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樹之戀小說 [《山楂樹之戀》并無愛情]
發(fā)布時間:2020-02-14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電影《山楂樹之戀》熱映后,《北京晨報》的記者隨后采訪了我。因為我說性比較多嘛。三句話離不開性,那好,它這個,無性、純愛,你講講了。我講了一通。稿子發(fā)出來,頗有些新意。但也很有幾處并非我的原意。比如,我并沒有說《山楂樹之戀》是反愛情的。
但是我確實講到這句話:山楂樹之戀,并無愛情。這一句話的意思是,愛情本無,山楂樹之戀,卻是專門談愛情的,而且談所謂的無性的、純粹的愛情,豈不是頭上安頭、純屬多余嗎?
大概這個有一點禪意在里邊,記者幫我說成“山植樹之戀,是反愛情的”。真所謂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當(dāng)然了,接受采訪,本來就是一個被演繹、被扭曲的過程。能享受到這種被扭曲的快樂,就已經(jīng)很好了,何必過于當(dāng)真呢?
事情的緣起是這樣:2007年,應(yīng)該書策劃編輯之再三約請,雖然沒有給一分錢稿酬,但是他――華秋,是當(dāng)年搞行為藝術(shù),裸體詩歌朗頌并被逮起來關(guān)了一周的我的一個哥們――蘇非舒的哥們,人情故,我寫過一個長篇評論:《山楂樹之戀,并無愛情》。其中說到愛情的本質(zhì),是空,是無。
我在該文中反復(fù)講到一個意思:愛情為什么那么熾烈、那么美好?只因為這一個過程,完成了對于自我的禮贊。愛情的所有工作,只為著證明“我”!拔摇笔俏ㄒ坏,“我”是不可取代的,“我”有獨特之價值,
“我”的存在是合理的。
如果借用佛家的一個詞,可以說,愛情完全地反映了“我執(zhí)”的存在。至于引發(fā)了“我”的愛情的那個人,他或她,只不過是個藥引子而已,是一個引信,引爆了我積蓄已久的迷狂自戀。愛情之本質(zhì),是“我愛”,說透了,是“愛我”。我的“愛人”,不過是個助緣,幫助實現(xiàn)“我愛我”之過程。
愛情當(dāng)中的猜忌、忌妒,最能體現(xiàn)愛情之本質(zhì)。為什么會有忌妒?因為“我”不能容忍“我”可以被取代。“我”是唯一的存在,怎么能容忍被取代?戀愛當(dāng)中的人,對于此類信息至為敏感。而性,又最能傷害愛情。
何以故?由于性的生理結(jié)構(gòu),和愛情所要求的心理信息,原本是一對矛盾,先定的天敵――愛情追求唯一性、獨特性、不可取代性,而性呢?恰恰在器官構(gòu)造上,具有普適性、可替代性,及不針對特定對象的興奮反應(yīng)、快感體驗、高潮能力。
說得更白一點,在愛情上,某男愛某女,那個是沒法換的。而性呢?某女的性器官,與所有男人的性器官,都是兼容的。所以某男最為警惕的,最為驚恐不安的,就在于此。每一個接近某女的男性,都會被某男視為死敵。他要維護的,正是他自己在某個情景下的唯一性、不可替代性。某女,就是這個情景。某女的性器官,則是焦點中的焦點。
愛情本無,當(dāng)然可以被超越。但我在此處要說的,不是愛情可以被超越,而是性。性可以被超越。“被超越”的意思,并不是說我們可以不要性了,恰恰相反,我們在性的方面,可以免于恐懼、免于匱乏。性可以表達(dá)愛情,這是性的功能之一。但是性自身也構(gòu)成需求,它并不需要和愛情完全捆綁在一起。
人類總體上已經(jīng)跨越食欲時代,即是在食的方面已經(jīng)免于恐懼、免于匱乏,在性的方面,也有一些國家已經(jīng)比較好地解決了問題。比如北歐一些國家,人們已經(jīng)從處女情結(jié)的糾纏下解放出來了。他們的愛情,因此更加純粹。我的看法是,超越了性,才能實現(xiàn)愛情。
所以,有兩種情況可以使愛情更美好、更純粹:一種是《山楂樹之戀》,完全沒有性;一種是北歐的模式,沒有處女情結(jié)的性。總的來看,把性和愛完全分開來,愛情就實現(xiàn)了。當(dāng)然,這一種分開,是指在認(rèn)知的層面,而不是在實踐的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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