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延中:毛澤東政治修辭的霸氣天成——Mao:The,Unknown,Story的另類版本
發(fā)布時間:2020-06-04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毛澤東一生有無數(shù)個傳奇的故事,其中顯著的一個是:作為20世紀國際公認的大軍事家,以“槍桿子里面出政權(quán)”為座右銘,他戎馬半生,指揮過震驚世界的“三大戰(zhàn)役”,但卻不曾像戰(zhàn)士那樣真正地模過槍!與此相關(guān)的是,天眷奇才,在槍林彈雨的戰(zhàn)爭博弈中,這位中共最高軍事指揮官,竟然沒有受過一丁點外傷,似乎子彈總與是他擦肩而過,呼嘯著遠遠離而去。1965年1月9日毛澤東對其老朋友、美國記者斯諾說:“我這輩子沒有希望了,我快見上帝了,…… 我準備了好多次了,就是不死,有什么辦法!多少次好像快死了,包括你說的戰(zhàn)爭中的危險,把我身邊的衛(wèi)士炸死,血濺到我身上,可是炸彈就是沒打到我! 好多次。在長征路上也有一次,過了大渡河,遇上飛機轟炸,把我的衛(wèi)士長炸死,這次血倒沒有濺到我身上!盵1] 但是對于毛澤東來說,還有另外一方面的突出特質(zhì)足以讓人再次震驚,那就是他超越凡人的政治修辭能力!
按亞里士多德在著名的《修辭學》中的說法,所謂“修辭學”就是“一種旨在征服人心的政治辯論藝術(shù)”,其中包括“信譽”(ethos)、“情感”(pathos)和“邏輯”(logos)三種手段!靶抛u”是說演說者自身所具有的人格魅力,通過自己使聽眾認為它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情感”是指演說者調(diào)動聽眾感情,因為“人在愉悅中所得出的判斷”會“自己說服自己”;
“邏輯”則要“對所談?wù)擃}恰當運用論證手段,從實質(zhì)或形式上證明論點的正確”。[2]英國劍橋政治思想史學派的掌門人、英國皇家欽定思想史教授昆廷·斯金納(Quentin Skinner)教授認為,在具體歷史語境中展現(xiàn)出的“政治修辭藝術(shù)”,是研究政治思想家極其關(guān)鍵的內(nèi)容。由此,他的研究被西方學術(shù)界譽為一場“政治思想史的革命”。[3] 換言之,在更具“經(jīng)常性”的政治過程中,真正產(chǎn)生支配性生影響的“筆桿子”,絕不亞于“槍桿子”。
由于修辭的效果往往體現(xiàn)在隨機的口語中,所以我們毋寧直接引毛澤東演說的原始記錄稿。雖然這樣的稿件可能與經(jīng)過編纂的“定稿”存在一定差距,特別是要擔當有失“準確性”的風險,但我們認為它可能更能體現(xiàn)毛澤東的原始語意和自然風格。
凡是與毛澤東直接接觸過的人,無不被他風趣的語言和詼諧比喻所震驚。有時往往一句玩笑,他就能使艱深的理論直滲人心,甚至徹底把你的腦子給“洗”了。友人曾告訴我一個故事:延安時期,曾作為紅軍四方面軍一員的許世友將軍,因受到不公待遇曾串通幾位同僚準備“叛逃”。毛澤東得知此事后,既沒“抓捕”,也沒 “懲罰”,只是把許世友請到他的窯洞里“密談”了幾個小時。從此,這位誰也不買賬的“和尚將軍”竟死心塌地地跟隨毛澤東干了一輩子,直至毛澤東去世后也沒絲毫改變。友人考我這個所謂“專家”:“我特別想知道,毛澤東究竟在窯洞里根許世友都‘說’了些什么?他究竟用什么‘高招’約束了一匹‘野馬’并左右了他的終生?”對此,我啞口無言,但立即意識到一個重要的研究領(lǐng)域:政治修辭學!林彪元帥有句名言,“筆桿子,槍桿子,奪取政權(quán)靠這兩桿子!”[4] 毛許關(guān)系的故事,或許是對林彪語錄的最好詮釋。
沒有上過大學的毛澤東確有一種本領(lǐng),就是能把極其“深奧”的專業(yè)術(shù)語轉(zhuǎn)化為異常淺顯的“農(nóng)民語言”。例如,什么叫“dialectic”(辯證法)? 該詞本意是“同一著作不同版本之間的對話”,好復(fù)雜的一個舶來品“大詞”。但在毛澤東嘴里,“辯證法”會把你給笑死。1958年5月17日毛澤東在中共八屆二次會議上解釋“什么是辯證法”時說:
“人的思想是從哪里來的?……是觀察實踐之后才有的,……不是天賦的,是后來外界事物反映形成的概念,如看見人,看見狗! 問三歲的小孩子,你媽媽是狗還是人,他能回答是人不是狗,這里頭有同一性,有個別性,就是個別與普遍的對立統(tǒng)一,這就是辯證法!盵5]
1958年5月20日,毛澤東在同一個會上第三次講話,再次解釋了“辯證法”。他說:
“中國人把結(jié)婚叫做紅喜事,死人叫做白喜事,我看很有道理。中國人很懂得辯證法的。結(jié)婚可以生小孩,母親分裂出小孩來,是個突變,是喜事。一個人分裂出三個、兩個,甚至十個八個,像航空母艦一樣! 新事物的發(fā)生、變化、滅亡,老百姓都叫喜事。人死了,開個追悼會,一方面哭鼻子,一方面又覺得是喜事,確實是喜事。你們設(shè)想:如果孔夫子還在,也在懷仁堂開會,他二千多歲了,就很不妙!”[6]
在中國共產(chǎn)黨文獻的政治語言中,“左”和“右”是一對敏感的字眼,并沒有嚴格的“學術(shù)”定義,在一定程度上要視實際的語境而定。毛澤東1955年9月在中共七屆六中全會擴大會議上作總結(jié)發(fā)言,一語道破,“直譯”主題:
“什么叫‘左’傾?什么叫右傾?事物在時間、空間(特別是時間)中運動,人們觀察事物如果不合實際情況,看過了叫‘左’,看不到叫右。例如合作化大發(fā)展的條件成熟了,不去大發(fā)展,就右了;
明年一年要全國達到百分之八十,就‘左’了。中國有句老話:‘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就是說要自然地而不是勉強地達到目的。好像婦女生娃娃,七個月就壓出來,是‘左’了;
過了九個月不準出來,是右了!盵7]
毛澤東不僅不會說“官話”,而且對那種言之無物的“假、大、空”厭惡至極。特別是那些未經(jīng)修飾的講話記錄稿,更是鮮明地體現(xiàn)出他話語權(quán)力所產(chǎn)生的巨大吸引力和沖擊力。例如,同樣是要強調(diào)“社會主義的優(yōu)越性”,毛澤東的表達則是“羊肉”、“板鴨”和“火腿”:
“搞社會主義不能使羊肉不好吃,也不能使南京板鴨、云南火腿不好吃。…… 羊肉不一定照馬克思主義做,在社會主義社會里,羊肉、鴨子應(yīng)當更好吃,才能體現(xiàn)社會主義比資本主義進步,否則在洋肉面前就沒有威信了。”[8]
就是在這次講話中,毛澤東提出了如果社會主義優(yōu)越性發(fā)揮不出來,那么,就有可能被“開除球籍”的名言。他說:“你有那么多人,你有那么一塊地方,資源那么豐富,又聽說搞了社會主義,據(jù)說是有優(yōu)越性,結(jié)果你搞了五、六十年還不能超過美國,你像什么樣子?那就要從地球上開除你的球籍!…… 如果不是這樣,那我們中華民族就對不起全世界各民族,我們對人類的貢獻就不大!盵9]
批評“大躍進”時期刮“共產(chǎn)風”的危害時,他要求地方干部要做到“三不叫”:
“死牛之風,應(yīng)該算過去了,不要再重復(fù)。牛也要講衣食住,要有人管。作價入社與否,總之,不要死牛。中國共產(chǎn)黨如果有本領(lǐng),今后不要發(fā)生死牛之風了。要做到三不叫:人不叫、牛不叫、豬不叫。叫了就有死的可能。”[10]
毛澤東深知“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道理,常說:“人民就像水一樣的,打比方,領(lǐng)導者從各級小組長起一直到我們這些同志,就是像游水的人一樣,不要離開水,不要逆那個水,你要順那個水,順著水性。不要去罵群眾,群眾是不能罵的。不要和群眾對立,總要跟群眾一道。群眾也可能犯錯誤,犯錯誤的時候要好好講,他不聽,你就等一下,有了機會再講,就是不要脫離他。等于我們游水不要脫離水,不要逆水,要順著水性!盵11]
在黨的公開會議上,毛澤東“報告”仍然是這種風格。1959年2月27日至3月5日,中共中央在鄭州舉行了政治局擴大會議,毛澤東在會議上共作了6次講話,其主要思想主旨是糾“左”。他認為平均主義的毛病不在農(nóng)民,而在政策。甚至把某些人腦子里的“共產(chǎn)主義”定義為“公開搶”。毛澤東有些激動地說:
“斯大林對農(nóng)民竭澤而漁,現(xiàn)在即此毛病,理由是反保守主義,反本位主義,我就支持這些主義。…… 我相當支持瞞產(chǎn)私分,除貪污破壞以外,是正當權(quán)利! “生產(chǎn)隊,生產(chǎn)小隊,普遍瞞產(chǎn)私分,深藏秘窖,站崗放哨,保護他們自己的產(chǎn)品。反過來批評公社和上級的平均主義、搶產(chǎn)主義,寫一個條子,普遍過斗拿走。我以為生產(chǎn)隊、生產(chǎn)小隊的做法基本上是合理合法的! 他生產(chǎn)的嘛,馬克思百年前講過‘多勞多得’,他懂得馬克思主義!薄耙粋是瞞產(chǎn)私分,一個是勞動力外逃,一個是麿洋工,一個是糧食伸手向上要,白天吃蘿卜,晚上吃好的,我很贊成,這樣做非常正確。你不等價交換,我就堅決抵制,河南分配給農(nóng)民30%,瞞產(chǎn)私分15%,共45%,否則就過不了生活,這是保衛(wèi)他們的神圣權(quán)利,極為正確。還反對人家本位主義,相反應(yīng)該批評我們的冒險主義。真正本位主義,只有一部分,主要是冒險主義。錢交給公社不交隊,他們抵制,這不叫本位主義。給他錢。他不繳,才是本位主義! “豬只有一條,你有他就沒有,用無償搞共產(chǎn)主義不行!薄爸饕墙鉀Q這個問題,共產(chǎn)主義沒有飯吃。天天搞共產(chǎn),實際上是搶產(chǎn)! 舊社會叫做‘賊’,紅幫叫做‘搶’,青幫叫做‘偷’。搶和偷,在名詞上叫無償占有別人的勞動,地主叫經(jīng)濟剝削,資本家叫剩余勞動,也就是剩余價值! 現(xiàn)在一點代價也不給,有一點就拿走! 群眾普遍反抗,于是翻箱倒柜,進行神經(jīng)戰(zhàn),一頂帽子‘本位主義’一框。你框農(nóng)民,就看出你沒有辦法,什么叫共產(chǎn)主義,還不是公開搶!盵12]
在講道“基礎(chǔ)工業(yè)”在中國國家發(fā)展中的地位時,毛澤東用“身體”作比!皟蓚拳頭,一個屁股。農(nóng)業(yè)是一個拳頭,國防是一個拳頭。要使拳頭有勁,屁股就要坐穩(wěn)。屁股就是基礎(chǔ)工業(yè)!盵13]談及“干部鍛煉”,他要“放火燒身”:“放火燒身,可不容易;
我們每個人都有毛病,包括我在內(nèi)! 所以一定要放火,以后我看至少三年一焚,五年再焚,一個五年計劃里頭,至少放兩次火。孫悟空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爐里頭一鍛煉,不是就好了嗎?”[14]后來這一著名比喻竟在“文革”中被扭曲(發(fā)展?)為“火燒”、“油炸”和“噴氣式”。提倡“鼓足干勁”,毛澤東號召“向細菌學習”:“有一種微生物叫細菌,它雖小,但是在某點上來說,他比人厲害。它不講迷信,干勁十足,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天不怕地不怕,目中無人,它要吃人,不管是誰,它要鉆進去。即使你是八十公斤的體重,你有了病,它也要吃掉你。在它看來什么人都不算數(shù)。它的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不比某些人強嗎?”[15]在強調(diào)發(fā)揚“民族風格”時,毛澤東宣稱要制造“中國的概念香腸”:“有些東西還要民族風格,……如干部下放,軍官當兵,五項并舉,螞蟻啃骨頭,是中國香腸,不出口,自己吃!盵16]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毛澤東講究修辭的“氣勢”,形成了霸氣天成的“毛式語體”。他反對照搬照抄的“鸚鵡”態(tài)度,對不合理的“洋模式”主張修正:“規(guī)章制度從蘇聯(lián)搬來了一大批,如搬蘇聯(lián)的警衛(wèi)制度,害死人,限制了負責同志的活動,前呼后擁,不許參觀,不許上館子,不許上街買鞋!渌鞑慷加幸(guī)章制度問題,搬蘇聯(lián)的很多,害人不淺。那些規(guī)章制度束縛生產(chǎn)力,制造浪費,制造官僚主義!薄鞍,要有分析,不要硬搬,硬搬就是不獨立思考,忘記了歷史上教條主義的教訓。教訓就是理論和實踐相脫離。理論從實踐中來,又到實踐中去,這個道理沒有運用到經(jīng)濟建設(shè)上。”[17] 強調(diào)要“硬著頭皮”、“挺直腰桿”,“站著說話”。1957年3月在成都會議上,毛澤東對某些新聞報道的“技術(shù)”極其不滿,喝斥為“賈桂作風”。他說:“中國人當奴隸當慣了,似乎還要當下去,中國藝術(shù)家畫我和斯大林的像,總比斯大林矮一些,盲目屈服于那時蘇聯(lián)的精神壓力,馬列主義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應(yīng)該平等待人!盵18]
美國著名政治心理學家羅伯特·J·利夫頓(Robert Jay Lifton)甚至認為,從毛澤東的語言中可以透露出一種“直面死亡的絕對化傾向”,一種一往無前的挑戰(zhàn)精神。[19] 如毛澤東說:
“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是不怕什么的,任何人也不怕。不怕別人整不整,頂多沒有飯吃,討飯,挨整,坐班房,殺頭,受冤枉。我沒有討過飯。要革命,不準備殺頭是不行的。被敵人殺了不冤枉。被自己人錯殺了就很不好,所以我們黨內(nèi)有一條:一個不殺。但是坐班房、受點整也難說!盵20]
眾所周知,對于欺壓老百姓的官僚主義,毛澤東痛恨至極。反映在政治修辭中就形成了具有濃厚民粹主義的話語結(jié)構(gòu)“我們有些干部是老子天下第一,看不起人,靠資格吃飯,做了官,特別是做了大官,就不愿意以普通勞動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這是一種很惡劣的現(xiàn)象。如果大多數(shù)干部能夠以普通勞動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那末這少數(shù)干部就會被孤立,就可以改變官僚主義的習氣?孔龃蠊俪燥,靠資格吃飯,妨礙了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揮。因此,要破除官氣,要掃除官氣,要在干部中掃除這種官氣。誰有真理就服從誰,不管是挑大糞的也好,挖煤炭的也好,掃街的也好,貧苦的農(nóng)民也好,(點擊此處閱讀下一頁)
只要真理在他們手里,就要服從他們。如果你的官很大,可是真理不在你手里,也不能服從你。再說一遍,要是大多數(shù)干部掃掉了官氣,剩下來的人就是有官氣,也容易掃掉了,因為他們孤立了。官氣是一種低級趣味,擺架子、擺資格、不平等待人、看不起人,這是最低級的趣味,這不是高尚的共產(chǎn)主義精神。能夠做到這一點,防止大國沙文主義,就有可能了。如果我們大多數(shù)干部特別是領(lǐng)導干部,以科學的態(tài)度,以謙虛的態(tài)度,是正確的謙虛態(tài)度而不是虛偽的謙虛態(tài)度待人,以普通勞動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大國沙文主義就可以防止,即使出現(xiàn)了也不可怕!盵21]
毛澤東的“自己評價”也是政治修辭之極品。1966年7月8日,毛澤東經(jīng)反復(fù)思考,給江青寫了一封他自己稱之為“黑話”的信,這是毛澤東罕見的自我觀察的“政治鏡像”。信中說:
“我歷來不相信,我那幾本小書,有那樣大的神通,F(xiàn)在經(jīng)他(林彪)一吹,全黨全國都吹起來了,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我是被他們逼上梁山的,看來不同意他們不行了! 晉朝人阮籍反對劉幫,他從洛陽走到成皋,嘆到: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 我是自信而又有些不自信。我少年時曾經(jīng)說過: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里?梢娚駳馐懔恕5植缓茏孕,總覺得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我就變成這樣的大王了。但也不是折中主義,在我身上有些虎氣,是為主,也有些猴氣,是為次。我曾舉了后漢人李固寫給黃瓊信中的幾句話: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陽春白雪,和者蓋寡。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后兩句,正是指我! [22]
當今的政治思想史研究,在經(jīng)歷了一個“語言學轉(zhuǎn)向”,途經(jīng)“解釋學轉(zhuǎn)向”之后,現(xiàn)在則進入了一個“修辭學轉(zhuǎn)向”。或許毛澤東不曾想到,在他在去世30年之后,其思想不僅還活著,而且進入到了國際學術(shù)研究的最前沿。
注釋:
[1]《毛主席1965年1月9日同斯諾的談話》,這里引用的是中央檔案館保存的談話記錄稿。
[2]參閱:龔文庠《說服學的源起和發(fā)展趨向》,《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4年第3期。
[3]參閱:凱瑞·帕羅內(nèi)《昆廷·斯金納思想研究:歷史·政治·修辭》,李宏圖、胡傳勝譯,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1-4頁。
[4]林彪:《在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的講話》(1966年5月18日) 。
[5]《在中共八屆二次會議上的講話(1958年5月17日)》,會議記錄稿。參閱:《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七冊,中央文獻出版社,1992年版,第197-199頁。)
[6]《在中共八屆二次會議上的講話(1958年5月20日)》,會議記錄稿。參閱:《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七冊,中央文獻出版社,1992年版,第199-204頁。)
[7]《在中共七屆六中全會擴大會議上的總結(jié)(1955年9月)》,會議記錄稿。
[8]《在中共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預(yù)備會議第一次會議上的講話(1956年8月30日)》,會議記錄稿。
[9]《毛澤東選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第296頁。
[10]《在中共七屆六中全會擴大會議上的總結(jié)(1955年9月)》,會議記錄稿。
[11]《在上海各界人士會議上的講話(1957年7月8日)》,會議記錄稿。
[12]《在中共中央在鄭州舉行了政治局擴大會議上的講話(1959年2月27日至3月5日)》,會議記錄稿。參閱:《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八冊,中央文獻出版社,1993年版,第61-75頁。
[13]《在第三個五年計劃上的指示(1964年6月6日)》,引自《毛澤東思想萬歲》,1968年武漢版。
[14]《在上海各界人士會議上的講話(1957年7月8日)》,會議記錄稿。
[15]《在中共八大二次會議上的講話(1958年5月8日)》,會議記錄稿。參閱:《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七冊,中央文獻出版社,1993年版,第194-206頁。
[16]《與毛遠新的談話(1964年3月)》,引自《毛澤東思想萬歲》,1967年北京版。
[17]《在成都會議上的講話(1958年3月9日)》,會議記錄稿。
[18]《在成都會議上的講話(1958年3月10日)》,會議記錄稿。
[19]Robert Jay Lifton, Revolutionary Immortality: Mao Tse-tung and the Chinese Cultural Revolution. New York: Random House, 1968.pp. 65-66.
[20]《同文藝界代表的談話(1957年3月8 日)》,會議記錄稿。
[21]《在中共八屆二次會議上第三次講話(1958年5月20日)》,會議記錄稿。
[22]《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十一冊,中央文獻出版社,1998年版,第71-72頁。
熱點文章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