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家族合同有沒有法律效應【文字加工中的正字法家族效應】
發(fā)布時間:2020-03-03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摘 要 正字法家族效應是指正字法鄰近詞越多,家族越大,單詞識別越快的一種現(xiàn)象。一般使用詞匯判斷、語義分類任務、快速命名等實驗范式研究。影響家族效應的因素有家族詞的頻率、材料的語言和家族在單詞中的位置等。家族效應表現(xiàn)在150~300ms窗口中的早期成分和更大的N400上。家族效應可能與左大腦半球的不同腦區(qū)的的語義激活有關(guān),也可能與中背外側(cè)前額的執(zhí)行控制功能有關(guān)。家族效應的理論模型主要有:多重標準識別模型、交互激活模型和雙通路瀑布式模型等,將來的研究可嘗試從實驗材料和研究方法等方面進行拓展。 關(guān)鍵詞 家族效應;正字法;N400;詞匯激活
分類號 B842
1 引言
在詞匯通達的研究中,研究者們使用多種任務(如詞匯判斷,快速命名等),研究了不同變量對詞匯通達過程的影響。正字法鄰近詞的多少(0rthographic neighborhood size or density)(或稱為家族大小或家族密度),就是其中的一種重要變量。單詞的鄰近詞的多少或“家族大小”(neighborh00d size,NS)是由col也ean,DrdvelareJonasson和Besner(1977)操作的,指通過改變這個單詞的一個字母(而不改變字母的位置)可以形成的其他單詞的個數(shù),如cheat的家族大小為5,它的正字法鄰近詞分別為:cheaes、chert、chest、clcat和wheat。一般把這些正字法上相似的單詞稱為“鄰近詞”或“家族詞”。拼音文字中“鄰近詞(大小)效應(或稱家族效應)(the orthographicneighbo血00d effct)”指正字法鄰近詞多的詞或非詞(即大家族詞)的閱讀速度快于正字法鄰近詞少的詞或非詞(即小家族詞),家族越大,閱讀越快。家族效應是詞匯通達研究的一個重要角度。家族效應的存在表明,在詞匯識別的最初階段,靶詞會部分地激活與靶詞在正字法上相似的鄰近詞(即家族詞),從而促進或抑制靶詞的識別。家族效應不斷挑戰(zhàn)并檢驗著詞匯識別的理論模型,如多重標準識別模型(Grainger & Jacobs,1996)、交互激活模型(Mcclelland & Rumelh“t,1981)等。
對家族效應的研究以拼音文字為多,近幾年也有關(guān)于漢字家族效應的研究。拼音文字的家族效應在詞匯判斷任務中存在詞與非詞的分離:呈現(xiàn)正字法相似的家族詞可以促進詞的判斷,對大家族單詞的反應快于小家族單詞,但抑制對非詞的拒絕反應,對大家族非詞的反應慢于小家族非詞(Forster & shen,1996;Sears,Hino, & LupkeL1995;Andrews,1989,1992;Holcomb,Grainger & O’Rourke,2002)。對漢字家族效應的研究可以更好地了解漢字的詞匯加工過程,漢字的家族效應表現(xiàn)為干擾作用,畢鴻燕、胡偉和翁旭初(2006)使用快速命名的實驗范式,研究了漢字形聲字閱讀中的家族效應,結(jié)果也發(fā)現(xiàn)了家族效應,聲旁家族越大,越干擾漢字的閱讀,閱讀的反應時越長,此表現(xiàn)與拼音文字相反,這表明漢字認知加工具有特殊性。形旁和聲旁對于漢字的形聲字的識別都起了重要作用,張積家和姜敏敏(2008)的研究表明,形旁和聲旁家族越大越促進識別,高頻的同聲旁字則抑制識別,同時,形旁家族的大小影響聲旁的語音信息在詞匯識別中的作用。此外,組成漢字雙字詞的單字的家族大小對雙字詞識別的作用不同,這種作用受到雙字詞頻率的影響(Huan舀Lee,Tsai,Lee,Hung & Tzeng,2006)。
本文主要圍繞家族效應的研究范式、家族效應的影響因素、家族效應的神經(jīng)基礎及理論模型等方面進行闡述。
2 家族效應的研究范式
研究者們常采用詞匯判斷范式、語義分類任務范式、快速命名范式等研究家族效應。不同任務對家族效應的影響不同,F(xiàn)orster和shen(1996)認為家族效應是依賴于任務的一種效應,但這種結(jié)果并沒有得到廣泛證實。
在家族效應的各種實驗范式中,詞匯判斷范式是被采用最廣的范式之一。實驗要求被試判斷呈現(xiàn)的單詞是詞還是非詞,記錄被試對不同條件下刺激的反應時和正確率。Fiebadch,Ricker,F(xiàn)riederici和Jacobs(2007)用快速詞匯判斷任務,結(jié)合fMRI,研究了詞和非詞正字法家族效應的神經(jīng)基礎。語義分類任務要求被試對呈現(xiàn)的詞進行語義判斷(如,判斷呈現(xiàn)的詞是否為動物詞)。這類任務的實驗的結(jié)果并不一致。Holcomb,Grainger和O’R0urke(2002)的實驗二,使用進行/停止的語義分類任務(a go,no-go semanticcategorization task),結(jié)果出現(xiàn)了家族效應,但在有些實驗的語義分類任務中,家族效應卻沒有出現(xiàn)(Forster & Shen,1996;Canrreiras,Perea, & Grainger,1997)。
3 家族效應的影晌因素
3.1 家族效應與靶詞的家族詞的頻率
靶詞的家族詞的頻率影響被試對靶詞的判斷和命名。在不同的任務中,靶詞所擁有的家族詞的頻率對靶詞的判斷的影響不同。
在詞匯判斷和標準命名任務中,低頻詞中存在家族效應,但在高頻詞(Andrew,1989)和延遲的命名任務(Andrew,1992)中卻無家族效應。Gminger(1990)的實驗表明,當靶詞的家族詞中至少有一個高頻詞時,比沒有高頻家族詞的靶詞的反應時更長,然而在命名任務中,高頻鄰近詞的增多則起到少許促進作用。漢字雙字詞家族效應也受到頻率的影響,在高頻詞中,家族越大,判斷越快,而對低頻詞而言,家族越大,判斷越慢(Huang,Lee,Tsai,Lee,Hung, & Tzeng,2006)。
3.2 家族效應與材料
不同語言的材料被用于家族效應的研究,已有荷蘭語、法語、西班牙語、漢語等。有使用單一語言材料的,也有以雙語者為被試,同時使用兩種材料(如,法語―英語)研究不同語言的家族效應的。不同的語言材料中所表現(xiàn)出的家族效應也不相同。在詞匯判斷任務中,家族效應在英語中多表現(xiàn)為促進效應,而在法語或西班牙語中則多表現(xiàn)為抑制效應。
一項荷蘭語家族效應的研究發(fā)現(xiàn),隨著荷蘭語單詞的家族的增大,荷蘭語/英語雙語者對英文靶詞的反應變慢;但隨著靶語言單詞的家族的增大,表現(xiàn)出對荷蘭語靶詞的抑制和對英語靶詞的促進;英語單語者也表現(xiàn)出了由家族詞產(chǎn)生的促進效應,但對荷蘭語的家族詞卻沒有效果(VanHeuven,Dijkstra, & Grainger 1998)。因此,他們認為單詞在荷蘭語/語語詞典里是平行激活的,且被試只使用激活最高的辭典中的激活總和,而不是跨語言的所有激活總和。以漢字為實驗材料的 結(jié)果也與拼音文字的相反,漢字形聲字的家族效應表現(xiàn)為干擾(抑制)作用,聲旁家族越大,反應時越長,且這種效應在不規(guī)則形聲字的閱讀中表現(xiàn)更為明顯(畢鴻燕,胡偉,翁旭初,2006)。
雙語詞匯的家族效應具有跨語言的滲透作用(cross-language permeabilit),體現(xiàn)在雙語家族的交互激活中,第二語言在母語中的家族詞的多少影響第二語言單詞的識別。Midleyj Holcomb,Heuven和Grainger(2008)使用英語和法語,證明了這種跨語言的家族效應,實驗以英語靶詞的法語家族詞的數(shù)量和法語靶詞在英語家族詞的數(shù)量為自變量,結(jié)果表明:英語熟練的法語為母語者,對英語和法語跨語言的家族大小都很敏感;有更多跨語言家族詞的靶詞的激活更大,表現(xiàn)出了跨語言的家族效應。同時,在母語為英語的單一語言者的控制實驗中,發(fā)現(xiàn)單一語言者與雙語者的表現(xiàn)不同,更說明了跨語言的滲透作用。
3.3 家族效應與家族位置
在拼音文字中,家族單詞與靶詞共同字母的位置會影響家族效應;漢字雙字詞中。前面的字與后面的字對漢字雙字詞的家族效應的影響也不相同。
Lavidor,Hayes,shillcock和E11i8(2004)控制了靶詞的家族詞與靶詞間相同字母的位置,發(fā)現(xiàn)相同字母位置的不同對家族效應有不同的影響。他們把相同字母在前的稱為“前家族fleadneighbors)”,如anger_angel;相同字母在后的稱為“后家族(end neighbors)”,如aloud―cloud。結(jié)果表明,對前家族靶詞,家族越大,被試的反應越快;但是對于后家族靶詞則沒有此效應。然而,在漢字雙字詞中,前家族與后家族對靶詞的影響卻與此相反,前家族的高頻的大家族詞反而會使被試對目標詞的識別變慢。Huang,Lee,Tsai,Lee,Hung和Tzeng(2006)對漢字雙字詞的研究表明,雙字詞中首字的家族大小對詞的影響多于尾字(即雙字詞中的第二個字)家族大小的影響,頻率更高的首字會導致對靶詞識別變慢。這表明在漢字雙字詞中,前一個字比后一個字在詞匯識別中起到更加重要的作用。
除了以上因素外,一些其他因素(如指導語、所使用的任務等)也會引起家族效應的改變。有研究表明。在強調(diào)速度的詞匯判斷任務中觀察到了這種促進效應,但在強調(diào)正確率的情況下,這種效應消失了(Grainger & Jacobs,1996)。
4 家族效應的神經(jīng)基礎
通過行為研究可以獲得反應時和正確/錯誤率,它們可以反映不同條件下的認知加工過程,并為一些理論假說提供支持,但并不能精確地闡明這一過程的加工機制。對家族效應的研究已不只限于單純的行為研究,研究者們結(jié)合其他研究手段,使用事件相關(guān)電位(ERPs)和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J)技術(shù),探索了家族效應的神經(jīng)基礎。
4.1 家族效應的ERP研究
用事件相關(guān)電位(ERPs)對家族效應進行研究可以較為精確地反映出早期的感知覺加工過程和后期的語義加工過程,具體表現(xiàn)在150~300mg窗口中的早期成分和更大的N400上。早期成分可能反映了大小家族引起的自動激活產(chǎn)生的作用,N400則反映了家族大小對后詞匯語義整合的影響。特別地,在真詞中,大家族詞比小家族詞誘發(fā)了更正的早成分,體現(xiàn)了家族的促進效應;而假詞中,大家族條件下產(chǎn)生的早成分則更負,可能體現(xiàn)了家族的抑制效應。
Holconlb等(2002)使用事件相關(guān)電位(ERPs)在詞匯判斷任務中,以真、假詞為實驗材料,表明正字法家族的大小影響后詞匯的語義加工階段,無論真詞和假詞,大家族靶詞比小家族靶詞誘發(fā)了更大的N400。N400是一種被標記為語義加工的ERP效應。因此,他們認為實驗結(jié)果支持了“大家族造成了更大水平的整體詞匯一語義激活”的假設。他們的實驗2的結(jié)果還顯示:在150~300ms內(nèi),假詞中,大家族比小家族誘發(fā)的波走向偏負。雖然他們并沒有對這一發(fā)現(xiàn)進行更進一步的探索,但這可能與假詞的大家族抑制效應有關(guān),因為很多實驗表明,詞匯效應可能發(fā)生在刺激出現(xiàn)后約200ms(Marin-LOeches,Hinoiosa,GOmez―Jarab, & Rubia,1999;PulvemlulleLLutzenberger, & Preissl,1999)。Braun,Jacobs,Hahne,Ricker,Hofmann和Hutzler(2006)的結(jié)果支持了非詞的N400的家族效應,大家族非詞誘發(fā)了更大的N400,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真詞的N400的家族效應。
除了在純單詞背景下的研究,還有在復合詞、句子的背景以及跨語言的研究。組成復合詞的前一個詞與后一個詞的作用在漢字雙字詞與拼音文字材料上又有不同。
Taler和Phillips(2007)記錄了被試閱讀以大家族或小家族單詞結(jié)尾的句子時的ERP、結(jié)尾單詞可能是句子背景下的一個成分(即一致),也可能不是(即不一致)。他們發(fā)現(xiàn)了大家族對詞識別的促進作用:在150~300ms內(nèi),大家族詞誘發(fā)了更正走向的波,大家族詞產(chǎn)生的整體詞匯激活更大;不一致條件比一致條件誘發(fā)了更大的N400:在300ms時家族大小與一致性并無交互作用。表明這種激活是自動的、獨立于背景的。在漢字中,視覺詞匯識別的早期階段取決于語音正字法的圖式,體現(xiàn)在更大的N170上(Hsu,Tsai,Lee, & Tzeng,2009)。在漢字雙字詞中,雙字詞的前一個字和后一個字所起的作用與拼音文字也不同,雙字詞中第一個字相同的所有詞在詞匯識別的早期階段都會得到激活:家族詞中存在的高頻詞會導致語義整合和反應階段產(chǎn)生更大的競爭,誘發(fā)更大的N400和LPc(Hluang Lee,TSai,Lee,Hung, & Tzeng,2006)。
跨語言家族效應的研究中,在法語一英語上表現(xiàn)了跨語言的家族效應,體現(xiàn)在N400上。對法語為母語者,英語靶詞(對應的家族詞為法語)比法語靶詞(對應的家族詞為英語)的N400產(chǎn)生得更早,分布也更廣;174~275ms窗口中,更多法語家族詞的英語靶詞比更少法語家族詞的英語靶詞誘發(fā)了更負走向的ERP,左大腦半球和中線的跨語言家族效應比右大腦半球來得大,但是在法語中,并不受其對應的英語家族詞數(shù)量的影響(MidgleyHolcomb,Van Heuven, & Grainger,2008)。
4.2家族效應的實驗研究
大腦兩半球都包含對詞的語音的、正字法的和語義的表征,然而,在相關(guān)的對不同表征的參與和專門化上,存在著兩半球之間的差異。LavidoL Johnston和snowling(2006)使用視野分離范式(divided visual field pamdigm)和個案研究的 方法,在發(fā)展性閱讀障礙者(FM)中研究家族效應,F(xiàn)M反映出右大腦半球比左半球?qū)φ址ㄗ兓母蟮拿舾行,左大腦半球產(chǎn)生了顯著的家族效應,而非右大腦半球。他們用行為的研究,證明了家族效應在左右大腦半球上的差異,若使用FMRI技術(shù)則可更明了地看出這種差異,刪通過血氧含量和腦血流量變化的指標更加客觀地反映家族效應的具體機制。家族效應可能與語義激活有關(guān),也可能與反應中大腦的執(zhí)行控制功能有關(guān)。 Binder McKieman,Parsons,Westburuy.Possing和Kaufman等(2003)使用刪研究了詞/非詞的辨認過程的神經(jīng)聯(lián)系,指導語強調(diào)了正確率(而非速度),要求被試進行詞匯判斷任務。實驗為2(詞性:詞、非詞)×2(家族大小:大家族、單一家族)兩因素被試內(nèi)設計。在此,大家族即多鄰近詞。單一家族即無鄰近詞。結(jié)果表明:幾乎沒有腦區(qū)表現(xiàn)出對大家族靶詞更高的激活;在左前額(left prefrontal)、角回(angular gyrus)以及腹外側(cè)顳葉區(qū)域(ventrolateral temporaI area)中,單一家族靶詞產(chǎn)生的激活大于大家族靶詞產(chǎn)生的激活。然而,先前行為和ERP實驗的結(jié)果多為:大家族促進詞匯識別,而這個實驗的fMRI結(jié)果卻為單一家族靶詞產(chǎn)生的激活更大。他們認為這一結(jié)果可能由告訴被試的指導語所導致,也可能由于對單一家族靶詞的正確反應更多地依賴于語義信息的激活。強調(diào)正確率的實驗指導語,可能導致了一種語義加工策略:被試對單一家族詞缺少正字法熟悉度,因此需要更多的語義通達,以彌補它們正字法熟悉度上的缺陷,而大家族詞具有更大的正字法熟悉程度,被試則產(chǎn)生了積極反應的偏向,對它們的反應需要的語義激活更少。此外,中顳葉是與語義加工相關(guān)的腦區(qū),在中顳葉附近的更大激活,反映了單一家族詞在語義水平上更深的加工。
然而,在此存在的問題是,在家族效應中除了存在促進效應外,還有抑制效應,不僅有視覺詞匯的識別還有聽覺詞匯的識別;谶@種疑問以及已有的fMRI與行為數(shù)據(jù)的不一致,F(xiàn)iebach,Ricker,F(xiàn)riederic和Jacobs(2007)使用傳統(tǒng)的強調(diào)速度的指導語進行實驗,結(jié)果表明,并無腦區(qū)顯示出正字法的家族效應;在左中背外側(cè)前額(leftmid―dorsolateral preforntal cortex,mid_DLPFC),更具體的是在后側(cè)額下溝(me posterior inferiorfrontal sulcus)和額中回(middle frontal gyms)(如,BA 44/5/8/9)出現(xiàn)了詞性(詞/非詞)與家族大小的交互作用。在腦的激活水平上,也反映了家族大小對詞的反應有促進作用和對拒絕非詞的抑制作用。中背外側(cè)前額(mid―dorsoIateral prefromalcorteX)被證明是涉及執(zhí)行控制加工(如執(zhí)行任務的規(guī)則)(wallis,Anderson, & Mmer,2001)的腦區(qū)。他們認為,在中背側(cè)和中央前額皮層表現(xiàn)出詞性與家族大小的交互作用表明,執(zhí)行控制功能在家族效應時的重要性,因此,對家族效應的解釋不是單純地依賴于純粹的詞匯解釋,還要考慮到在一般領(lǐng)域(domain―general)和額外的詞匯加工(extra-lexical processes)的作用。
綜上,沒有特定的腦區(qū)與正字法家族效應相對應,但是在中背側(cè)和中央前額存在家族大小與詞性的交互作用,產(chǎn)生家族效應的原因除了涉及不同激活水平的語義加工外,還要考慮一般領(lǐng)域或額外的詞匯加工的作用。此外,還有一些關(guān)于聽覺詞匯識別和漢字家族效應的fMRI研究。
聽覺詞匯識別中,家族大小對聽覺詞匯的識別產(chǎn)生了抑制作用,而非視覺詞匯識別的促進作用,在左緣上回(the left supramarginal gyms),大家族詞比小家族詞在整體上表現(xiàn)出更大的神經(jīng)活動。在額區(qū)的外部和中部結(jié)構(gòu)(lateral andmedial frontal structures)中,發(fā)現(xiàn)了家族大小與詞頻的交互作用(Prabhakaran,BIumstein,Myers,Hutchison, & Brmon,2006)。這種前額的活動可能反映了為達到詞匯通達,在整合頻率與家族大小信息時,需要更大的計算資源。
漢字的家族效應的激活腦區(qū)與英文也有不同。Bi和weng(2008)使用FMRI進一步研究了漢字的家族效應,結(jié)果表明:雙側(cè)紡錘體(biIatemlfusifonns)對漢字的形狀敏感,家族效應與規(guī)則效應主要激活了右腦半球和側(cè)腦區(qū)域。
5 家族效應的理論解釋模型
對家族效應的解釋模型主要有:多重標準識別模型、交互激活模型和雙通路瀑布式模型等。
5.1 多重標準識別模型(Multiple Read-Out M0del,MRoM)
多重標準識別模型(MRoM)認為詞匯表征部分地激活心理詞典中靶詞的正字法家族,影響心理詞典中目標詞的識別,Grainger和丁acobs(1996)假定有兩種詞匯內(nèi)資源的信息,以生成詞匯決定任務中的“是”反應。這兩種資源為:(1)呈現(xiàn)詞的表象單元的激活水平;(2)靶詞正字法家族詞的部分激活所導致的正字法詞典中的整體激活。如果這兩種激活水平都超過了標準,那么就做出“是詞”反應。因此,家族越大的靶詞所激活的正字法家族詞越多,造成更大的整體激活,并且這些激活被綜合地呈現(xiàn)在詞匯系統(tǒng)中,產(chǎn)生更快的反應。這種整體的詞匯激活加快“是詞”的判斷,也抑制“非詞”的判斷。MRDM假定了一個額外的詞匯時間標準(an extra.lexical time criterion):如果在是詞反應之前達到此標準,那么此刺激就被歸為非詞。在大家族的非詞中,詞匯單元內(nèi)的側(cè)抑制常常不能在標準時間前集中于一個單獨的單詞表征,這就減慢了對非詞的拒絕反應。大家族非詞比小家族非詞將導致更廣泛的詞匯激活,可能抑制大家族非詞的反應,同時生成更多錯誤的“是詞”反應。
5.2 交互激活模型(Interactive.Activation Model)
交互激活模型認為,視覺詞匯不僅會激活它本身,而且同時會激活與它表征相似的所有詞,激活在不同水平的單元上是雙向連接的,相容的單元之間具有激活連接(cxcitatory connection),它們可以相互激活,而不相容的單元間則為抑制連接(inhibitory connection),它們之間相互抑制(Mcclelland & Rumeman,1981)。這種交互激活與被激活家族詞的相互競爭發(fā)生在同一階段。在家族效應中,大家族真詞之間是相容的,而大家族假詞和大家族真詞是不相容的。家族越大,擁有的正字法相似詞越多,從而加速詞匯表征的提 取。因此,大家族靶詞得到大家族更強的自上而下的支持,加速大家族靶詞的識別。但對假詞而言,大家族假詞激活了與它相似的大家族真詞,家族詞與假詞發(fā)生競爭,阻礙被試的判斷,從而造成對大家族假詞拒絕的抑制。
5.3 雙通路瀑布式模型(Dual-Route cascaded,DRC)
雙通路瀑布式模型認為從形到音有兩種的通路:詞典通路和非詞典通路。詞典通路利用詞典產(chǎn)生形到音的轉(zhuǎn)變,可分為詞典的語義通路(the lexicaI semantic route)和詞典的非語義通路(the 1exical nonsemantic route)(coltheart,Rastle,Perry,Langdon, & ziegler,2001)。詞典語義通路從詞匯的視覺特征到正字法輸入系統(tǒng),再經(jīng)過語義系統(tǒng)到達語音輸出詞典,最后到達音素系統(tǒng)完成發(fā)音;詞典非語義通路則不需要通過語義信息獲得語音信息,它從視覺特征到正字法輸入系統(tǒng)后直接指向語音輸出詞典,再到達音素系統(tǒng)完成發(fā)音。非詞典通路為音形通路flhe nonlexicaI GPcroute),它基于亞詞匯拼寫一發(fā)音的對應規(guī)則,從視覺特征輸入通過形音規(guī)則系統(tǒng)直接到達音素系統(tǒng)完成發(fā)音。詞典通路可以獨立地產(chǎn)生詞的正確發(fā)音,但是不能產(chǎn)生非詞的正確語音。非詞典通路的獨立操作則可以產(chǎn)生所有包括拼寫一讀音對音規(guī)則的詞的正確語音,也會調(diào)整這些規(guī)則外的詞的讀音。詞典與非詞典通路共同影響著詞與非詞的語音形成時間。DRc模型為命名任務和詞匯決定任務中的很多現(xiàn)象都給出了相當成功的解釋(Derek & Martha,2003)。
命名任務中,大家族真詞既會通過形音對應規(guī)則激活詞的音素,也會激活正字法詞典中的家族詞,而小家族詞激活的正字法詞典中的家族詞少,兩種通路的激活使大家族詞的判斷和命名快于小家族詞。非詞會激活與其正字法相似的真詞,大家族非詞激活的正字法真詞比小家族非詞的激活更多,大家族非詞的命名更快。對于詞匯判斷任務,詞與非詞的判斷需要語義判斷,因此詞典語義通路的影響更大,語義通路的各個系統(tǒng)中激活與抑制作用同時存在。大家族詞激活更多的家族真詞,促進詞的判斷;大家族非詞激活更多的大家族真詞,真詞語義通路的各個系統(tǒng)對非詞產(chǎn)生了更大的抑制作用,減慢大家族非詞的判斷。
雙通路瀑布式模型也可解釋漢語形聲字的家族效應。畢鴻燕、胡偉和翁旭初(2006)認為漢字的閱讀沒有形音對應規(guī)則,因此不存在該模型中的非詞典通路,但詞典通路得到激活,形聲字激活同聲旁家族字的其他語音,由于聲旁發(fā)音與整字的發(fā)音具有一定的差異,最終導致聲旁家族越大產(chǎn)生的干擾越大。形成漢語形聲字的家族效應。
6 研究展望
本文主要回顧了家族效應領(lǐng)域的行為和神經(jīng)基礎的研究及其理論解釋模型。存在于詞匯識別中的的家族效應會隨著不同的任務以及不同的實驗材料而產(chǎn)生不同的改變。目前圍繞家族效應的兩種分離反映了家族大小與詞性的交互作用,關(guān)于它們腦機制的討論仍在繼續(xù),跨語言的家族效應的研究也日漸深入,研究的領(lǐng)域及成果也將不斷拓展。
首先,已有的家族效應的研究存在著材料的局限性。對不同語言的家族效應研究有助于深入了解各種語言的通達過程,然而,已有的家族效效應的研究以拼音文字的單詞為多,涉及復合詞、漢字等其他語言材料以及跨語言的研究仍然很少。
關(guān)于漢字家族效應的研究已表現(xiàn)出了與英文的家族效應相反的結(jié)果,漢字的家族效應的激活區(qū)域也與英文表現(xiàn)出明顯的不同。英文單詞存在形音規(guī)則,漢字不具有形音規(guī)則且漢字本身具有復雜的特性,比如,在漢字的語音通達中存在著一致性效應、規(guī)則效應等(舒華,張厚粲,1987)。在漢字中,形聲字占有很大比重,形旁與聲旁共同傳遞著漢字的語音和語義信息,相同的形旁或聲旁的漢字可分別構(gòu)成形旁家族或聲旁家族,有研究表明,形旁家族和聲旁家族大小都對漢字形聲字識別有重要影響(張積家,姜敏敏,2008)。Su和Weekes(2007)發(fā)現(xiàn)形旁可構(gòu)字多的漢字更容易識別。周曉林、魯學明和舒華(2000)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形旁的語音信息可以自動激活,但是這種激活受到字頻及形旁家族大小的影響。已有研究僅僅涉及聲旁家族大小的效應(畢鴻燕,胡偉,翁旭初,2006)以及漢字雙字詞的首尾單字的家族大小的作用(Huang,Lee,Tsai,Lee,Hung & Tzeng2006),但是,對于其他的相同重要的變量(如形旁家族的大小,具有相同詞素的雙字詞等)卻沒有研究。
此外,研究還可在不同語言中,探討復合詞中各成分的頻率以及語音與家族效應的交互作用。有研究表明,輔音與元音在詞匯識別的加工中有著不同的作用(carreiras,vergara & Perea,2009)。頻率影響詞的閱讀,vergara.Mergara-Martinez,Du矗abeitia,Laka和carreiras(2009)用ERP研究了巴斯克語的閱讀,在100~300ms窗口,當復合詞的前一個詞為高頻詞時,它可誘發(fā)更大的負波:當復合詞的第二個詞為低頻詞(而非高頻詞)時,它誘發(fā)了更大的N400。音也影響詞匯的早期加工對大家族單詞的注視時間明顯短于小家族(Yates,F(xiàn)riend, & Plodtz,2008)。語言的不同性質(zhì)與家族大小之間是否存在交互作用,若使用其他文字材料或者雙語研究又會產(chǎn)生什么效果,產(chǎn)生的結(jié)果需要怎樣解釋,這些都是目前的研究尚未涉及的。
其次,研究方法上,需要繼續(xù)探索可獲得科學一致性的方法,可以從詞匯背景拓展至句子背景的期望等對家族效應的影響。已有的研究結(jié)果并不一致,在 Binder,McKieman,Parsons,westbury,Possing和Kaufmnn等(2003)的研究中就出現(xiàn)了行為與fMRI數(shù)據(jù)相反的情況。另外,有研究表明在句子加工中,與非家族詞相比,對期望詞的家族詞的語義通達受到了促進(LaszIo, & FedernleieL 2009),這表明對正字法組織的信息的預期參與了加工過程,因此,可以把家族效應的研究擴展至句子背景。
最后,關(guān)于家族效應的抑制機制,已有研究涉及(如Fiebach,Ricker Friederici, & JacDbs。2007),但是對于這種抑制,抑制的是“對整體詞匯激活的反應,還是對整體詞匯激活本身的抑制”也仍待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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