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希,只有我有膽去干 高希希
發(fā)布時間:2020-04-02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三國》開播至今,收視率一直沒有掉下過全國前3!安还苁桥跏橇R,起碼證明一點,他在關注我們的戲” 《三國》拍攝的最后一場戲,是曹操檢閱即將參加赤壁之戰(zhàn)的水軍。宣布關機的時候,除了高希希,劇組所有人都抱在一起使勁歡呼、鼓掌。場記走到他跟前,說了句,“導演,按照要求全部拍完了。”高希希卻愣在了那里。“我就覺得特想哭。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老覺得還沒拍完?赡芴嗟男了峥嗬倍紖R集到了這兒!
《三國》是他入行以來,戰(zhàn)線拉得最長、拍攝強度最大的一部戲。一向自詡身體不錯的他,在拍攝過程中4次病倒!耙驗檎麄戲好多演員都是腕,還必須我在才能協調,所以我是一邊打吊瓶一邊拍攝!
開播以來高希希板磚挨得最多。從雷人臺詞到演員表演風格,從“虐馬”到諸葛亮故里,以及《三國》里那些大大小小的改編之處,盡管他曾預料到開播后會引起爭論,實際發(fā)生的情形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不過他說,“不管他是捧還是罵,起碼證明一點,他在關注我們的戲!
在這樣的關注之下,《三國》開播至今,收視率一直沒有掉下過全國前3的位置。在《三國》開播3個多月后,另一部古典名著,由李少紅執(zhí)導的《紅樓夢》也將和全國觀眾見面。慶功宴那天,一位朋友跟高希希道別之際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少紅導演托我給你帶個信:有你在前面頂著,我們后來的都踏實了!
“整容不變性,幫忙不添亂”
人物周刊:虐馬的話題將你推至輿論焦點,拍攝現場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希希:簡單說我們死不起。一匹馬33萬,從新西蘭進口的。說我死了6匹、瘋了8匹,那我還拍不拍了?他們找到廣電總局,要求我停播,我說這是很荒唐的事情。考慮到這戲要在海外播出,為了消除不必要的猜測,我們向廣電總局作了很好的應答,總局要他們舉證。他們說公布的片花里就有兩個馬頭對撞的鏡頭。結果他們一幀一幀地看,這兩匹是假馬,海綿做的。我說你這不是瞎整嗎!
人物周刊:你是第3位接手《三國》的總導演,接手之前,劇組已經有了1000多萬債務,你接手的勇氣從何而來?
高希希:可能也就我有膽去干這個事,還有就是對《三國》這個題材深深的愛。那天我和陳建斌他們幾個人坐在一起還談到這個事。你心里有愛就不會過于計較別的了。這個風險,我不承擔誰承擔?萬一要讓別人糟蹋了呢?那我來吧。確實對我們來說有巨大的經濟壓力,1000萬不是小數目,在國內,用1000萬可以拍成一部電視劇了,等于已經有一部劇白干了。
人物周刊:但再深沉的愛,也無法解決天亮之后必須面對的各種問題。
高希希:我在攝制組也不是一兩天了,這都十幾年了,反反復復這種事是很多的。我當時想:你要不堅持,可能一生中不會再有第二次拍《三國》的機會。只有這一次,我們就扛吧。這些桿都是老天爺橫在你面前的,你跳不過去,就在桿這邊呆著;跳過去也就跳過去了。拍電視劇以來,只有《三國》是我主動去找制片方請纓。楊曉明也是我十幾年的朋友了,他很驚訝,說上次張紀中他們找你拍你說不拍,我都不敢去找你。我說這次我想拍了。開始以為只有400多萬債務,后來一問有點緊張,但我想了一晚上,硬著頭皮上了。
人物周刊:既然你喜歡三國題材,當張紀中找上門時,你卻拒絕了。為什么?
高希希:《三國》這樣一部大戲,首先我問自己,在心理和生理上做好準備了嗎?如果沒有,輕易去碰它是不負責任的態(tài)度。當時張紀中和中磊、中軍在昆侖飯店堵了我兩個多小時,我還是婉言謝絕了。我說我始終有心結沒有解開:我沒有找到一個好的視點面對三國。這應該感謝朱蘇進老師,是他的劇本幫我把天窗打開了。這個劇本雖然還不夠完善,但已經很接近我的理想值了。我那股氣一下子又給拎出來了。
人物周刊:你怎么評價朱蘇進這個劇本?
高希希:我總覺得從過去到今天,古裝戲有個大問題:始終沒讓人物落地,它都懸著。這是一個挺大的問題。觀眾看起來,包括我們看起來,都會覺得有點累。我就想能不能把他們拉下來一點,跟觀眾靠近一點。當時易中天就說了,高希希肯定兩頭都難以討好。按《三國志》拍,你討好不了觀眾;按《三國演義》拍,你討好不了歷史學家。兩塊板磚都得挨,你還不如不拍呢,誰拍都沒用,誰拍都得敗。我其實取的是一個中間值,我拍的是劇,而且我拍《三國》既想尊重原著《三國演義》,又希望在原著基礎上做點延伸,所以當時跟朱蘇進老師定的基調挺好,就是“整容不變性,幫忙不添亂”。我們把復雜的細枝末節(jié)全都去掉,直接從曹操刺董開始,一下子就把三國最本質的東西先拎起來。
人物周刊:你眼里三國的本質是什么?
高希希:群雄爭治、三分天下。
《赤壁》像盜墓,很多寶貝丟了
人物周刊:陳建斌的表演引起爭議,這個形態(tài)應該是你的要求,出于怎樣的考慮?
高希希:對,其實是表演時代感的問題。到今天表演觀念必須要有改變。舉個例子:鮑國安老師(1994版《三國演義》曹操扮演者)那個人物狀態(tài),可能接近于臉譜化。我就希望新版的曹操塑造另一個人物。因為那個曹操已經是初戀情人了,在觀眾心目中留下很深的印象,你沒法去解釋。
很多網友現在拍磚:曹操是個奸詐之徒,怎么陳建斌搞得那么和善?但你仔細看一下鮑國安,他那張臉比陳建斌更和善。奸詐者臉上不一定顯出自己是妖魔鬼怪。
人物周刊:你覺得是老版在觀眾中形成了先入為主的印象,使他們不易接受你們的再創(chuàng)造?
高希希:對,就是第一印象,管它是好是壞,(觀眾)拿來就對照:這個不是我想象的曹操,曹操的胡子是白的,F在為什么板磚少點了?看著看著大家就順著故事接受了。我估計再過30年,可能20年,人家要再拍時,又會有觀眾去比跟我們現在的這個不像,我們又占先了。這個事沒法說,觀眾始終有個初戀情結。
人物周刊:吳宇森拍《赤壁》時,曾感慨內地缺乏專業(yè)的大場面拍攝支持,專業(yè)馬隊在好萊塢很容易找到,但在內地規(guī)模很有限。你這次拍攝感覺怎么樣?
高希希:這個問題我們可能會比吳宇森導演解決得好一點。因為我們土生土長,天生就有這種適應力。我跟吳宇森比,就像平民和貴族,那窩窩頭我能吃下去,他可能咽不下去。他覺得這地方拍攝條件太艱苦了,達不到拍攝條件就放棄吧。我可能必須承受,只有這個地方,這些馬只能在這兒拍,我就得進去拍了。你沒看到我們當時什么樣,毛巾圍得嚴嚴實實,拍完馬戰(zhàn)戲,基本只能看到兩只眼睛,其他什么都看不見,全是灰,都蒙滿了。
電影《赤壁》其實有點像盜墓,很多有用的寶貝都丟了。但他資金多,我的資金量不到他的三分之一,拍攝量是他的二十幾倍。而且他還是步戰(zhàn),急了是要把人弄下來的。那次我問他為什么,他說馬上打太麻煩,解決不了,只有步戰(zhàn)。這次我力爭解決馬戰(zhàn),因為那就是馬上征戰(zhàn)的時代,你不解決馬戰(zhàn)的問題,關羽下馬來過五關斬六將,那是事嗎?那就成武俠劇了。
人物周刊:你是否認為資金依然是制約內地電視劇和國際水平接軌的重要瓶頸?
高希希:肯定有這樣的問題。不是說我們能力達不到,是我們的整體氛圍不讓你達到。比如說我對刀劍的要求,別的劇組肯定要求不了。為什么?錢!你沒有錢!我要拍特寫的劍都20萬一把,這20萬是我贊助來的,我做6把劍,包括劉備的雙股劍、孫權的吳王劍,都是這個價,現在外面已經炒到100萬了。一般人做得到嗎?你做不到,從劇組出這個資?不可能!你只能找關系做,從來沒什么捷徑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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