什么周夫人,我有名字:鄧穎超!”大家聽了也挺發(fā)愣的,這就是大姐的習慣。那天,總理喝酒喝得很多,但酒量多大,鄧大姐不知道,客人敬鄧大姐的酒,總理也得代喝,因為鄧大姐不能喝酒,結果那天總理醉得一塌糊涂。鄧大姐說:“我第一次知道恩來能喝酒,而且第一次看他醉了!
幾十年過后的1954年,周恩來到廣州休養(yǎng)工作,有一天路過當年他們工作和居住過的地方,第二天就給因病未能同來的妻子寫信:“這次沒能同來廣州,許多同志問到你,我也有時想到你!蛱燔囘^廣衛(wèi)路,發(fā)現(xiàn)了廣衛(wèi)樓,快30年了,不能不引起回憶!
周恩來沒有忘記他們的愛情之花盛開于革命之花遍開的廣州,而鄧穎超同樣也難以忘懷孕育了他們愛情之花的土壤――1919年天津學生的“五四”愛國運動。1983年,在天津“覺悟社”舊址,年近80高齡的鄧穎超還能興致勃勃地和大家談到當年與周恩來等“覺悟社”成員進行愛國活動的往事:
1919年,在我國掀起了“五四”愛國運動,反帝、反封建、反賣國賊,要救亡圖存!驮谶@次運動高潮中,我們相見,彼此都有印象,是很淡淡的。在運動中,我們這批比較進步的學生,組織了“覺悟社”。那時候,我們接觸得比較多一點,但是,我們那時候都要做帶頭人,我們“覺悟社”相約,在整個運動時期,不談戀愛,更談不到結婚了。
后來,周恩來去法國勤工儉學。鄧穎超不曾想到,在他們分別后,在歐亞兩個大陸上,在通信之間,他們增進了了解,增進了感情,特別是兩個人都建立了共同的革命理想,要為共產(chǎn)主義奮斗;貞浧疬@三年多的通信,特別是周恩來發(fā)出的那封要求確定相愛關系的來信,80多歲的鄧穎超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1920年,他到法國去勤工儉學,我在天津當小學教師。有一次(他)給我一封信,要求我們的感情發(fā)展到明確的戀愛的關系,他非常急迫地要我回他的信。我的母親呢,是非常民主自由的,因為她在我小的時候,她就給了我婚姻自由,但她要做參謀,那么因此,我不能不把這個事情去告訴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呢,她就說:“現(xiàn)在啊,不要答復,等他回來看一看再說!蔽业哪赣H是這樣的思想啊,但是我的思想感情讓恩來同志追趕得我不能不馬上答復他了。因此,在這點上,我沒有接受我母親的意見,我就自己主張婚姻自由,我就明確地答復了周恩來同志。1922年、1923年期間,我們之間的關系和愛情,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同志關系、朋友關系了。
20世紀20年代周恩來寄給鄧穎超要求確定戀愛關系的信是在巴黎的戈德弗魯瓦街17號的住所里寫下的,半個多世紀后的1980年6月,鄧穎超訪問巴黎時專程來到這里,置身于50多年前便熟知的地方,回味著周恩來當年急切而又深情的來信,76歲的鄧穎超再次心動不已。
周恩來去法國之前曾抱定獨身主義,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認識到一個革命者如果有一個志同道合的伴侶會更好。初到法國,他同一個一起留學法國的姑娘比較親近,但最終他選擇了鄧穎超作為終身伴侶。
1956年,周恩來曾和侄女周秉德說起過那位姑娘。他說:
當我獻身革命時,我就覺得作為革命的終身伴侶,她不合適。她不可能一輩子從事革命,她經(jīng)受不了革命的艱難險阻和驚濤駭浪,這樣,我就選擇了你們的七媽,接著和她通起信來,我們是在通信中確立關系的。
50多年的時光證明,周恩來當初的選擇是多么的富于遠見,此后在風雨同舟的奮斗生涯中,鄧穎超和周恩來甘苦與共,一起度過了波濤洶涌的激情歲月。
“俏紅娘捎帶老情書”
1950年上半年,周恩來身邊的一位工作人員結婚,這時周恩來正在國外訪問,鄧穎超就代表周恩來在一塊紅綢布上寫下“互愛互敬互勉互助互信互諒互讓互慰”幾個字表示祝賀。周恩來夫婦經(jīng)常資助或送禮物給身邊有實際需要的同志,這個手工制作的禮物雖然沒有多少實用價值,但是上面寫的幾個字卻表達了周恩來和鄧穎超對身邊工作人員的關心和祝愿,更為重要的是,這幾個字是對周恩來夫婦幾十年愛情生活的最佳注解。
1947年3月,蔣介石命令胡宗南率國民黨重兵進逼延安。為了保存人民解放軍的實力并牽制胡宗南的兵力,中共中央決定撤離延安、轉戰(zhàn)陜北,周恩來和毛澤東、任弼時等一起留在陜北主持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的工作,鄧穎超則受黨中央委托,帶領中央機關家屬隊先行撤離延安轉移到晉西北,并留在那里參加農村的土地改革。
大戰(zhàn)在即,臨別匆匆,暫時還未撤出延安的周恩來十分擔心患有心臟病的妻子,他托即將到妻子身邊的毛澤東的女兒李訥帶去一封信,他在信中說:“延安天天來飛機,但是一個人也沒有被打死。大家在此都很好,望你們放心!焙唵蔚膸讉字使時刻都在惦念丈夫的鄧穎超的心情松弛了下來。
轉眼間已是春色滿園,投身于土改工作的鄧穎超不時地給周恩來寫信傾訴自己在工作中的體會和感受?吹洁噵尳o周爸寫信,七歲的李訥也要給周爸寫信,她寫道:
周爸爸:你好嗎?我好,鄧媽媽好。我現(xiàn)在會做事情了。代問爸爸媽媽好。親周爸爸。
鄧穎超在這封信中加寫道:
這是女兒自動給你寫的信,另外一張畫,畫的時候,她說重要得很,要好好畫,因為不比給親爸親媽畫呢。
小李訥知道她的周爸爸一定會喜歡這幅畫,但她不知道此時周爸爸正協(xié)助她的親爸爸緊張忙碌地指揮陜北和全國的戰(zhàn)爭,周爸爸一時還顧不上給她和鄧媽媽回信,直到中秋月圓:
超:今天是八月中秋,日近黃昏,月已東升,坐在一排石窯洞中的我,正好修寫家書寄遠人!瓕υ聭讶,不知滹沱河畔有無月色可覽,有無人在感想?
他們已經(jīng)分別半年多了,周恩來仍滿心贊成妻子想在東邊多留半年的提議,他寫道:“再多在農民中鍛煉半年,我想,不僅你的思想、感情、生活會起更大的變化,就連你的身體想也會更結實而年輕。”
而后的半年多時間里,他們倆你東我西繼續(xù)在兩條不同的戰(zhàn)線上工作,鄧穎超還是時常給丈夫寫信,周恩來很忙,但也會抽空回信,仔細解答鄧穎超在土改工作中遇到的困惑。
1948年4月,分別了一年多的夫妻倆終于團聚了,久別重逢,彼此都有說不出的喜悅。當時毛澤東還開玩笑地對鄧穎超說:“你這個后勤部長沒有當好啊,這么久你連到前線來慰問一次也沒有啊,可苦了恩來呀!敝芏鱽韯t笑了笑回答:“沒關系,有通信聯(lián)系,也等于見面了。”
戰(zhàn)爭年代奔波不定的生活使鄧穎超的健康嚴重受損,多年以來她一直以頑強的意志和毅力同疾病作斗爭,周恩來也以他特有的方式幫助、鼓勵妻子醫(yī)治和戰(zhàn)勝疾病。
1951年3月,鄧穎超到杭州養(yǎng)病,正值南方早春時節(jié),春風和煦,美景良辰,她很希望周恩來能和自己共享,所以就給他寫了一封信。
收到妻子的來信,周恩來一改平日的嚴肅,下筆頗帶調侃:
超:西子湖邊飛來紅葉,竟未能迅速回報,有負你的雅意。忙不能做借口,這次也并未忘懷,只是懶罪該打。
鄧穎超也很默契,她迅速回復:
不像情書的情書,給我?guī)砹讼参;貓箅m遲,知罪免打。
這回周恩來可是第二天就趕忙回信:
超:昨天得到你二十三日來信,說寫的是不像情書的情書。確實,兩星期前,陸璀答應我?guī)诺浇,我當時曾戲言:俏紅娘捎帶老情書。結果紅娘走了,情書依然未寫,想見動筆之難。
他最后寫道:
忙人想病人,總不及病人念忙人的次數(shù)多,但想念誰深切,則留待后證了。
周恩來的保健護士許奉生至今提起周總理和鄧大姐之間的情感還十分激動,她說:
有一天晚上,鄧大姐因為感冒提前服安眠藥,還沒等上床,藥力就發(fā)作昏倒了,我進來看見給她扶住后,急忙去找值班醫(yī)生,正好從總理吃飯的飯桌前跑過去,驚動了總理,總理就趕緊進到大姐臥室,一看大姐昏倒的樣子,馬上就喊:“小超!小超!”聲音都變了,我當時以為是喊小曹,我想這里沒有小曹,后來我馬上明白了是喊大姐。這么幾十年過去了,我很難忘記這件事。
“你就把我當作自己的兒子吧”
1966年3月8日凌晨,河北邢臺發(fā)生了6.7級地震,地震震醒了入睡才兩個多小時的周恩來。在緊急部署了救災措施后,第二天周恩來就坐直升機匆匆趕赴災區(qū)。
周恩來到達余震不斷的地震中心――隆堯縣時,已是深夜11點多鐘,天氣陰暗,狂風呼嘯,大地還在頻繁地震動,時常有殘垣斷壁倒塌。在隆堯縣委辦公室,周恩來正在聽取縣委書記匯報情況時,突然發(fā)生了強余震,房屋搖晃,門窗作響。與會干部擔心周恩來的安全,勸他出去避一避,周恩來拒絕了。當年跟隨他到災區(qū)視察的秘書周家鼎回憶說:“總理環(huán)視了一下房屋的結構,仍鎮(zhèn)定地坐在那里,說這房子是新蓋的,梁頭都有立柱,塌不了,大家要沉住氣。別人看他那安詳?shù)纳駪B(tài),緊張情緒很快安定下來,繼續(xù)開會。”
在充分聽取意見后,周恩來對抗震救災工作作了全面安排,他考慮得非常周到,別人想不到的事他都想到了,該解決的問題幾乎都得到了妥善處理。他特別提出要從這次地震中總結經(jīng)驗,研究出地震發(fā)生的規(guī)律來。
第二天下午,周恩來又趕往受災最嚴重的白家寨慰問災民。失去家園和親人的悲痛籠罩著白家寨,悲傷的群眾聽說“周總理來了”都很激動,他們自動集合在總理乘坐的直升機?康目盏厣稀4藭r周恩來發(fā)現(xiàn)群眾迎風站著,堅決讓當?shù)馗刹堪讶罕娬{過來,背風站,自己迎著風講話。他說:“一人有困難,大家來幫助。死了人當然難過,但是不要低頭,大家要組織起來,重建家園;謴土松a(chǎn),恢復了力量,就對得起死去的人!
總理的到來使悲傷的群眾漸漸穩(wěn)定了情緒,在頂著寒風站立許久講話后,68歲的他又繼續(xù)走訪整個村落。每見一個人,他都問:家里損失怎么樣?鍋碗瓢勺還有沒有?能不能吃上飯?他指示:老年人家里沒有依靠的,要幫助他們;娃娃沒人帶的,要幫助帶好。面對一個失去兒子的老太太,周恩來說:“你就把我當作自己的兒子吧。”
3月22日,邢臺再次發(fā)生7.2級地震,百忙之中的周恩來再次奔赴災區(qū)。4月1日那一天,周恩來走訪了五個受災嚴重的社隊。從早晨5點鐘一直忙到晚上9點鐘,在十六個小時里,一刻也沒停,一口飯也沒吃。最后,只是到營房與戰(zhàn)士們一起吃了點家常烙餅和炒白菜。
當年救災指揮部總指揮徐信回憶:“在災區(qū)視察的日日夜夜,總理一工作就是十幾個小時,不休息,直升機幾次起落。余震一天發(fā)生好多次,周總理全然不顧,他跨越一條條一尺多寬的地面裂縫,穿過一道道隨時都可能倒塌的斷壁殘垣,哪里有受災的群眾,哪里就有周總理那偉大的身影,哪里就有他親切的話語!
當周恩來去看望一位傷勢嚴重的老漢,老漢激動得表示感謝時,周恩來回答說:“為人民服務應該!我是為人民服務的。”
特殊的保溫杯和小炕桌
為人民服務,滲透在周恩來日復一日緊張的工作節(jié)奏中,新中國成立后,他每天的工作時間都在十二個小時以上,甚至高達十八九個小時!拔母铩逼陂g,為使黨和國家的工作正常運轉,并盡量減少“文革”所造成的損失,周恩來苦撐危局,夜以繼日地工作,每天工作時間超過十八個小時。
作為妻子,鄧穎超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是,作為周恩來最親密的戰(zhàn)友、同志,一名共產(chǎn)黨員,她深知周恩來肩上的擔子有多重,為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她不能干預影響周恩來的工作。
由于周恩來白天要參加各種會議活動,辦公的時間大部分是在夜里,鄧穎超和他作息時間不同,就只能經(jīng)常用便條留言來敦促丈夫盡量休息。
一張便條這樣寫道:
你的胃經(jīng)過醫(yī)生診斷后,并不是胃本身不好,而是因為長時間饑餓和吃一些冷熱不均的食物導致的,所以一定要注意飲食和休息。
雖然這么寫了,但鄧穎超也知道要讓日夜操勞的丈夫好好休息,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遇到周恩來外出顧不上吃飯的時候,鄧穎超就讓丈夫身邊的工作人員用一個保溫杯裝些面糊糊或稀粥帶著,在途中或工作時充饑。
當周恩來夜里長時間坐著辦公時,夜半醒來的鄧穎超就會焦急地踱到辦公室門口探探頭,或輕聲地叫丈夫起來活動活動,但周恩來常常是回答一聲后又埋頭繼續(xù)工作了。
周恩來好不容易要上床睡覺了,還要抱上那些沒看完的文件在床上批閱。鄧穎超看他窩著批閱文件實在不舒服,就讓人做了一個專門放在床上寫字用的小桌子,沒想到這使他辦公的時間又延長了。
周恩來衛(wèi)士高振普熟悉周恩來的工作習慣,他回憶道:
總理每一次離開辦公室到睡覺房都要帶一個文件,特別是“文革”以后,這個文件越來越厚。為什么呢?就是他白天的時間去會見外賓,把時間占掉了,回來以后,緊急文件處理完以后,他還有好多東西要看,那就到睡覺房來看。一個鐘頭,兩個鐘頭,最長的時候可以看六個鐘頭,也就是說,忙碌一天的周總理還要在床上繼續(xù)辦公六個鐘頭。
周恩來的工作日歷
1981年1月20日,鄧穎超把周恩來留下的20多年的工作日歷交給了當時的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這是周恩來自1950年1月1日到1976年1月8日使用過的日歷。翻遍日歷,上面一天接一天,一個小時接一個小時,記的都是各項工作安排。
即使身患癌癥,他也沒有停止工作,這從他的工作日歷可以得到證明:從1974年1月1日到6月1日(從這天開始住進醫(yī)院動手術),共139天。
周恩來在這139天中,從起床到睡眠止――
每天工作12小時至14小時的有9天;
每天工作14小時至18小時的有74天;
每天工作超過18小時的有38天;
每天工作24小時的5天;
連續(xù)工作近30小時的有一次。
其余一些天的工作日歷上,只記著休息、辦公,沒注明辦公時間多久。
從這些日歷可以看到,在這139天中,76歲的周恩來抱病連續(xù)工作18到24小時之間的日子占三分之一。其中,有些天是連續(xù)工作幾乎沒有間斷的。
比如2月9日,周恩來工作了20小時,10日起床后,一直工作到12日凌晨4點45分。
還有,5月6日,周恩來工作了18小時,只睡了40分鐘就被叫醒去釣魚臺。之后,只休息了3個多小時,就一直工作到8日凌晨4點30分。
3月6日,辦公12小時后,體力不支,躺在床上批閱文件又達9個半小時。
3月11日住進醫(yī)院檢查病情,15日下午出院回家,立即躺在床上看了4個小時文件。第二天工作了近18個小時。
這時候,周恩來的病情已經(jīng)相當嚴重,每天大量便血,多的時候達到上百毫升。
他的生命就在這一本接一本的日歷中被漸漸耗盡了。
。ㄕ浴肚闅w周恩來》,阮柳紅著,中華書局2009年3月出版,定價:3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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