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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幻覺的研究方法\形成機制和影響因素]靜息電位形成機制及影響因素

發(fā)布時間:2020-03-03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摘要:控制幻覺是指在完全不可控或部分不可控的情境下,個體由于不合理地高估自己對環(huán)境或事件結果的控制力而產生的一種判斷偏差?刂苹糜X普遍存在于博彩游戲、醫(yī)療保健、心理健康、投資決策等實踐領域。控制幻覺的研究方法主要包括間接測量方法、自我報告方法和實驗室任務方法?刂茊l(fā)式理論和調節(jié)定向理論則對控制幻覺的產生原因進行了解釋?刂苹糜X的影響因素包括人格因素、動機、權力、反饋、事件與個體的關聯(lián)性、指導語等。未來的研究可從控制幻覺的多變量及交互作用研究、跨文化研究、調控策略研究等方面做進一步探討。
  關鍵詞:控制幻覺;控制感;控制啟發(fā)式;調節(jié)定向
  分類號:B849:C91
  
  1 引言
  
  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經常面對兩種情境:一種是技能情境,個體可以通過練習和努力獲得想要的結果,是個體可以控制的;另一種是不可控或隨機情境,個體的行為與結果之間沒有因果關系是個體無法控制的。但是這種區(qū)分并不總是被我們意識到。個體在不可控情境中也會相信自己能控制某事件的結果,因而會產生控制幻覺。通過一系列實驗首次驗證了控制幻覺的存在。這一系列的實驗中,Langer將競爭性、選擇權、熟悉度、卷入程度等與技能相關的因素引入隨機情境中,檢驗控制幻覺現(xiàn)象是否存在。如在第一個實驗中,為了了解競爭性對控制幻覺的影響,研究者在實驗開始前將一名假被試與一名真被試隨機配對,要求每個人從一副紙牌中抽出一張,抽取紙牌大的被試即是贏家。假被試分為自信組和非自信組:自信組的假被試表現(xiàn)得自信且開朗,而非自信的假被試卻顯得非常害羞、笨拙和緊張,他們在其他方面保持一致。在紙牌游戲結束后要求真被試填寫一張問卷,以了解其對競爭對手的評價。結果發(fā)現(xiàn):與自信的假被試一起進行紙牌游戲的真被試平均每輪所下的賭注是11.04美分,而與非自信的假被試一起進行紙牌游戲的真被試平均每輪所下的賭注是16.25美分,且兩組數(shù)據(jù)存在顯著性差異。這一結果表明,在通過隨機抽取紙牌來決定勝負的游戲中,由于競爭性的引入,被試與非自信組(能力差)的個體進行紙牌游戲時,會高估自己贏取賭注的機會,即產生控制幻覺。Langer據(jù)此首次提出了控制幻覺的概念,并給出了明確定義:控制幻覺是指個體對自己成功可能性的估計遠高于其客觀可能性的一種不合理的期望。此后又有研究者從不同的視角對控制幻覺進行了探索,并對其做出了界定。如Alloy和Abramson對控制幻覺的定義側重于其發(fā)生的條件,他們認為控制幻覺指的是個體認為自己對隨機事件的結果有控制力。Skinner(1996)則認為,當人們處于客觀或不可控情境中時,自己對該情境有較高的控制感,即為控制幻覺。這一定義強調控制幻覺發(fā)生在客觀或不可控的情境中。另有研究認為,控制幻覺是指個體對環(huán)境或某一事件的控制能力的高估。上述研究者對控制幻覺的界定雖略有不同,但都強調控制幻覺發(fā)生在不可控情境中或適用于隨機事件,并未
  涉及個體擁有一定程度的實際控制力的情境。新近有研究者將控制幻覺的含義擴展到了部分不可控情境或非隨機事件中,認為個體即使在實際上擁有一定程度的控制力,還是會產生控制幻覺。綜合上述對控制幻覺的不同界定可以看出,不論是在不可控情境中還是在實際上有一定程度控制力的情境中,個體都有可能產生控制幻覺。因此,基于以往研究者對控制幻覺所做的諸多研究及他們對這一概念的界定。我們認為,控制幻覺是指在完全不可控或部分不可控的情境下,個體由于不合理地高估自己對環(huán)境或事件結果的控制力而產生的一種判斷偏差。
  自Langer(1975)首次提出控制幻覺以來,控制幻覺己被證明普遍存在于各種日常生活情境之中,并能解釋很多日常生活中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對人們的日常生活也會產生重要影響。如控制幻覺可以解釋個體對賭博行為的癡迷。成癮性的博彩者總是表現(xiàn)出更多的控制幻覺,因為他們傾向于將自己的行為與某一結果聯(lián)系起來,認為可以通過提高自己的博彩技能而獲得更多的贏的機會。在投資決策領域,控制幻覺會對企業(yè)家分配資產,金融家分配資金,生產管理者創(chuàng)造出最有效益的資源利用組合等決策活動產生影響,使得個體有時不能做出理性的分析和決策,進而對公司的利益造成損失。而在醫(yī)療保健領域,積極的控制幻覺可以塑造一個充滿希望的氛圍,讓病人保持良好的心情,進而促進病人的康復;相反,消極的控制幻覺則使病人變得更加消沉和抑郁,會導致健康狀況的惡化。此外,有研究表明,在兒童3歲以前,控制幻覺可以通過影響母親對兒童所采取的控制策略從而影響兒童自主性行為的發(fā)展?刂苹糜X程度較低的母親一般會采用低控制策略(如建議、勸說、解釋等),控制幻覺程度中等的母親一般會采取中等程度的控制策略(明確指出母親希望什么等),控制幻覺程度高的母親則傾向于對兒童采取更嚴格的控制策略(如批評、強迫、懲罰、威脅等)。研究結果顯示,當母親的控制幻覺程度中等時,兒童的自主性行為發(fā)展得最好。綜上所述,控制幻覺的存在具有普遍性,且會對人們的日常生活產生影響,因此對控制幻覺的研究方法、形成機制和影響因素的探究十分重要。
  
  2 控制幻覺的研究方法
  
  自Langer(1975)通過實驗方法驗證了控制幻覺的存在以來,眾多的研究者通過不同的研究方法證實了控制幻覺的普遍存在性。對以往的研究成果進行總結后,我們發(fā)現(xiàn),目前對控制幻覺的研究主要采用間接測量、自我報告和實驗室任務三種方法。
  2.1 間接測量方法(Indirect Measure Approach)
  研究者采用間接測量方法對控制幻覺進行研究時并不直接測量控制感,而是通過被試在模擬情境中表現(xiàn)出的選擇偏好來推斷個體對某一事件控制力的大小,并以此來判斷個體是否存在控制幻覺。Langer(1975)首先通過這種方法對控制幻覺進行測量,她將技能因素(競爭性、選擇權、熟悉度、卷入程度等)引入不可控任務或隨機情境中,讓被試對自己可以獲得某一特定結果的可能性進行判斷,進而根據(jù)個體所作出的這種判斷來推斷控制幻覺是否存在。實驗結果表明,個體的控制幻覺會由于技能因素的引入而產生變化。
  間接測量方法采用模擬情境的實驗驗證了控制幻覺這一現(xiàn)象的存在,因而具有較高的外部效度,也受到很多研究者的青睞。但由于該方法并不能直接測量個體的控制感,因而控制感的差異是否是個體行為或判斷產生變化的關鍵因素還值得商榷。而自我報告方法解決了間接測量方法的這一問題,對控制感進行直接測量。
  
  2.2 自我報告方法(Self-repon Approach)
  研究者運用自我報告法對控制幻覺進行測量時,通常使用問卷調查法,即要求被試通過回答問卷中的題目對自己在不同情境下的行為或判斷進行報告,由此對個體的控制感進行測量。如在一項關于交通事故評估的研究中,研究者要求被試通過 電子郵件對自己處于不同角色(司機/乘客)時交通事故發(fā)生的可能性進行評估(McKenna,1993)。以該研究的實驗一為例,被試要回答以下兩個問題:(1)與其他司機相比,你認為當你在駕車時發(fā)生交通事故的可能性有多大?(2)與其他司機相比,你認為當你作為一名乘客時發(fā)生交通事故的可能性有多大?研究者要求被試從-5分到+5分的范圍內對自己發(fā)生交通事故的可能性進行評分。研究結果表明,被試認為當自己處于司機的角色時,交通事故發(fā)生的可能性會更低一些,即個體產生了控制幻覺。
  雖然自我報告法可對控制感進行直接測量,并且由于其所采用的情境是日常生活事件,因而具有較高的外部效度。但由于研究者在使用自我報告法對控制幻覺進行測量時一些無關變量難以控制,因而應該采用更加嚴密的實驗方法對控制感進行直接測量。
  2.3 實驗室任務方法(Laboratory Tasks Approach)
  在實驗室任務的研究方法中,研究者首先要求被試完成一些任務,而實際上這些任務能否完成與被試的行為毫不相關或者只有部分相關,然后根據(jù)被試對這些任務的控制力判斷來推斷其是否存在控制幻覺。比如Alloy和Abbramson(1979)所做的改變燈泡顏色的實驗中,被試的任務是通過操縱按鈕盡量使燈的顏色從黃色變?yōu)榫G色,燈泡顏色改變的概率由主試設定為25%或75%。即燈泡顏色改變與否實際上與被試的行為毫無關系。結果發(fā)現(xiàn),當燈泡顏色改變的概率為75%時,被試對自己控制力的評估更高,即產生了控制幻覺。隨后的研究者在此基礎上對實驗室任務的材料作了一些變動,對控制幻覺進行了更加深入的研究。比如Alloy和Clements(1992)所設計的呈現(xiàn)在計算機屏幕上的矩陣任務;Langens(2007)為了避免枯燥,增加實驗的趣味性,對Alloy和Clements(1992)的矩陣任務稍加改動,設計了在矩陣中移動笑臉圖像的實驗室任務;而Thompson等(2007)在引入實際控制力這一變量后所設計的實驗室任務則得出了與以往不盡的相同的結果。
  上述三種研究方法用來研究控制幻覺不僅行之有效。而且殊途同歸地驗證了控制幻覺的存在。其中Langer(1975)所采用的雖是間接測量的方法,但她所使用的模擬情境是人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可能面對的真實情境,因而其外部效度較高。而自我報告法由于所使用的情境是日常生活事件,因而也具有較高的外部效度。實驗室任務的研究方法則是對控制幻覺進行直接測量,而且因其嚴格的實驗控制使其具有很高的內部效度。概而言之,雖然研究控制幻覺的方法可以歸為以上三種,但基于運用三種研究方法所獲的結果都一致地驗證了控制幻覺現(xiàn)象的普遍存在,所以我們可以據(jù)此做出如下推斷:控制幻覺是一種具有穩(wěn)健性和典型性的判斷偏差。日后的研究者在對控制幻覺進行研究時可根據(jù)自己的需要選擇合適的研究方法,也可將這幾種研究方法結合使用。
  
  3 控制幻覺的形成機制
  
  自Langer(1975)首次提出控制幻覺這一概念并驗證它的存在以來,后續(xù)的研究者對其進行了較為全面的探討。目前可以解釋控制幻覺的形成機制的理論主要包括兩種,即控制啟發(fā)式理論和調節(jié)定向理論。
  3.1 控制啟發(fā)式理論(Control Heuristic Theory)
  Thompson,Armstrong和Thomas(1998)使用控制啟發(fā)式理論來解釋控制幻覺的形成機制,他們認為人們通常會利用控制啟發(fā)式來判斷自己對事件結果的控制程度?刂茊l(fā)式是個體判斷自己能否取得某一結果的簡捷快速的規(guī)則,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決定個體對某一結果的控制力判斷。根據(jù)控制啟發(fā)式理論的解釋,人們之所以會產生控制幻覺,是因為他們過于關注行為之后出現(xiàn)某一特定結果的事例,而忽視了行為之后不出現(xiàn)該結果的事例而造成的,即人們更傾向于證實結果而非證偽結果。控制啟發(fā)式包括兩個要素:一個是個體想要達到某個目標的意圖(intention);另一個是可覺察到的個體行為和結果間的聯(lián)系(connection)。這兩個要素是個體判斷自己擁有多少控制力的線索。如果個體有達到某個目標的意圖,并且可以觀察到自己的行為和結果間存在著聯(lián)系。那么個體就會認為自己的控制力處于一個較高的水平,因而易于出現(xiàn)控制幻覺。此外,這兩個要素又受到不同因素的影響。意圖受以下三個因素的影響:一是個體對結果的需要(need),二是個體對某一結果的可預見性(foreknowledge),三是該結果的效價(valence);而聯(lián)系則受成功的概率(probability 0f success)},個體是否卷入事件(involvement)以及個體對情境或事件的熟悉度(familiarity)這三個因素的影響。以Alloy和Abramson(1979)的實驗為例,被試的任務是盡可能地使燈泡從黃色變?yōu)榫G色。那么燈泡的顏色發(fā)生變化即是被試想要的結果,而如果這個結果的出現(xiàn)與個體的按鍵行為在時間上接近,那么人們就會傾向于將這個結果的出現(xiàn)歸因于自己的行為而不是其他的因素,即產生了控制幻覺。
  為了更好地理解在控制幻覺的形成中控制啟發(fā)式所起的作用,我們建構了如圖1所示的模型來闡釋控制幻覺的形成過程。在隨機事件或者不可控情境中,當個體對某一事件的結果有高需要時,就會產生一種想要獲得該結果的意圖,而個體對該結果的可預見性和該結果的效價也可以影響意圖的產生和強度;同時,如果個體對這一事件比較熟悉并參與了該事件,并且在這一過程中體驗到了成功的經驗,那么個體將更容易將結果與自己的行為聯(lián)系起來,認為是自己的某種行為導致了該結果的發(fā)生,進而認為自己對該結果擁有某種程度的控制力,因而產生控制幻覺。通常情況下,使用控制啟發(fā)式可以使人們比較準確地估計自己對事件結果的控制力。但是,當個體處于一種無法控制或基本無法控制的情境中時,意圖和聯(lián)系也會發(fā)生,而這時,控制啟發(fā)式就會使得個體高估自己的控制力,從而產生控制幻覺。例如,在拉斯維加斯玩老虎機的博彩者,如果帶著贏錢的意圖操縱老虎機的手柄,并將這個動作與隨后的結果建立一種聯(lián)系,那么當他們操縱手柄后,如果恰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結果,他們就會認為是這個動作引發(fā)了這個結果,博彩者也就產生了控制幻覺。
  控制啟發(fā)式從判斷偏差的角度對控制幻覺的形成進行解釋,具有一定的說服力。但由于使用控制啟發(fā)式理論來解釋控制幻覺時,一個非常重要的條件是成功概率的大小問題,因此有些研究結果并不適合用該理論來解釋。例如,當某個結果出現(xiàn)的概率較高時(如75%),個體容易在自己的行為和結果間建立一種聯(lián)系,從而高估自己的控制力,產生控制幻覺;但當某個結果出現(xiàn)的概率較低時(如25%),由于預期結果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太少個體很難將自己的行為和結果聯(lián)系起來,因而對 自己控制力的評估會更準確一些。當某一結果出現(xiàn)的概率被設定為50%時,依據(jù)控制啟發(fā)式理論,個體便不能確定這一結果是否是由自己的行為引起,而應該將這一結果的出現(xiàn)判定為隨機事件,即不會出現(xiàn)控制幻覺。但事實上個體依然產生了控制幻覺,這便與控制啟發(fā)式的解釋產生了矛盾。因此,針對控制啟發(fā)式理論解釋控制幻覺的這一局限,Langens(2007)提出用調節(jié)定向理論來解釋控制幻覺的形成機制。
  3.2 調節(jié)定向理論(Regulatory Focus Theory)
  Langens認為,當結果出現(xiàn)的概率為50%時,調節(jié)定向在控制幻覺的產生和形成中起關鍵作用。根據(jù)Higgins(2000)的調節(jié)定向理論,調節(jié)定向分為兩類,即促進定向(promotion focus)和預防定向(prevention focus)。促進定向的個體對積極結果更加敏感,而預防定向的個體則對消極結果更加敏感。因此,促進定向的個體更加關注行為與特定結果之間的一致性,即使行為與結果間缺少客觀的聯(lián)系,他們也會認為是自己的行為引發(fā)了該結果,從而導致控制幻覺的產生;而采用預防定向的個體則更加關注行為與特定結果間的不一致,因而不產生或者較少產生控制幻覺。在Langens(2007)所設計的沙漠游戲(desert game)實驗中,被試分為兩組,主試給其中一組被試呈現(xiàn)促進定向的線索,而給另一組被試呈現(xiàn)預防定向的線索。實驗結果表明,與預防定向線索下的被試相比,促進定向線索下的被試報告自己對結果有更高的控制感,即更容易產生控制幻覺。
  Langens(2007)認為還可以從信號檢測論的角度對控制幻覺的形成原因進行解釋。例如,在拋擲硬幣的實驗中,從理論上講,正面和反面出現(xiàn)的概率是一樣的,但是由于采用不同調節(jié)定向策略(促進定向和預防定向)的個體的關注焦點不同。他們出現(xiàn)控制幻覺的程度也不一樣。促進定向的個體更加關注行為與結果匹配(擊中)的情況,因此他們出現(xiàn)控制幻覺的機率更多,程度也更強;而預防定向的個體更加關注行為與結果間不匹配(正確拒斥)的情況,從而抑制了控制幻覺的產生。
  此外,調節(jié)定向理論主要是針對控制啟發(fā)式理論解釋控制幻覺時存在的不足而提出的,因此,這兩種理論對控制幻覺的形成機制的解釋更多的是相互補充的關系,而非彼此替代的關系。當然,隨著對控制幻覺研究的不斷深入,將來有望提出對控制幻覺的產生根源和形成機制更具概括性和整合性的解釋。
  
  4 控制幻覺的影響因素
  
   迄今為止,控制幻覺研究領域的學者主要探討了行為主體的人格、動機以及其所擁有的權力、結果的反饋方式、事件與個體的關聯(lián)性、實驗指導語等對控制幻覺的影響作用。
  4.1 人格因素(Personality)
  在控制幻覺的實驗研究中,不可控情境大多是一個不可或缺的條件。但在這種不可控情境中,被試可能產生控制幻覺,也可能產生習得性無助(learned helplessness),這其中人格因素起著重要的影響作用。具體來說,影響控制幻覺的人格因素主要包括三個。第一,個體對超自然的信仰的程度會影響控制幻覺的產生。用相同字母異序詞所做的實驗表明,超自然的信仰與個體對不可解決事件的控制感呈正相關,如果個體擁有超自然的信仰,那么他就越可能高估自己對不可控事件的控制力,更可能認為自己可以解決那些不可解決的問題(Goodman&Irwin,2006)。第二,個體對事件結果的歸因模式也會影響控制幻覺的產生。相對于采用積極歸因模式的個體,采用消極歸因模式的個體更不可能產生控制幻覺。這是因為消極的歸因模式更容易導致習得性無助和沮喪的情緒,而積極樂觀的歸因模式則有助于增強個體對習得性無助或消沉的情緒的“免疫力”,從而使其更容易產生控制幻覺。第三,認知風格的差異也會影響控制幻覺的產生。場依存性占優(yōu)勢的個體在對事物關系進行判斷時更容易產生控制幻覺,而場獨立性占優(yōu)勢的個體則在對具體的客體做判斷時更容易產生控制幻覺。Ji和Peng(2000)的研究表明,西方人場獨立性占優(yōu)勢,而東方人場依存性占優(yōu)勢。基于東西方認知風格的差異,東方人在共變測試(covariation detection)中對自己成功的概率判斷更高,而且對這一判斷有著更高的自信,因而更容易產生控制幻覺;而西方人則由于對具體的客體做判斷時較少依賴客體所處的環(huán)境,因而當給予他們更多的控制權時,他們對自己成功的概率的估計會增加,并且更加自信也更容易產生控制幻覺。
  4.2 動機(Motive)
  個體的動機水平對控制幻覺的產生有很大影響。Burger(1986)認為,那些高控制欲望的個體由于動機更強,因而更容易產生控制幻覺。Binger等人(1995)所做的實驗表明,當個體對某一特定結果有著高需要時,會激發(fā)其行動的動機,從而使得個體更容易高估自己的控制力,進而產生控制幻覺。該實驗將被試隨機分為兩組:一組為饑餓組,即高需要組;另一組為正常組。被試的任務是記憶一些無意義的三角形圖案,如果被試可以回憶出所有的項目,就可以得到一個放在實驗室的麥當勞超級漢堡,而成功的概率(1/20,19/20)由實驗者操控。結果表明,無論在哪種概率條件下,饑餓組的被試都認為自己可以完成任務的概率要高于正常組。而且饑餓組的被試更容易高估自己的控制力,即產生了控制幻覺。此外,Thompson(2004)的研究認為,動機必須和成功概率結合起來,才能更準確地預測控制幻覺的產生。也就是說,僅有強動機并不足以產生控制幻覺,在強動機且高成功率的情況下,控制幻覺才更可能產生。可見,動機強度對控制幻覺的影響可能會受到其他因素的調節(jié),不能一概而論。
  4.3 權力(Power)
  個體所擁有的權力會影響控制幻覺的產生。有研究表明,控制感源于個體所擁有的權力。那些處于較高社會經濟地位的人,處于主導群體中的成員,處于支持權力價值的文化氛圍中的成員更傾向于認為自己可以控制未來。在Fast等人(2009)所做的實驗中,主試將被試分為三組(高權力組、低權力組和基線組),并讓被試回憶自己不同的生活經驗以喚起他們不同的權力感受:然后讓被試參與一個擲骰子實驗,如果被試可以正確預測拋擲骰子的結果,那么就可以得到5美元的獎勵。被試可以自己擲骰子,也可以請實驗者代勞。結果發(fā)現(xiàn),高權力組的被試均選擇自己擲骰子,而低權力組和基線組則各有58%和69%的被試選擇自己擲骰子,高權力組與其他兩組差異顯著,而基線組與低權力組則差異不顯著。這表明,權力的擁有會使個體易于產生控制幻覺。
  4.4 反饋(Feedback)
  有研究表明,反饋方式的不同會對個體的控制幻覺造成很大影響,明確且外顯的反饋可以減少控制幻覺的產生,而模糊且內隱的反饋會給個 體重新解釋結果的機會,因而更容易導致控制幻覺的產生。例如,Langens(2007)的一項研究要求被試完成一個兩階段的任務,被試在第一階段的任務是將矩陣中的笑臉圖像由左上角移置右下角。并盡可能使笑臉由灰色變?yōu)辄S色。實驗結果發(fā)現(xiàn),47%的被試認為自己可以控制或預測笑臉圖像顏色的改變,并認為自己知曉了笑臉圖像顏色改變的規(guī)則。實際上笑臉圖像顏色的改變是隨機的,完全不受被試操作的影響。實驗的第二階段是讓被試回答一些實際上無法解決的口語問題,計算機屏幕上會呈現(xiàn)5個詞匯,讓被試指出其中哪一個與其他的不同。被試被分為兩組,其中一組給予明確的反饋,另一組則不給反饋。結果發(fā)現(xiàn)內隱反饋組對自己成功的可能性評價更高。即更容易產生控幻覺。由此可見,反饋方式對控制幻覺的產生有一定的影響作用。
  4.5 事件與個體的關聯(lián)性(Relevance Between Event and Individual)
  事件與個體的關聯(lián)性具體指的是個體對某一事件的卷入程度(involvement)、是否擁有選擇權(choice)以及事物對個體的特殊意義(specialmeaning)等。有研究表明,高卷入程度的個體產生控制幻覺的可能性更高。如果個體卷入了某一事件,那么相對于那些沒有卷入該事件的個體來講,他們會認為自己成功的可能性更高,也更容易產生控制幻覺。而擁有選擇權的個體也更容易高估自己的控制力,進而產生控制幻覺。如在Langer(1975)的一個實驗中,根據(jù)選擇權不同將被試分為兩組,一組被試可以自己選擇彩票,而另一組被試的彩票則由實驗者指派或由機器隨機給出,實驗者提供給被試一次可以交換自己彩票的機會。結果發(fā)現(xiàn),即使交換后的彩票贏的概率更大一些,自己選擇彩票的個體也更不愿意交換。這可能是因為他們對自己選擇的彩票更有信心,即產生了控制幻覺。此外,Goodman和Irwin(2006)的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當一個事物對個體來講具有特殊意義時(如名字、生日、文化意義、個體偏好等),個體更容易對其產生控制幻覺?傊,事件與個體的相關程度越高。個體就越容易產生控制幻覺。
  4.6 指導語(Instruction)
  根據(jù)以往的研究,實驗所使用的指導語也會影響控制幻覺的產生。Dixon(2000)的研究發(fā)現(xiàn),主試給予被試不同的指導語,就可以影響被試的反應概率(probability of response,p(R))一被試在整個實驗過程中進行操作反應(如按鍵反應)的概率。進而會對被試的控制幻覺產生影響。具體來說,如果在實驗開始前告訴被試該任務的結果可能是不可控的,并提醒被試在實驗過程中可試著不做反應來觀察是否出現(xiàn)特定結果,那么被試的反應概率會降低,從而會抑制控制幻覺的產生;而如果實驗的指導語只是要求被試盡可能多地獲得某一特定結果,那么被試的反應概率會很高,也更容易產生控制幻覺。如Alloy和Abramson(1979)所做的實驗,被試的任務是讓燈泡改變顏色。如果主試所給出的指導語只是要求被試盡可能多地讓燈泡的顏色改變,則被試的反應概率是1,這時若實驗所設置的成功概率也較高(如75%),被試就會認為是他們的操作使得燈泡的顏色發(fā)生改變,自己對該結果具有控制力,從而產生控制幻覺。而如果主試在指導語中提醒被試可以只做50%的反應來觀察自己對該事件結果的控制力,則被試的反應概率是0.5,此時被試對自己的控制力通常會有更加準確的評估,控制幻覺的程度也會隨之減弱甚至不會產生控制幻覺。
  通過對這些影響因素的描述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成功概率、需要、卷入程度、熟悉度等因素均符合控制啟發(fā)式理論對控制幻覺形成原因的解釋,而鮮少有研究支持調節(jié)定向理論。這是因為在以往的研究中,成功概率的水平多設定為25%和75%時,而調節(jié)定向理論的基礎之一則是成功概率的水平為50%,因而支持這一理論的研究很少,這也是我們日后努力的一個方向。
  
  5 小結與展望
  
  自Langer(1975)完成控制幻覺的首創(chuàng)性研究以來,30多年來對控制幻覺的探索取得了豐富的研究成果,也深化了我們對控制幻覺這一判斷偏差的認識。盡管如此,控制幻覺的研究仍然存在一些不足,需要后續(xù)的研究者進行更加深入和系統(tǒng)的探索。基于對以往控制幻覺研究文獻的理解和概括,并結合我們自己的思考,我們嘗試提出如下幾個存在于當前控制幻覺研究中的問題,同時對未來控制幻覺的研究進行了展望。
  第一,控制幻覺的多變量及交互作用研究。目前關于控制幻覺的研究多是以不可控情境為背景,而很少考慮當個體擁有一定程度的實際控制力時的情境,以及這種情境下的控制幻覺是怎么產生和受哪些因素的影響。而在Thompson(2007)的一項研究中,將實際控制力(actualcontrol)作為一個重要變量納入進來,與強化(reinforcement)(即成功的概率)一起作為自變量,對控制幻覺的產生進行研究。實驗采用2(低強化25%/高強化75%)×3(無控制0%/中等程度的控制25%/高控制50%)設計,對被試的控制感進行測量。結果表明,在無控制和高控制×高強化的情況下,被試易于產生控制幻覺;而在其他情況下,被試或者準確地評估自己的控制力,或者低估自己的控制力,并未產生控制幻覺。由于加入了新的自變量,該結果比以往的實驗結果更加深入和具體,也更有說服力。這啟示我們,今后的研究應該進行多變量的實驗設計,以對控制幻覺的形成機制和影響因素等做更精細化的探索。
  第二,控制幻覺的跨文化研究。雖然控制幻覺的存在具有普遍性,但具體到不同的文化背景還是存在一些差異。如有研究表明,東方人在對事物的關系進行判斷時更加自信,也更容易產生控制幻覺;而西方人則更擅長對具體事物的客觀性進行預測,當給予更多的控制權后,則更容易產生控制幻覺。由于目前控制幻覺的研究大多使用西方人做被試,只有極少的研究使用東方人做被試,因此,這些研究所得出的結論是否具有跨文化的一致性和普適性仍然是一個問題。今后的研究應著手探討非西方文化背景下人們的控制幻覺,并進行更多的跨文化比較。
  第三,控制幻覺的調控策略研究。如前所述,控制幻覺對人們的日常行為決策有重要的影響,而且是很多非理性決策行為的產生根源之一。因此,今后對控制幻覺的研究除了繼續(xù)加強對其作用機制的探討之外,還需要有針對性地對控制幻覺的調控策略進行研究,以減少或消除控制幻覺對人們日常生活的不利影響。如已有的研究表明,通過給予被試明確而外顯的反饋(Langens,2007)、引入真實性、提醒被試關注事物的客觀性、讓個體在不可控情境中多次接受與預期相反的結果等方法,被試的控制幻覺程度可以得到有效控制。不過,上述應對策略還只在實驗室研究中被證明有效,尚未應用 于日常的行為決策情境。因此,今后應更加深入且更有針對性地探討如何在日常生活情境中幫助人們減緩或免受控制幻覺的不利影響,這將有重要的實踐意義和應用價值。
  第四,控制幻覺在其他的判斷與決策領域中的應用。從以往的研究中我們可以了解到,控制幻覺對判斷與決策領域中的很多其他現(xiàn)象都有很重要的影響。比如,控制幻覺可以解釋為什么人們在三門問題(monty hall dilemma)中不能做出理性的決策。由于受到控制幻覺的影響,人們在面對一些決策情境時容易不合理地高估自己對事件結果的控制力,進而做出不理性的決策。這在三門問題中的表現(xiàn)就是當人們處于不確定的情境中時,由于對自己的第一次選擇過度自信,因而產生了控制幻覺,進而在主持人提供另一次選擇的機會時不愿做出改變,使得個體不能做出理性的決策。又如,控制幻覺與股票市場中的羊群行為(herding behavior)可以相互影響。有研究表明,人們都有控制自己周圍環(huán)境的動機,那么當人們面對風險情境時,為了滿足控制自身周遭環(huán)境的需要,就會對他人的決策進行模仿,進而產生羊群行為。而產生了羊群行為的個體會認為自己與大眾或者專家擁有同樣的能力和行為,這就使得個體對股票投資的結果這一不確定事件產生控制感,而這種控制感會強化人們對自己所做的決策的認同,進而促進羊群行為的發(fā)生(Burger&Lunn,2005)。此外,控制幻覺還可以解釋“迷信(superstition)”、“比一般要好(better than average)”、“不現(xiàn)實的樂觀(unrealistic optimism)”等認知偏差。鑒于控制幻覺對其他的判斷與決策領域也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因此對它們之間的交互影響進行研究在將來應該更加深入。
  第五,組織層面的控制幻覺研究。當前關于控制幻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個體水平,很少關注組織層面的控制幻覺問題。Durand(2003)將控制幻覺擴展到組織水平,首次提出了組織控制幻覺(organization illusion of control)的概念,并檢驗了控制幻覺對組織生產力預測的影響。因此,對組織水平的控制幻覺是否會導致管理者高估公司的潛在價值,低估自己的競爭對手,是否會導致其對組織績效的預測產生偏差等問題的研究,可能是未來的一個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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