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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漢平、高勇談胡耀邦與華國鋒

發(fā)布時間:2020-06-17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近來網(wǎng)上流傳師東兵的文章,自稱對胡耀邦同志進行過兩次專訪,并以此為基礎寫出了一些不負責任的文章,在網(wǎng)上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就此事的真實性,《胡耀邦史料信息網(wǎng)》的記者專門對當時歷史的見證人——胡耀邦同志在團中央時期的秘書李漢平和高勇老師進行了專訪!

  

  李漢平,湖北人,1933年生。從1953年開始,就是胡耀邦同志的警衛(wèi)秘書,負責胡耀邦同志的安全及外出和接見事務,在耀邦同志身邊工作前后有幾十年。在耀邦同志去世之后,仍然負責部分耀邦同志家庭的日常事務,與耀邦同志家庭有深厚感情。

  高勇,1959年3月1日至1964年8月15日任胡耀邦同志秘書,系原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秘書長,同耀邦同志一起住過牛棚,下過干校,也曾隨同耀邦同志一起參加廬山會議等重要活動。耀邦同志辭世之后,高勇曾在耀邦同志家里協(xié)助接待群眾吊唁,參加耀邦同志追悼會及安葬共青城事項。為耀邦同志的真摯朋友,與耀邦同志家庭也有深厚感情。

  

  記者:李秘書,最近網(wǎng)上流傳一篇師東兵先生寫的關于耀邦同志評價華國鋒同志的文章,我們想就這個問題跟您還有高勇老師一起聊一聊,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先從您最早和耀邦同志在一起工作開始,您是什么時候開始到耀邦同志身邊工作的,又是什么時候離開了耀邦同志的,請您給我們介紹一下情況。

  李漢平:我從網(wǎng)站上看到了師東兵的這篇文章,看到以后非常氣憤,他是什么時候見的耀邦同志,耀邦同志下來以后不怎么見人,師東兵怎么能見到呢?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耀邦同志由于身體和心情的原因,主要就是休息,這個期間我們是不讓他見人的,都是謝絕的。當然也有同志來看,都是一些領導人,這個我們也攔不住,那都是中央的、曾經(jīng)和他在一起工作的人來看望,其他的一些人也要求來看望我都沒讓看。像師東兵這樣的作者就根本不允許他來,你造謠的話一點邏輯性都沒有,我就想談這個。另外就是我在網(wǎng)站上看到一些關于耀邦同志對華國鋒同志的評論,這完全是胡說八道,是一種造謠。耀邦同志和華國鋒同志曾經(jīng)共事,當時毛主席要求中央領導同志到下面去,下放到下面去擔任基層領導,那是一個短暫的時期。這種情況下,耀邦同志能在下邊做實際工作,更能體貼下面的民情,進行調查研究。在這個期間華國鋒同志是湘潭地委的第二書記,耀邦同志是湖南省委的副書記和湘潭地委的第一書記,這是一個臨時的調整,為了便于耀邦同志做好調查研究、深入實際。他們倆在這個期間不可能有什么矛盾,配合的很好,國鋒同志對耀邦同志很尊敬,耀邦同志對國鋒同志也很尊敬的,他們是沒有矛盾的。再一個就是說國鋒同志在“文化大革命”以后,毛主席把他作為接班人選上了,在當時講的話,耀邦同志他們也是擁護的,華國鋒同志作為國務院的總理、黨中央的副主席,老干部是很歡迎的。粉碎“四人幫”以后,在當時的處境下,有這么一個老實人、一個很忠厚的人、又是跟自己一塊兒戰(zhàn)斗過的人上臺執(zhí)政,耀邦同志是很高興的。

  高勇:華國鋒同志主持工作比“四人幫”那些人主持工作好多了嘛。

  李漢平:這個耀邦同志是非常擁護的,我就想談這個。我是1953年底,到耀邦同志身邊工作的。那個時候耀邦同志算是我們中央最年青的干部。對于我來說,我當時一見到他,第一就是很高興,第二是有點害怕,見這么大的官,思想上還是很緊張的,我去的時候第一句話給他叫了個“叔叔”,他說這個小家伙你打住啊,從今以后我們就在一塊兒工作,以后你叫我耀邦。

  記者:當時耀邦同志擔任的是什么職務?

  李漢平:他當時是團中央書記。

  記者:當時他是什么級別?

  李漢平:當時他是正部級五級,應該說當時作為團中央的第一書記,他的級別是比較高的,我知道很多部長是七級、八級,他這個級別當時是很高的。

  記者:他這個級別(五級)確實是挺高的。您當時1953年到耀邦同志身邊工作的時候,您多大歲數(shù)?

  李漢平:我大概就是二十歲還不到,十八歲多不到十九歲,我1933年生的。

  記者:請您介紹一下在耀邦同志身邊工作的情況,什么時候離開耀邦同志的?

  李漢平:這樣啊,我從1953年一直工作到大概是1962年,1962年高勇同志還在那里。那個時候因為我在耀邦同志那里工作的時間比較長了,耀邦同志很關心我,想讓我換一個工作,然后就讓我到機關去鍛煉一下。實際上我當時文化也不高,到了機關行政處,就作一些后勤工作。這段時候我就不怎么在他身邊了,但是實際上我還在他家住。耀邦同志這個期間很快就到湖南下放去鍛煉,到湖南湘潭,中間換了秘書說不行,以后又換了兩個還是不行。這個期間我一直在他家住,他的家里事還都是我管。后來耀邦同志被打倒以后,關在牛棚里,我還是照顧照顧老太太(耀邦同志的母親和岳母),包括李昭同志那里,實際上我沒有真正離開耀邦同志,就是不在他的身邊工作。當時我的工作還是在團中央機關,白天上班,晚上回來。后來是怎么又回到耀邦同志身邊工作了呢?就是后來我們到干校,我和耀邦同志在一個連隊,在一個班,當時我是他的班長,他定的是走資派,我是他的班長。我們在干校一起勞動(在河南的信陽),李昭同志他們在另外的地方。高勇他們是知識分子,在另外的連隊。團中央同志對耀邦同志是很關照的,把他安排在一連,一連就是團中央行政處的干部、行政處的工人,說實在的這些人對耀邦同志照顧的還是很好的,不像知識分子存在著今天斗你一下,明天惡心你一下,這些同志很好,在一塊勞動、扛麻袋,生活照顧、人際關系都是很好的,在團中央“文化大革命”當中,正義的同志還是比較多,把他安排到這個地方,也是個保護,當時實際上我們就在一塊了。我們從干;貋硪院,1975年他就到科學院去了。然后是反擊“右傾翻案風”,耀邦同志就又被打倒了,批“三株大毒草”嘛。耀邦同志這個時候就又在家里了,那個時候他的工資由團中央發(fā),他的關系沒有轉走。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三中全會以后,耀邦同志當上中央政治局委員、秘書長以后,大概三中全會結束以后,我記得就是大概一個月左右吧,耀邦同志把我叫過去,他說:“小李(他有時候叫我小李)這樣吧,你還回來吧。”他叫我回去,我老伴當時也在,我老伴說:“耀邦同志,可不要回來了,好不容易脫了這個地方,老是這樣一搞運動就牽連,一搞運動就牽連,還是別回來了!币钔菊f:“不會的,回來吧。”這樣的話就回來了。為什么我現(xiàn)在是個軍人呢,當時我回來是姚依林批的,他當時是中央辦公廳主任,姚依林同志還跟我談話了。他說:“耀邦同志叫你回來,回來以后你還是負責他的安全工作,作他的秘書,你的編制放在警衛(wèi)局,批準參軍嘛!边@樣我就又回來了;貋硪院缶鸵恢惫ぷ鞯揭钔救ナ懒耍ナ赖哪翘煸缟,我才離開的老人。當然耀邦同志去世后,他家的事情我還是管的,到現(xiàn)在還管,包括李昭同志有什么事啊,李昭同志出去有什么開銷,包括工作人員的一些安排呀,工作人員的報賬都是在我這簽字,當然這也是領導交代的。江澤民同志他們也講,你對耀邦同志有感情,對李昭同志他們也很有感情,你還是管到底吧,別人他們也不熟,就這么延續(xù)下來的。實際上我也休息了,耀邦同志去世后,我當時就辦了退休手續(xù)。后來江澤民來看李昭同志,對我說:“你對耀邦同志很有感情,對大姐他們也很有感情,你現(xiàn)在盡管已經(jīng)退了,還要繼續(xù)為大姐他們管起來,別人也不熟!本瓦@么延續(xù)下來的,雖然耀邦同志走了,我還繼續(xù)管。

  記者:耀邦同志生涯中最輝煌的這段時間您一直在他身邊,包括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

  李漢平:我在首長身邊時間很長,耀邦同志他沒什么架子,他很平易近人,所以我們也就比較放松,有什么事情就說(他允許說話),他不允許說的話誰敢說啊,我們有什么事當面就跟他提,有時我有情況也當他面跟他反映。

  高勇:耀邦同志有一個特點,他不希望身邊的人老順著他說。

  李漢平:你最好提點不同意見。

  高勇:他反對這個順著說,他不愛聽那些。

  李漢平:……保留著這個主席,他當時還同意,在沒有開會以前,華的主席還繼續(xù)當著,后來不是開了一個六中全會嘛,華也不當主席了,耀邦同志是主席兼任總書記。

  記者:當時耀邦同志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把黨內(nèi)重要的干部全給當了,黨校校長、組織部長、中宣部長、秘書長,實際上就是黨務這塊他全都當了。

  高勇:那段時間好像哪里都需要耀邦同志,而且他到哪,哪的局面就能很快打開。

  記者:針對“兩個凡是”的這個討論,是不是也是實際上平反冤假錯案平不下去了,需要理論上有所支持了,才開始的真理標準討論?

  李漢平:當時來講的話,主席剛去世,繼承主席的思想包括他的話是很正常的。但當時的情況,耀邦同志覺得要是按照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就沒希望了,必須來個撥亂反正。

  高勇:就像耿飆講的,要是這樣的話,等于“四人幫”沒有粉碎。當時從華國鋒同志自身來講,我認為他也意識到毛澤東同志有些東西不行要變,但是變,要怎么變,他當時是犯思索了,當時“四人幫”的勢力還是挺大的。

  李漢平:一個是“四人幫”的勢力很大,一個是“左”的勢力很大。

  高勇:華國鋒同志這事,有些人的意見有點不近情理。比如說粉碎“四人幫”以后你為什么還繼續(xù)批鄧。可是他馬上就不批了這也不行嘛,全國不就亂了嘛。

  李漢平:馬上不批的話,群眾也接受不了啊,像我們這些人的話,解放以后對毛主席很有感情啊。

  記者:他是很矛盾,他說批鄧但也說讓鄧出來恢復工作。

  高勇:恢復工作,華國鋒同志認為要水到渠成,不要太急,太急了也不行啊,毛澤東提的對鄧小平保留黨籍以觀后效,職務都撤銷了,現(xiàn)在馬上出來行嗎?那不光是“四人幫”的勢力通不過,很多群眾也通不過啊。

  記者:所以,不光是華國鋒一個人。

  高勇:他們當然擁護“兩個凡事”,毛主席定的東西你怎么能翻呢,還沒有沖破對毛澤東的崇拜,還沒有批判個人崇拜的氣氛呢。所以耀邦同志講“兩個不管”。因為當時像毛主席定的東西那就是通不過,對不對?你不管,毛澤東定的你也去平反嗎?

  李漢平:張耀祠在會上質問耀邦同志,要是毛主席批的怎么辦?耀邦同志說,包括毛主席錯了的東西,也要批,另外毛主席他老人家錯誤的東西他自己也平過反。

  記者:大概“兩個凡是”這時候需要理論突破,工作中遇到問題都要突破。

  李漢平:因為我們現(xiàn)在改革老是說這個,真正難的東西還是改不下去,理論上沒有突破。

  高勇:毛主席在世的那套方針,歷史上凡是毛主席定的東西不能動,這個事情遇到這個背景說風涼話就是不行了,太不實事求是了。

  李漢平:這是碰到華國鋒同志了,碰到耀邦同志當時也是這個問題!八娜藥汀弊テ饋砹,馬上宣布鄧小平出來,那是政變嘛。

  高勇:“四人幫”抓起來以后,說華國鋒當時為什么不趕緊解放干部。在當時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解決的。

  記者:剛才您談了一下在耀邦同志身邊工作的情況,就您了解的耀邦同志對華國鋒同志的基本評價和基本態(tài)度是什么,您有什么印象?

  李漢平:當時耀邦同志和中央部分同志他們要下放,在底下掛職,要調查研究,深入群眾。耀邦同志1962分到湖南,擔任湖南書記處的書記兼湘潭地委第一書記,當時國鋒同志是湘潭的地委副書記。應該說耀邦同志在湘潭工作是兩年吧,不到兩年,大概一年多的時間,然后回來調到陜西去。應該說,耀邦同志在和國鋒同志共事期間,他的主要任務還是進行調查研究,深入實際。地方工作主要還是國鋒同志在抓。他們相處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后來耀邦同志就調走了,調到西北去了,從陜西回來后就開始“文化大革命”了,耀邦同志就被打倒了。在陜西的時候耀邦同志是為了糾正“左”的錯誤才被批的。陜西餓死人,上面還從陜西往外調糧,不同意往外調糧的干部被開除的、被抓的很多,當時耀邦同志給周總理打電話,說我來了以后,陜西逃荒的人很多,還有餓死一些人,陜西的糧食不能再調了。周總理說,那好,如果是真的話,那就停止調糧,你就別讓調。當時這個情況就得罪了劉瀾濤,劉瀾濤是西北的第一書記,耀邦同志是第二書記兼陜西的代理書記(當時的書記病了),這樣你不就是把劉瀾濤給否了嗎?劉瀾濤在西北局開會批斗耀邦同志大概三十多天吧,(高勇:是101天。)耀邦同志病得很厲害,葉帥到陜西去出差,看到耀邦同志這個狀況,說你回去吧,葉帥就把他拉回來了,拉回來就在北京養(yǎng)病,然后趕上“文化大革命”。

  高勇:劉瀾濤講話確實沒道理,后來我看過他的講話。當時耀邦同志講陜西要一手抓糧食,一手抓棉花,什么也不能影響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要趕快把農(nóng)業(yè)抓上去。具體點講就是,在漢中、在陜西中部,一手抓棉花,(點擊此處閱讀下一頁)

  一手抓糧食;
在陜南是一手抓糧食,一手抓土特產(chǎn);
陜北是一手抓糧食,一手抓造林和畜牧業(yè)。總體上來說,劉瀾濤的批判是強詞奪理,他說:“一個人兩只手,一個手抓糧食,一個手抓棉花,哪一個手抓階級斗爭?”這沒有道理,耀邦同志是一個形象的說法吧,并不是兩只手,一手抓這個,一手抓那個,別的就抓不了嘛,完全是強詞奪理。

  李漢平:劉瀾濤在“文化大革命”時期也被整了,被打倒了,耀邦同志擔任中央領導以后,劉瀾濤到耀邦同志那里做檢討,耀邦同志說這個事情我都忘了,第一個給劉瀾濤安排工作。平反后,馬上給他安排工作,耀邦同志的胸懷是寬廣的。

  李漢平:耀邦同志從湘潭回來后和國鋒同志就沒有見過面了,耀邦同志是走資派,國鋒同志后來進了中央當主席,排名在“四人幫”以前,黨中央第一副主席。國鋒同志當了副主席以后,帶著家人來看過耀邦同志,當時是在富強胡同6號。

  記者:當時華國鋒同志是中央副主席?

  高勇:副總理。

  李漢平:耀邦同志不可能去看國鋒同志,因為耀邦同志是走資派嘛。但是他們的關系不像有些人胡扯八道的那樣,他們的關系還是很好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記者:華國鋒同志六中全會離開了工作崗位,不再擔任領導職務了,在這之后耀邦同志對華國鋒同志還有什么評價嘛,就您所知。比如華國鋒同志的人品,華國鋒同志在中央工作的這一段怎么評價?因為現(xiàn)在有這個問題,我們過去在歷史決議的起草中把1976到1978這兩年視為徘徊的兩年,但是最近中央對華國鋒同志的生平評價中對這兩年還是給予了充分地肯定,這個情況有這個變化,據(jù)我們所知,耀邦同志對華國鋒同志這兩年的工作還是給予一定的肯定性評價。

  高勇:在《胡耀邦思想年譜》上講到1980年11月19日的會議,耀邦同志對華國鋒同志的分析提到這事。他還是比較肯定這個問題。

  記者:耀邦同志在私下里有沒有講?

  李漢平:在私下的話,你比如說到當時國鋒同志下來,說實在的,就我們來講,當時毛主席說華國鋒“你辦事,我放心”,這是主席選擇的接班人,就我們老百姓、普通干部來講,我們是非常擁護的,因為“四人幫”太壞了嘛,毛主席已經(jīng)決定了接班人,這對我們黨是千秋萬代的事。另外我們從耀邦同志的言行當中可以得出,耀邦同志始終認為華國鋒同志還是一個工作上優(yōu)秀、有魄力、很忠厚老實的人,在各方面還是共事得來的。耀邦同志說國鋒同志有一個最大的不足就是:他不應該接受偉大英明領袖的吹捧。耀邦同志覺得我們這個黨,要廢除終身制,要進行改革。他總覺得一個黨不要人為的樹立一個偉大的英明領袖,耀邦同志后來一直堅持主動退下去。他說領袖應該是一個集體、一個群體,甚至耀邦同志有時給我們講,作為中央的話,領袖應該是一個群體,要發(fā)揮集體作用。

  高勇:粉碎“四人幫”以后,個人崇拜造成了惡果,他體會非常深刻,他講過多少次今后再也不能搞個人崇拜了。

  李漢平:耀邦同志在談論“文化大革命”教訓的時候,他說歲數(shù)大了不是品質,腦子會有時清醒有時糊涂,再加上有些拍馬屁的,就容易出錯,這個話他都講過。當時小平同志對耀邦同志說:“我們3個人都退,你半退”,耀邦同志說我也退,他很激動,他說:“小平他們老一輩同志帶頭退,真是中國的華盛頓!边@是他從小平同志那里出來一上車就給我講的,老人家?guī)ь^退真是中國的華盛頓!

  記者:據(jù)說在1980年11月份的會議上,當時討論華國鋒同志的問題,耀邦同志在會上也有一個發(fā)言,這個發(fā)言也講過華國鋒同志的一些問題或者一些當時被定為錯誤的東西,對這個情況因為外界也有不同的意見,請您談一下關于這方面的情況。

  高勇:這個我說兩句啊。耀邦同志的講話是1980年11月19日那天會上的講話,他的發(fā)言很長,他主要說的是華國鋒同志的問題,我覺得當時他把一些人對華國鋒同志的攻擊給否了。比如說,耀邦同志講有人講華國鋒同志的能力差,他說我認為華國鋒同志的問題主要不是能力的問題,能力有大小,我們誰都不能說自己能力絕對高或絕對低,不存在這個問題,能力有高有低,這是正常的,誰也不存在絕對行、絕對不行的問題。他還說,還有人講華國鋒同志工作上有失誤,這個問題我們誰都可能有,誰都可能有失誤,這個不能算是華國鋒同志什么錯誤,我認為華國鋒同志的問題是在哪呢?主要是他把自己跟黨和群眾關系擺得不正確,主要是接受別人對他的頌揚,接受別人稱他是英明領袖,你自己沒有制止,接受了心安理得,接受了人們的這個頌揚。剛才漢平講我們黨內(nèi)有一些抬轎子吹喇叭的人,有人專門搞這個。

  李漢平:我插一句啊,他講的具體的東西,比如說國鋒同志后來到外地去視察,你知道嗎?甚至群眾高呼萬歲呀什么的,耀邦同志覺得這個東西他沒有處理好,后來國鋒同志出去考察,到了山東、江蘇,群眾場面很大,喊萬歲的都有了。

  高勇:那是國鋒同志從日本訪問回來,群眾夾道歡迎,搞了那么一場。

  李漢平:耀邦同志說萬歲是一個封建的東西。

  高勇:關于這些東西,黨校有的同志寫了一封信,華國鋒同志過了好久才批,說以后不要這么搞了。

  李漢平:就是說我們粉碎“四人幫”以后,華國鋒同志當了主席,說主席萬歲,他覺得討嫌。但是當他當主席的時候這些東西還是要了,下面也幫了些倒忙,這個東西也就不好了,萬歲就是個封建的東西。

  記者:高老師,您的意思是耀邦同志在1980年11月19日對華國鋒同志的批評,主要還是圍繞華國鋒同志接受了或默許了對他的新的個人崇拜這個現(xiàn)象,就沒有涉及到其他的問題?

  高勇:沒有。

  李漢平:我也看過這個材料,并沒有對華國鋒同志進行人身攻擊、批評。而是就這個擺正一些東西,注意什么東西,這個根源,主要是從這方面。

  高勇:當時華國鋒同志就是一個老實人,有些人對這個事看的還是很重的,當時團中央有一個書記,就說華國鋒還是一個老實人嘛。但也有不同意見,當時分管團中央工作的一個領導在會上說:“華國鋒是一個老實人?老實什么?他大不老實……”。耀邦同志講這話以后,當時在團中央開的幾中全會上,我記得南京的一個年輕的團中央委員的發(fā)言,他說我就佩服耀邦同志的這個講話,別人老說人家能力低,工作失誤啊,胡耀邦的講話有分析。

  李漢平:耀邦同志從來不給別人上綱。

  高勇:能力低,誰能力高,誰又能絕對高呢?

  李漢平:他可沒說過華國鋒同志能力低。

  高勇:失誤誰都有,誰都可能有失誤,這算是什么問題呢?主要問題不在這,主要問題是對他的頌揚他接受了,甚至有時候還心安理得,你自己不制止。

  記者:實際上這個問題耀邦同志還是有遠見的,其實這個問題目前在黨內(nèi)也沒有真正解決好。

  高勇:沒有啊。

  記者:黨的領袖與黨的領導集體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這個問題到現(xiàn)在也沒有真正的解決,這個問題三十年了還依然是個問題。

  高勇:而且我覺得我們黨有的老人呢,看到別人搞個人崇拜,他自己也要搞,他希望別人崇拜他。耀邦同志講話里還提到一些具體問題,比如說華國鋒同志的題詞太多,什么都提。我當時在教育部工作,他給當時的《人民教育雜志》提了一個刊頭,不光開慶祝會還要迎接。

  李漢平:就像接紅寶書一樣。

  記者:李秘書,我們現(xiàn)在基本了解了耀邦同志和華國鋒同志的關系以及對華國鋒同志的基本評價,像剛才高老師講的。最近網(wǎng)上流傳師東兵關于耀邦同志對華國鋒同志尖刻的評論,海外網(wǎng)上反應的很強烈,我們想就這個問題,您在耀邦身邊工作期間,特別是耀邦1987年從領導工作崗位上下來以后,他有沒有見過師東兵這樣的人,您有沒有印象?

  李漢平:師東兵寫的這本書我是聽別人講過,內(nèi)容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最近在網(wǎng)站上我也看到了,說實在的我很氣憤,如果他是一個文人的話,像這種造謠,我很氣憤。我可以肯定的說,我沒有見過他,耀邦同志在中央的工作,包括他出差,參加的活動都是我來安排,來一些什么人,除了中央領導同志談話我不在場以外,其他什么人來我都在場,我沒有見過這個人,耀邦同志就更不用說了。

  記者:他在這個文章里講,他是1988年春天兩次去訪問耀邦同志,1988年春天這個時候,耀邦同志是在北京還是在外地?

  李漢平:應該說耀邦同志下來后,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沒有出去以前他基本上在305醫(yī)院住著,后來開了十三大以后(十三大以前他沒有出去),才開始出去。

  開完十三大以后,他是中央政治局委員,就提出來說出去轉轉。我們出去第一站是河北涿州、易縣、唐縣。他去這些地方是因為他解放戰(zhàn)爭時期在這些地方打過仗,這是他很熟悉的地方,跟群眾做一些調查研究,那個時候“中辦”的幾個同志也跟著去了。在河北省呆了大概有二十多天,然后李瑞環(huán)同志給我們打電話,請耀邦同志去天津休息,我們就到天津休息了,在天津休息了兩個月,這是1987年下半年。

  十三大以后,這個期間,我們除了中央要他回來開個會他來參加以外,我們就出去,因為耀邦同志是政治局委員,他當時也沒有什么具體的工作,他也不想去參與很多,開會通知我跟他開會,會開完后就上外地去轉去了,上外地休息去了,我們基本上也不在北京。包括他老人家去世時,是從廣西回來的,來參加一個當時中央討論關于教育改革的問題。

  高勇:人代會剛開完。

  李漢平:后來參加這個會議以后住的院,這個期間,我是一直在他身邊,師東兵說采訪過他2次,這個造謠也太離奇了。

  記者:您和這個人跟本沒有見過?

  李漢平:沒有,沒有見過他,而且說實在的,耀邦同志在文藝戰(zhàn)線上、包括對這個閑談呀、宣傳呀、文藝呀、理論呀,他跟具體人談的機會很少,就見了個巴金,其他的很多都是會上發(fā)表的一些意見,師東兵這個作者,不可能見到耀邦同志。耀邦同志見什么人,這些事都是我來安排的,不可能。

  記者:那就是肯定沒有見過?

  李漢平:肯定沒有見過。

  記者:那師東兵說他這個關于耀邦同志的訪談,是自己編造的。

  高勇:他編造的,他也不了解耀邦同志的特點,他編的這些話不像,了解耀邦同志的人一看就知道不像。你比如說,耀邦同志沒有那種特點,接待這么一個人一談那么長時間,而且長時間長篇大論的發(fā)議論,還說你的書我看過了,好像還在吹捧他,不可能的事。

  李漢平:他用耀邦同志的口氣,吹捧他自己。耀邦同志他自己的工作風格、文字的表達,也不是這樣的。

  高勇:對。耀邦同志跟人談話,他就是舉例可以,像那樣長篇大論的談是沒有的,就跟李銳談的那次是最長的了。師東兵寫的比李銳的長多了。

  記者:哦,師東兵的書有數(shù)萬字呢。

  高勇:而且根本是不認識他的,他是什么情況,你是什么情況。

  李漢平:李銳原來是中央組織部副部長,開十二大的時候也是人事組織班子的一員,他和耀邦同志談得來。師東兵和李銳的情況不一樣。

  高勇:情況不一樣,當然不一樣了。

  李漢平:耀邦同志根本不會長篇大論,而且文章風格、文字的表達形式都不是耀邦同志的。

  高勇:像他這樣的人,即使見到耀邦同志,說幾句話還有可能,絕對不會長篇大論,耀邦同志跟我們也不會那樣說話。

  記者:李秘書,高秘書,這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耀邦同志離開領導崗位以后,他跟華國鋒同志有沒有個人的聯(lián)系和交往?

  高勇:好像沒有。

  李漢平:沒有交往。個人交往的話,說實在的,當時還不便于交往。

  記者:不便于交往?

  高勇:耀邦同志退下以后,他要見什么人,還得報告。

  李漢平:對。

  高勇:不是想看誰就看誰。

  李漢平:不便于交往。

  記者:哦。就是耀邦同志去世的時候……

  李漢平:耀邦同志去世的時候,家里有個靈堂,應該是中央這些領導人,包括毛之后的這些領導人,一天就是上萬人,水泄不通。華國鋒同志到家來悼念,悼念完以后,就來看李昭同志,我就在華國鋒同志的跟前,他說“唉呀,李昭同志!”他很有感情的說:“李昭同志呀,唉呀,我不知道耀邦同志有病呀,我來晚了”。他說,我來晚了。他說:“我要知道的話,我要知道他有心臟病的話,我就會早點來,跟他介紹介紹心臟病不可怕,主要是要注意什么……”因為耀邦同志沒有心臟病,這個是個突發(fā)的。這是華國鋒同志在耀邦同志去世以后,來悼念時跟李昭同志的談話。當時我也在場。從他的悼念和對李昭同志的談話可以看出,國鋒同志對耀邦同志的去世,很沉痛。

  記者:很沉痛。還回到原來那個問題,國鋒同志1980年、1981年辭去中央主席、中央軍委主席,就是在華國鋒同志下臺這個問題上,耀邦同志在當時是什么態(tài)度?

  李漢平:說實在的,就我們在耀邦同志身邊長期工作的這些人的了解,耀邦同志在三中全會前后,開展的真理標準的討論、平反冤假錯案還有在理論上撥亂反正,(點擊此處閱讀下一頁)

  他這些針對的都是具體事情,并不是針對個人。

  記者:并不是對個人。

  李漢平:他是覺得他作為一個老黨員,作為他所認識到的,針對“文化大革命”這樣災難性的東西,他應該怎么樣把思想端正到正確的東西上來,他是針對這些東西,并不是說要針對某一個人。大家弄清是非,團結起來,真理標準討論是這樣,組織推動的過程也是這樣,就是要弄清一個是非。不是說他針對某一個人,不是這個問題,我覺得大家要認識的話,也要這樣認識。沒有撥亂反正,沒有真理標準討論,就沒有我們今天。我們國家現(xiàn)在經(jīng)濟上這么發(fā)達,應該是沒有的。因為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真理標準討論,澄清是非、落實政策,當時是空前的團結。他當時那樣,并不是針對哪一個人。比方說,后來耀邦同志當領導,我就知道耀邦同志推了好幾次,從他內(nèi)心講,他并不想當領導,他想干點實際工作。這是他給我們講的,他說愿意當個副手,我干點實際的東西。

  高勇:耀邦同志當時搞這個真理標準討論,是他從黨校這邊總結經(jīng)驗提出來的。

  李漢平:他覺得有些事情,特別是在耀邦同志主持工作以后,比如平反冤假錯案,還有以后的改革開放。這些都是一些新鮮事物,當時大家認識并不是這樣的。比如說像深圳,天天有人在攻擊耀邦同志,說你搞的這個深圳,現(xiàn)在是資本主義,這種情況都有。耀邦同志當時在深圳說過幾句話,當時深圳的領導說:“耀邦同志,我們的工作現(xiàn)在沒法干,還要開除我們的黨籍,怎么干?”耀邦同志說:“現(xiàn)在不是還沒開除黨籍嗎,這個特事特辦,新事新辦!碑敃r給他們講了這么幾句。包括這個平反冤假錯案,糾正“兩個凡是”,不是要針對華國鋒同志,是針對我們黨到底要走什么路來說的,要是還延續(xù)過去那一套,就沒希望了。我們就是要總結經(jīng)驗,走出我們今天有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所以大家如果還是認為真理標準討論是對著華國鋒同志,就理解錯了,沒有那個思想。主要還是要弄清思想,團結同志,不要再延續(xù)過去“左”的那些東西,真理標準討論的目的就是這個,不是要針對華國鋒同志。

  記者:不是要取華國鋒同志而代之。

  李漢平:不是。

  高勇:當然不是這樣,有些人用那種心理去猜度別人是不對的。真理標準討論并不是要把華國鋒同志攻下來,后來是因為要理論聯(lián)系實際,才聯(lián)系到“兩個凡是”的。開始耀邦同志就是說,黨校要研究理論,研究“文化大革命”,當時不是十次路線斗爭嗎,研究不能照搬本本,要聯(lián)系實際來搞,是這么搞起來的。

  李漢平:十年浩劫,還有“兩個凡是”,粉碎了“四人幫”之后如果還是原來的套路,我們的黨就沒有希望了,國家就沒有希望了,哪能有現(xiàn)在這個局面呢。真理標準討論不是針對哪個人,更不是針對華國鋒同志,是要弄清是非。

  記者:實際上,耀邦同志工作最有成效的,對黨的事業(yè)貢獻最大的,還是在他擔任中央領導職務以前,還是在華國鋒同志當主席這一段時間。是不是可以這樣說,真理標準討論,平反冤假錯案,都是在華國鋒同志任主席的時期完成的。等到耀邦同志真正到了總書記的位置,反而有些地方……

  高勇:后來耀邦同志搞改革開放,重心轉了。改革開放之前,他面臨兩個問題,一個是認識思想路線的問題,一個是誰來搞改革開放、解放思想、落實政策的問題。耀邦同志講過這個,在他講的“中興三策”里有個“冤案一理”。他當時想,誰來搞,得放出人來才能搞經(jīng)濟建議。師東兵,我原來不知道這個人,好多年以前,在地攤上買了兩本書,一本《短暫的春秋》,一本《早逝的英華》,都是盜版本。也是在網(wǎng)上發(fā)現(xiàn)他的文章以后,我想再看一看,還沒看完,就我看的部分,我想說點意見。我原來以為師東兵是個紀實文學作家,看了書以后,感覺不知道他是哪類人,該怎么劃分他。我首先肯定他不是個學者,因為他寫的東西都不敢相信,就像網(wǎng)上那個“大耳賊”的評論,我念念:“師東兵與胡耀邦、華國鋒的訪談,都不可靠。”人家都看出來了。還有署名“馬悲鳴”的文章說:“胡耀邦、趙紫陽倒臺是誣陷華國鋒的報應!庇腥苏f:“老馬(就是馬悲鳴)你大錯特錯了,居然連師東兵這樣的人寫的垃圾你也信!笨梢娭灰巧窠(jīng)正常的人,腦子沒有進水的人,對黨的生活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相信,都會做出正確的反應。我看他引證別人的講話的時候都沒有具體時間、地點、旁證,都沒有注明出處,沒有一條注明出處是引自什么地方,他寫胡耀邦、華國鋒,鄧小平、陳云這些人,引用這些人說的那些話都沒有根據(jù),那種場合他根本不可能在場,這可以一下就判斷出來。因為他既沒有那個條件,也沒有那個資格。還有師東兵寫道,“胡耀邦在十一屆六中全會中當選中央主席,那天晚上,李昭和胡耀邦一直談到第二天凌晨,這是夫妻之間最開誠布公的一次談話!边@是他書的第9頁說的,師東兵他是怎么知道這個的……

  李漢平:連我都不知道。

  高勇:他不了解李昭同志和耀邦同志臥室的情況,這倆人不在一個臥室。

  李漢平:從耀邦同志主持中央工作以后,就在中南海勤政殿住,在辦公室住,李昭同志在家住。每個禮拜六的晚上回家和李昭同志,和孩子們吃個飯。

  高勇:而且耀邦同志回去以后他的臥室在客廳的東邊,李昭同志的臥室在客廳西邊。師東兵根本不了解這些生活習慣,他對耀邦同志的生活習慣,基本特點根本不知道,因此他完全是憑自己想象胡編亂造。這樣呢,他的書里不可能不出現(xiàn)一些非常可笑的話。我舉個例子,比如他書的第9頁講,“胡耀邦被關牛棚,胡德平也被打成聯(lián)動分子”其實不是,是被打成反動學生,在學校被關押起來。聯(lián)動是中學生組織,當時胡德平已經(jīng)是大學生了。“劉湖、胡德華、李恒他們每天給關在牛棚的父親送飯、送藥,還要給被關押的大哥送衣服!币钔颈魂P牛棚,我就跟他關在一塊,耀邦同志被關的頭幾天,孩子們送了幾次飯,后來很快就不允許家人送飯了,我們都是吃食堂的。

  李漢平:他們被領著從牛棚去食堂吃飯。

  高勇:排隊去食堂吃飯。

  李漢平:耀邦同志有時候比他們吃的好點,有時候炊事員、班長專門為耀邦同志打一點肉,放在底下蓋著。

  高勇:醬肉臨時是可以買的。因為我們一般吃飯晚點兒,去了都沒有什么好的。有人就愿意買點醬肉,買2毛錢的醬肉。所以,師東兵根本就不了解牛棚是怎么回事。還寫李恒他們每天去送藥、送飯,根本沒這回事。

  李漢平:在牛棚也不允許送飯。

  高勇:對。送東西還檢查呢。比如第15頁上:“1957年5月,共青團舉行三大,胡耀邦特別邀請鄧小平代表黨中央來致祝辭。”師東兵不懂黨的常識,向一個團中央大會致辭的人,中央定誰去誰就去,不是耀邦同志邀請誰來祝辭的,怎么是胡耀邦同志特別邀請鄧小平同志呢,他根本不懂這些。

  李漢平:這是中央安排的。

  高勇:還有第17頁、18頁,寫的蠻可笑的。他講到:“1965年11月上旬,胡耀邦從上海的《文匯報》上看到姚文元的《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以后,立刻產(chǎn)生一種不安的預感。他跟鄧小平打了個電話,尋問批判海瑞罷官的背景,鄧小平說,我也是才看見這篇文章,不知道什么背景,反正中央沒有這方面的任何精神。胡耀邦又問,主席是否有批判資產(chǎn)階級的指示。鄧小平猶豫了一下,回答說,毛主席這幾年始終認為我國資產(chǎn)階級殘余勢力還比較大,資產(chǎn)階級知識分子還比較多,資產(chǎn)階級思想意識還比較嚴重,他們同我們斗爭,方法越來越陰險,越來越曲折隱蔽,只要我們稍不注意,稍有松懈,就不容易看出來,就有可能被資產(chǎn)階級的糖衣炮彈所擊中!边@話根本就不可能。還有“……隨時喪失我們的陣地,在這方面誰戰(zhàn)勝誰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我們不想讓青年過多的參與學術界的糾紛,我們只是要強調活學活用毛主席的著作,先學習毛澤東的思想,不要過多參與學術糾紛。鄧小平說好,你趕快回來,很好的抓一下這方面的工作!1960年2月下旬,胡耀邦從西北地區(qū)趕回來了!边@個他弄錯了,他寫“胡耀邦回來以后親自抓團中央的工作,召開一系列的會議,組織學習毛著,”這個地方他把好多事弄得亂七八糟,時間和事情都亂了,團中央學習毛主席著作是1958年、1959年的事,1962年2月份,就開了學習毛主席著作座談會,根本不是耀邦同志在1960年2月下旬從西北地區(qū)趕回來親自抓的,耀邦同志從西北局回來是1965年6月20號,而且當時是病了,回來是休養(yǎng)的,當時團中央會議是胡克實同志主持的,根本不是耀邦同志主持的。他怎么能從西北回來馬上抓學“毛著”呢?根本不是這么回事。還有第20頁、第21頁講:“胡耀邦從西北回來以后,連續(xù)找了好多次,鄧小平才通知他見一面。然后鄧小平說:‘耀邦,這段很忙,中央的會議很緊張,有些情況我不便對你細講,斗爭很激烈,相當一批人可能要出事!钫f:‘那我該怎么辦呢?’”

  李漢平:胡編。

  高勇:還有,“鄧小平說:‘聽中央的,一定要聽中央的,不要輕信小道消息!钫f:‘小平,我聽你的,過去你給我很大的教誨和幫助,使我刻骨銘心,不能忘記,F(xiàn)在你仍然在諄諄不倦的指導我、教育我,更使我終生受益。請你相信,我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要忠于你,決不辜負你對我的期望!边@根本不是耀邦同志的性格,耀邦同志決不會講這些肉麻話。然后又講到:“6月15號,胡耀邦主持團中央書記處會議!蹦菚䞍焊静皇撬鞒謭F中央工作,“會議上他晃動著拳頭說根據(jù)黨中央向大專院校派工作組的決定,我們團中央也要向北京市中學派出強有力的工作組,這項工作由胡啟立負責。”這完全是胡扯。團中央向中學派工作組是劉少奇同志、鄧小平同志1966年的6月3號在政治局擴大會議上向胡克實同志布置的任務。這個事是胡克實同志負責的,根本不是胡啟立同志負責。胡克實同志是……

  李漢平:他是候補書記。

  高勇:胡啟立同志是候補書記。當時團中央成立一個工作團——中學文化革命工作團,胡克實同志是團長。根本跟胡啟立同志沒關系,不是耀邦同志布置的任務,也不是耀邦同志定的向北京市中學派工作組,是中央定的,是劉少奇和鄧小平同志定的,所以他這完全是瞎說的。

  李漢平:他這個材料是從哪里來的?

  高勇:是他編的。還有第23頁,“胡耀邦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寫了檢查和揭發(fā)。毛澤東看到胡耀邦的檢查和揭發(fā)以后,隨手丟到了一旁,對林彪、陳伯達、江青等人說:‘說小不說大,凈揀一些雞毛蒜皮來批判,是胡耀邦揭發(fā)和檢查的一大特色,其實他是避重就輕,他很懂得政治斗爭的份量,是個聰明人。’”這根本是胡說八道,毛澤東根本沒見過耀邦同志寫的檢查,而且毛澤東同志不可能說這種話,耀邦同志的檢查材料根本不可能到毛澤東同志那去。當時分管團中央的是常委李富春同志,往李富春同志那送就了不起了,而且往那也沒送,那誰也不看。耀邦同志就是每天悶頭寫檢查,專案組看一看,軍代表看一看,沒有說送到毛澤東同志那兒去,而且毛澤東同志還說了這么多話,這完全是瞎說。沒有這種事,他編的這些話太可笑了。書中還說:“鄧小平問萬里,你說,我們黨不設黨中央主席行不行。”其實不設黨中央主席是耀邦同志建議的,耀邦同志是六中全會當上主席以后,又是書記處總書記,他說我不能既是主席又是總書記。他還建議說,為了加強黨的集體領導,不要設主席了,以后就設總書記。這是耀邦同志建議的,不是小平同志為了控制耀邦同志,問萬里同志的。師東兵完全是根據(jù)他的想象來編的,這個毫無根據(jù)。書中還寫“萬里差點笑出聲來,認為果然鄧小平點子多,這樣一來,胡耀邦覺得他接的只是總書記的班,而不設中央主席,正好保持了權力平衡!睅煐|兵這么寫就把鄧小平和耀邦同志看成拉幫結派的這么一種人了。師東兵在36頁里講,“在籌備十二大的日子里,胡耀邦嘗試著,盡量盡最大努力,把他熟悉的人拉進政治局或書記處里邊!彼耆恢酪钔具@個人的特點,不知道耀邦同志的思想、品行和胸懷,編造也編不出個樣子來。

  高勇:書中稱耀邦同志是胡主席,還有耀邦同志的秘書也稱胡耀邦胡主席。根本不可能這樣稱呼他。因為耀邦同志的特點,都是叫耀邦或是耀邦同志,沒有稱他主席、胡主席的,身邊的人根本不可能。還有這段非?尚Α_@里講耀邦同志和啟立同志的一段話,“胡啟立說你作為中央一把手,不把這些老同志的意見放在首位,很難作的。胡耀邦說你說的對!這個我希望你給我當個好助手。過去我們在團中央的時候配合的多默契啊。今后更需要如此。胡啟立笑了說,你放心我永遠是你可靠的助手。在我的心目中你不僅是我的老首長,又是我最尊敬的師長,我會為你肝腦涂地,竭盡全力!本幵旌鷨⒘⒈碇倚。師東兵就不了解胡耀邦同志和胡啟立同志有什么特點。還有47頁說耀邦同志吃飯。(點擊此處閱讀下一頁)

  他說“胡耀邦喜歡一個人靜靜的用餐,當全家都在餐桌旁時,胡耀邦嘴里慢嚼細咽,心思考慮黨政軍的各種大事!边@根本不是這么回事。耀邦同志吃飯是稀里嘩啦的,吃完就走,都不是這個特點。師東兵都編不成、編不圓。第64頁他講耀邦同志講華國鋒同志不能進政治局,這里邊提到,“羅瑞卿說,要不要讓華國鋒進政治局,逼著耀邦表態(tài)。耀邦說,你讓我表態(tài),我個人看法是華國鋒同志無論如何不能進政治局。”昨天漢平就說這是編造的。另外師東兵說“耀邦同志說,說實話我也犯過錯誤,我自己起碼犯過兩個大錯誤,一個是在57年反右運動中,我將團中央、共青團一些很有作為的年輕同志打成了右派,至今我感到不安,見了他們我內(nèi)疚,臉發(fā)紅發(fā)燒,我向他們多次道歉,這是一條;
第二條是,59年批判彭德懷的時候,我也很積極,說了很多挖苦諷刺過激的話!边@些都是……不符合事實的。

  李漢平:在廬山會議上,我們倆都去了。耀邦同志根本就沒有發(fā)言,回來以后還去看彭德懷同志,是這樣。

  高勇:耀邦同志在廬山會議上不表態(tài)不行啊,他就在小組會表態(tài)發(fā)言,都是一般的表示擁護三面紅旗啊,擁護主席路線啊,這方面的東西。他對彭德懷沒有揭發(fā)批判。這個簡報呢,會議組的人給他整得他不太滿意,有天晚上他叫我去,他說咱們兩個再重新整一整。這我才知道,除了在小組會表態(tài)性的發(fā)言,其他的沒有發(fā)表意見。所以他們說耀邦同志講自己的第二個大錯誤是批判彭德懷很積極,說了許多挖苦諷刺過激的話,根本沒有這個事。而且后來耀邦同志講了,廬山會議以后,毛主席有兩年不大理我,讓我坐了冷板凳。實際上他知道,毛澤東同志對他不滿意。毛澤東同志是什么人,把他們招去開個廬山會議,他整天聽匯報看簡報,誰的什么表態(tài)他不知道?

  李漢平:師東兵從哪里聽來的,他又沒有參加,他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娃娃呢。

  高勇:而且在這一段上我是最權威的,后來他(李漢平)先走了,就我在那。

  李漢平:我看氣氛很重,我就回家了。

  高勇:另外打右派這個事,當時耀邦同志不在,他在莫斯科參加世界青年聯(lián)歡節(jié)呢,團中央打右派是另外一個書記主持工作的。

  李漢平:是常務書記。

  高勇:嗯,常務書記。當然這個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中央當時整個的一個反右部署在那兒呢,包括分配比例啊什么的。所以,像這個我們都是親自經(jīng)歷過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還有寫“胡耀邦在反右大火燒起來以后,他不得不采取行動了,他親自組織團中央書記處會議,整頓《中國青年報》,親自批準把林希翎、劉紹棠等作家和一大批青年記者打成右派。”林希翎就不是團中央的人,他是人大的學生。右派也是人大劃的,不是耀邦同志給劃的。劉紹棠當時也是……

  李漢平:劉紹棠被打成右派以后沒有人要。

  高勇:劉紹棠是這樣一種情況,劉紹棠也是在他學校被打成的右派,打成右派以后因為《中國青年報》發(fā)表過他的作品,也批判過他。后來他分配不了了,沒人要,掛到《中國青年報》去了。就算《中國青年報》的人,就這么個關系。

  李漢平:耀邦同志點的頭。

  記者:那就是說,實際上還是耀邦同志保護他。

  高勇:是啊。

  李漢平:給他有口飯吃嘛,保護起來。

  高勇:沒地方要了,他也不沾團中央的邊,就把他掛在《中國青年報》了。而且給他安排個勞動活。這怎么是被耀邦同志親自打的右派呢?這個我們當時都在。然后還說胡耀邦在反右高潮中怎么領導反右的。實際上耀邦同志在反右高潮之際,7月16日作為中國青年和學生聯(lián)歡節(jié)代表團團長,被中央派到莫斯科去了,參加第四屆世界青年和學生代表聯(lián)歡節(jié)。然后說:“胡耀邦在國外的時候,團中央和各級團組織又抓出一大批右派分子,林希翎等人遭到逮捕,劉賓雁等人被流放,實行了勞改。但是在鄧小平的保護下,團中央胡啟立等人和中國青年報未被追究!逼鋵,胡啟立同志當時沒問題。

  李漢平:胡啟立同志當時還是團中央一個科級干部,學聯(lián)主席就是名義上較高的職務,實際上就是一個科級干部。

  高勇:當時團中央的業(yè)務部門,部下面的科相當于處,等于是個處級干部。他當時也就是名譽高,但在團中央也就是處級干部。當時胡啟立同志也沒有右派言論,怎么是被鄧小平同志保護的呢!吨袊嗄陥蟆芬膊皇青囆∑酵颈Wo的,是耀邦同志保護的,那是對張黎群的保護。耀邦同志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右派基本上都定案了,還有幾個沒定,沒定的耀邦同志就想辦法去保護。張黎群在新聞界有個發(fā)言,張黎群是當時《中國青年報》的總編輯,他說我這個報紙就是黨的一個翻版書、留聲機和傳聲筒。這個話比較尖銳,他的發(fā)言臺灣的報紙第二天就登了,所以批判他是在新聞界向黨進攻發(fā)了第一槍,這個很重的。當時他還沒定下右派,耀邦同志就想辦法保護他。給鄧小平同志匯報的時候,鄧小平同志問耀邦同志,張黎群為什么這么說?耀邦同志說:“唉,他是書呆子說俏皮話,這是個糊涂人!编囆∑酵菊f:“哦,是個糊涂人,總編就不要當了!边@樣就把總編給撤了,團中央常委撤了,但是沒戴右派帽子。就這么保下來的。所以師東兵簡直是胡說,太胡說了。還有他說耀邦同志奉承鄧小平同志的話,都是胡說。

  李漢平:不過對鄧小平同志說實在的,因為耀邦同志解放以后長期在四川,后來小平同志在中央還直接管團中央,特別是小平同志的思想當時也是很開放的。所以耀邦同志還是很崇敬小平同志的。在好多時候,在思想等各方面還是很尊重的。

  高勇:耀邦同志對小平同志是很尊重的。但是像這種話:“耀邦同志說:‘小平同志你好!身體還好嗎?’鄧小平說:‘很好。我的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比在江西流放的時候身體還好,你說奇怪不奇怪?’胡耀邦說:‘不奇怪,吉人自有天相嘛,你老人家的健康也是全黨和全國人民的福分嘛。’鄧小平也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不一定,有一些人恨不得我早點死呢,早點去見閻王爺呢,在他們眼里我是他們的絆腳石啊。’胡耀邦說:‘但是絕大多數(shù)同志還是認為你是全黨的主心骨和真正的后盾。有您給我們撐腰,我們膽氣才壯!币钔練v來反對這種話!拔幕蟾锩币院髨F中央開的第一次團代會,即團十大,耀邦同志在接見團代表的時候,就給他們講,你們回去以后傳達,不要說那些話,什么中央誰接見我們了,這是我們的最大幸福,不要說幸福啊什么什么的。耀邦同志怎么會跟鄧小平同志這么說呢,不可能。師東兵說,耀邦同志在犯病的時候,在懷仁堂醫(yī)生搶救的過程他好像都在場。他401頁這么講:“打過電話以后,中南海的醫(yī)生來了,醫(yī)生就拿出了兩粒藥,要給耀邦吃,趙紫陽上來說,等一等!拿過來看,先看這藥什么牌子,它的商標,就問:‘什么藥?’醫(yī)生說:‘硝酸甘油。’然后說:‘可以,給他吃!

  李漢平:這個純粹是胡編造謠!耀邦同志發(fā)病以后,人家就出來叫人,說首長生病了。我就趕緊進去了。前段就是耀邦同志說我有點不舒服我要走了。趙紫陽同志說:“我看你臉色不好,你趕緊休息去吧!边@個時候秦基偉說:“耀邦同志不能動,秦基偉就把他按在這個地方了!比缓蠼瓭擅裢菊f:“他是不是有心臟病啊?我身上有硝酸甘油。”江澤民同志把硝酸甘油放到耀邦同志嘴里含著了。實際上在含硝酸甘油的過程中,北京醫(yī)院的幾位大夫、專家,大概半個鐘頭都趕到了。咱們警衛(wèi)局的警車都出去了,把專家都接過來了。這個情況是這樣的。根本就不像他說的,他胡扯八道的。他也沒有資格到這個場面。所以我說群眾絕對不要聽野史,這個壞事兒!這個藥江澤民同志跟我講,他說:“我當時也沒有心臟病,是我們市一個副市長突然一下心臟病去世了,后來市里的保健部門就給我們一人裝了一個保健盒!

  高勇:他說,“吃了硝酸甘油以后,過了一會兒又暈過去了。然后醫(yī)生護士還有一部分政治局委員七手八腳把耀邦同志抬到救護車上去了!睋尵刃呐K病人怎么能這樣呢。

  李漢平:當時就地搶救,一直搶救到下午四點半鐘的樣子,就比較穩(wěn)定了。政治局會議就挪到另外的地方去開會了。四點半鐘,比較穩(wěn)定了才用救護車送到北京醫(yī)院。而且那個時候像師東兵這樣的人,別說他這樣的了,就是部長他也進不去啊,是政治局開會啊。除了像我們這樣的工作人員,他怎么能進去呢。

  李漢平:他這完全是胡編。如果說他不是為了什么目的的話,至少是為了賺錢,是為了出名。我說,不能這樣干啊。

  高勇:書中寫到耀邦同志被解放的事,師東兵說:“直到林彪摔死兩年以后,一輛吉普車在他勞動的農(nóng)場大門停住了。兩位軍人和一位穿制服的中年人找到他,說:‘你已經(jīng)被解放了!边@是胡說八道。耀邦解放的時候我們都還在牛棚住,是1968年10月12號的晚上,根本不是什么林彪摔死兩年以后的事。而且我們農(nóng)場也沒有大門,哪有什么解放軍開著吉普車來接。有兩個解放軍去了,就是耀邦同志走那天,1968年10月12號晚上,因為我們都住那,我們都看見了,叫他走了。干嘛去了呢,參加八屆十二中全會去了。開除劉少奇同志的那個會。那時候就是因為八屆中委和候補中委,被打成特務的、里通外國的叛徒,達到71%,這些人不能出席會議。要開會開除劉少奇黨籍不夠法定人數(shù),臨時把耀邦同志拉去湊數(shù)。當時拉去湊數(shù)的還有李志民和范文瀾同志,這兩個都是候補中委。當時八屆中委一共是97個人,十一中全會以來去世10個人,開會之前先把候補中委補上來,補上來以后才勉強湊了40個人,剛剛超過半數(shù),這才合法了。當時擴大會,加上中央文革小組成員,軍委辦事組成員,各方面負責人,一共是74個,占會議總數(shù)133個人的55.6%,擴大人員占了一半多,一半以上。中委呢,剛湊夠40個人。這時候才把耀邦同志解放出來了。根本不是他說的林彪摔死兩年以后,到干校農(nóng)場把他解放出來的。

  所以我覺得師東兵這個人既不是一個嚴肅的學者,也不是一個負責的作家,你說是故事大王也蹩腳。而且在他筆下對中央領導包括華國鋒同志在內(nèi),別看他好像是為華國鋒同志打抱不平,實際上他對華國鋒同志也是貶的,包括這些人的話,他都把他們看成是一幫陰謀家野心家,整天在那爭權奪利不干正事。你看他書里,沒寫他們干什么正事,沒有。他編的華國鋒同志罵鄧小平和胡耀邦同志的那些話,華國鋒同志也決不是那種人,能說出那種低級話,我覺得也是對華國鋒同志的一種貶低。決不能上這種人的當。我準備另寫文章把具體事說一下,特別是我們知道的,我們親歷過的,他編得根本沒有影子,連捕風捉影都不是,完全都是靠自己的想象。

  李漢平:說實話,我們這個黨,我們這些無產(chǎn)階級老革命家,包括現(xiàn)在的,都是一些政治家。他把這些人說得都好像是地痞流氓,低級的結黨營私,把這些政治家寫成這個樣,我覺得對這種人不僅僅是要駁他,他也要承擔相關的責任。

  高勇:比如說他說的那些,好像是挺生動。說耀邦同志和趙紫陽同志他們當選以后,耀邦同志輕輕杵了趙紫陽同志一下,說“老趙呀,這回就看咱們倆的了。”怎么能說這個話嗎?而且耀邦同志稱呼趙紫陽從來都是紫陽同志,也沒有說老趙呀。

  記者:就是說,他的東西實際上是個演繹故事,他不是紀實。

  李漢平:領導之間盡管他有不同意見,但不像師東兵描寫的是這樣低級下流的人物。這實在是損害我們黨的形象,損害我們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的形象。

  高勇:他這個迷惑人啊,不知道的話好像這個就是真的。他那個《短暫的春秋》十年前我就聽到了,有一些朋友他們也看了,我告訴他們那個書你不能當歷史看,不能當事實看,都是胡編,了解情況的人一看就知道。

  李漢平:我們成天掃黃打非,像這個東西就沒掃上。

  記者:這個應該屬于掃黃打非的范圍內(nèi)。

  李漢平:這個都是非法的。就是為了撈錢。為了出他的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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