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點讀書人的牢騷]發(fā)點牢騷
發(fā)布時間:2020-03-01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讀書如蠶食桑,既有作繭自縛的苦惱,又有吐絲織錦的快樂。 首先,我承認我有一切讀書人的壞毛病。例如,書非借不能讀。這種怪癖有點像愛買化妝品的女人,買之前先在店里千挑萬選,左看右看,待真正買到手,連包裝盒都懶得打開,端端正正放進柜子里,就算完成了儀式。心癢處被填滿,“未吃到和吃第一口時最美味”,道理跟麥兜吃火雞一樣。
借的書就不同,頭上戴著一只隱形金剛箍,手里捧著唐僧那里借來的寶袈裟,日讀夜讀,反復摩挲。讀得好定要去買一本,如果是買不到的那種,珍惜更添一層。當年胡適借給周汝昌4輯《紅樓夢》,周還是個北大學生仔,求哥哥將整部書一字不漏抄了一遍,包括所有橫批豎批,力求與原書一模一樣。可見讀書人發(fā)起癡來也不得了,買不到抄一本也成。
另一個壞毛病,純粹是發(fā)達的網(wǎng)絡時代縱容出來的。有一天,朋友問我買書的習慣。我老老實實回答,書店是很要逛的,圖書館是很愛去的,但買書只在網(wǎng)上買。她恨鐵不成鋼地對我說,就是你們這些人,害得很多個性書店一家家倒閉,只剩那種國營大店霸占在那里。這點我也很不好意思,窮不窮的不說,書價永遠都嫌貴(其實跟現(xiàn)在的物價比拼,倒也不知誰贏得過誰),相親一樣先把真身看個確實,再去當當、卓越買本打折的,好像就占到了便宜。直至聽說香港一個愛書的書店老板被自己的大堆庫存壓死,才覺得維持一家書店確實不易。既然愛在人家書店挑書,自然要懂得幫襯,否則好的書店一家家倒閉,除了新華書店無處可逛,損失的是你自己的生活方式。
說到香港的書店,也是一景。熙熙攘攘的街頭,在“舒適堡健身”、“恒中電訊”、“立景茶餐廳”之類的牌子中間,突然就看到“二樓書店”的招牌一晃而過。香港的“二樓”甚至“四樓”書店非常多,爬了窄窄的樓梯上去,所見之處也不過是一個單位大小,一切空間皆用來堆放書本,轉(zhuǎn)身都要注意角度?臻g大點的會放兩張咖啡桌椅,已是很高姿態(tài)。跟香港節(jié)奏一樣,快來快去,寸土寸金,不走休閑路線。但是買書人不挑剔這些,只挑剔書的好壞。越是這種麻雀窩里,越有“金鳳凰”飛出。很多好書都在那里淘得,任你去網(wǎng)上一通亂搜都搜不I_}}來,這就是小書店獨具的“商業(yè)優(yōu)勢”。
于是愛書的人去香港也懷著“掃貨”的念頭,人家搶“戰(zhàn)衣”、“戰(zhàn)包”,這里就搜刮好書。香港的書價貴,但是出版自由,很多國外版本都能買到。磚頭一樣地扛了回去,也算買得精神奢侈品。
去澳門時逛進何東圖書館,這座宅子曾是何東爵士全家夏天來澳門消暑的別墅。前后兩個小小庭院,養(yǎng)魚養(yǎng)花,綠樹茵茵,與隔著幾條街熱鬧的大三巴地區(qū)儼然兩個世界,很多人在庭院的桌椅上靜靜看書,有種世外桃源的美好。當年遵照何東先生的遺囑,大樓及2,5萬港元贈予澳門政府,開設了這家澳門最大的圖書館。加之后來何東家族出了“賭王”何鴻?,用博彩業(yè)助長澳門經(jīng)濟,算是精神物質(zhì)雙重貢獻。
至于深圳圖書館,架子很大,建筑很美,不過真正借過書的人一定嫌里面的書太壞,舊且稀少。越是這樣說,越是去得勤,好像自己家的兒子,只能自己說不是?吹剿淮未闻e辦讀書活動,引進國際化自助借書機,心里喜歡,嘴上挑剔,姑且當作愛書之人的牢騷吧。
(摘編自《深圳青年》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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