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吾金:我們?yōu)槭裁催@樣處罰 俞吾金
發(fā)布時間:2020-04-08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我們的看法是,如果老師的作用是主要的,對他的處理肯定比較重。我們還是要努力公正地處理這些問題。 2007年12月26日晚間,復旦大學首屆學術規(guī)范委員會主任、復旦大學現(xiàn)代哲學研究所所長俞吾金教授接受了《新民周刊》記者專訪,詳解復旦公布三起學術剽竊事件的經(jīng)過。
公開是對舉報者的反饋
記者:你如何看待此次復旦“自揭家丑”?
俞吾金:在復旦校園網(wǎng)公布,是學術規(guī)范委員會全體委員的意見,學校領導也支持。貼在校園網(wǎng)上,也是對舉報者的一個反饋。有很多舉報人在外面的網(wǎng)上舉報,以前復旦處理完,有時把處理告示貼在校門口宣傳欄里,復旦大學的老師和學生,有人看到、有人看不到;在內部處理,外面都不知道,仍在批評復旦怎么還沒行動。
還有,也對復旦的治學起警示作用。有的事情比較惡劣,讓全體研究生和教師了解,以進一步端正我們的學風。如果光一個告示或院系內部處理,外面的人不能了解,好多人覺得這個事不了了之。
對犯錯誤的老師或學生,我們當然希望幫助他們,但首先他們要認識到他們的錯誤,也希望他們今后能改正,所以我們只是在復旦大學校園網(wǎng)上發(fā)布。我要強調,復旦大學校園網(wǎng)和外面的網(wǎng)有差別,這是我們學校內部事務,雖能和外部聯(lián)網(wǎng),但還是校園網(wǎng)形式。
記者:對這次被曝光的導師與學生,你們采取分別對待的處理,有人評價,對學生的處罰過重,而對教授的處罰過輕。
俞吾金:外面有這樣的批評很自然,但他們可能對有些情況不夠了解,我覺得不能抽象地談論,而要根據(jù)每個個案分析。我們的看法是,如果老師的作用是主要的,對他的處理肯定比較重。我們還是要努力公正地處理這些問題。
比如,信息學院博士生葉某,他的英文論文先抄了三個美國人的,把英文翻成中文、改頭換面后,又在中文刊物上發(fā)表一遍,大家都認為這個行為太惡劣了!就等于英文和中文兩次剽竊。當時他的導師在沒看論文的情況下就署名,我們研究下來,覺得(他的導師)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是失職行為;另外,自己學生有這樣的行為沒發(fā)現(xiàn),導師也參與其中,也要負責任,但在性質上與故意剽竊、偽造數(shù)據(jù)還有差別。實際上,我們對導師的處理建議是不輕的,他是副院長,而且他負責學院的學術工作,我們建議他辭掉自己的行政工作,是比較嚴格的處理方式了。
要區(qū)分是故意抄襲,還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卷入抄襲。但必須看到,(其中兩起事件)導師不是故意剽竊,跟外文學院的(造假事件)不一樣。我們要根據(jù)事情本身、學生和老師應承擔的責任處理,不能抽象地談,希望新聞媒體理解我們。
有一件就查一件
記者:你認為,在校園網(wǎng)公開學術剽竊行為,有哪些好處?你們在調查中是否遇到一些困難?
俞吾金:因為可能有時牽涉到不同的人,(他們)共同做出一個東西后,究竟抄的部分是哪個人寫的?要確定他抄的篇幅究竟有多少,有的在確定上有一定困難。比如,有人說,抄襲后已向國外刊物寫信,也取得他們的諒解,那么,他要把當時寫給編輯部的信及編輯部回信都交給我們。我們就是重事實、重證據(jù)、不輕信,要把一個事實搞清楚需要很長時間,也很辛苦。我們得出的結論經(jīng)得起推敲。
記者:調查過程中有沒有一些被舉報人找你說情?
俞吾金:在我們的工作范圍內,沒碰到這樣的(說情),也沒聽到各位委員說起這樣的事。因為我們的委員都是一批資深教授,比如,其中的王迅教授是(中科院)院士,他哥哥是北大王選教授。
每個委員調查這些事情都非常認真,大家主張要公正處理,我們都是集體討論,大家取得一致意見,再起草有關處理建議的文本。我們這個組織本來就要維護學術公正,所以也沒人找我們(說情)。
記者:近3年來,你們接到的舉報多嗎?查證屬實的就這三例嗎?
俞吾金:要看怎么理解多和少的概念,反正(我們)每年都會接到一些舉報,包括匿名與實名(舉報),有時一年下來一共約有三五起、五六起,數(shù)量不等,(我們)也沒專門統(tǒng)計有多少,反正有舉報就做(調查)。有的(舉報)調查后可能不成立,有的可能是小事情變大了,有的舉報不屬于我們的處理范圍,就轉到其他部門去……各種現(xiàn)象都有。(本文根據(jù)采訪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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