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詩歌:“誤解小詞典”
發(fā)布時間:2020-05-20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很久以來,女性詩歌一直受不到相應的重視,我們總是忽略了女性詩歌的存在,因此 我今天就來講講女性詩歌的問題 ,讓大家對女性詩歌有更多的理解。對我而言女性詩歌不僅是一個集合概念,它不僅是一個詩人的集合,又是一個詩歌的集合,更重要的是它還是一個詞典的集合,歷來文學界文化界總是對女性詩歌有著種種的誤解,而我把這種誤解編成了一個“誤解小詞典”,從這方面來入手,從而分析女性詩歌的一些問題。
1.翟永明:可以說翟永明是當代女性詩人的代表,她在整個女性詩的批判中,也已成為一種代表,因為詩歌批評界總是對她和她的詩有著很多的評價。如果沒有翟永明的詩,我們今天的很多評價可能都沒有了依憑。早在15年前,唐曉渡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這一意義認為我們無論在任何時候讀她的詩感到詩意的愉快,她的詩歌語言也極其的優(yōu)美,有一種激發(fā)力。而在今天對翟永明的詩評價有著兩種評價,一種評價認為她九十年代以后的創(chuàng)作有進步,另一種評價認為她九十年代以后的詩歌沒有進步,反而是后退了。但是不管這兩種評價的任何一種,在我看來都是存在著很多問題的,因為他們對翟永明詩歌的閱讀都是感性,比較表面化的,沒有真正了解到其內(nèi)涵的東西。很多評論者的閱讀都缺乏系統(tǒng)研究性的閱讀。閱讀不僅是知識的積累,而且是一種對詩理解和對詩人個人感性的一種體驗。不同的閱讀是一個發(fā)現(xiàn)不同美的過程。我們很多人讀翟永明的詩很多都發(fā)現(xiàn)不了她詩歌中的自由地創(chuàng)造精神,內(nèi)省以及對美的追求,沒有抓住作品中更深的東西。
2.“自白話語”:自白話語這個詞最先來源于對翟永明的詩歌的評價。而實際上這個最先是衍生于美國的“自白派”詩人。自白派是一個后現(xiàn)代詩派,她們關(guān)注日常生活的現(xiàn)實,是一種風格化的描述。而在中國的詩歌界中,這個詞語卻成了對女性詩歌的一個缺陷性的描述。著名詩歌評論家臧棣就曾寫過一篇文章《自白的誤區(qū)》來說明女性詩歌中的一些問題,他指出中國的自白話語不反映日常經(jīng)驗,而是遠離日常經(jīng)驗,只是一種想象的經(jīng)驗。他的批評當然也有著合理的成分,是對女性詩歌的一種糾正,但不能涵蓋所有的女性詩歌,不能對女性詩歌做一個綜合的評價。因為自白話語的詩歌還有自己自身的發(fā)展,它還有可能在自白話語中拓展出新的寫作,比如沈睿、張耳、虹影的寫作就趨向于自白話語后的寫作。
3.性別意識和性別差異:在十多年女詩人的寫作中,性別變得強化是不爭的事實,但在我們挖掘不同時期的女詩人時,我們不能逃避政治,歷史的問題。這就是一種文化和文體的沖突。而且我們在現(xiàn)實中總能看到女性的問題不斷的被一些社會,階級或者是政治的問題所遮蔽和掩蓋著,因此我們談女性詩歌是不能回避這些問題的,但是我們必須著重看到女性自己本身存在的問題。
4.女性詩歌:這也是我今天一直在提到的概念。我在前面已經(jīng)提到了女性詩歌是一個集合的概念,是空間上的集中,但它并不是一個女性詩歌的集中營,它更多的是一個陣地,是一個需要很多的女詩人,還有男性參加其中的陣地。但是我們詩歌界一直以來都把女性詩歌這個概念簡單化,狹隘化。翟永明的寫作在八十年代曾影響了很大一批女作者的創(chuàng)造,并且她的風格也影響到同時期的很多創(chuàng)作,比如她作品中一個很大的困境就是“認同的困境”,作者得不到一定的認同,批評話語在對具體和個體的詩人的評價中造成了很大程度上的壓力,并且這種壓力更多的是性別的壓力,從而造成了無數(shù)對女性詩歌的誤解。僅八十年代,許多的評論中就夾帶著男性的審視的目光,對女性的簡單化,忽視了對女性本身的回歸,以及對女性風格的挖掘。女性的東西在男性的批評中顯得非常的渺小,這其中含著取舍和選擇的偏差,他們僅僅觀察了一部分的女性創(chuàng)作,而沒有發(fā)現(xiàn)整體的東西。
我想最后說的是,女性詩歌其實存在著很大的魅力和吸引力,我們何不放寬一點,讓女性有更多的空間和余地去大膽的嘗試呢。
主講人簡介:
周瓚,著名女詩人,北大中文系博士,F(xiàn)就職于社科院,國內(nèi)第一家女性詩歌刊物《翼》的創(chuàng)辦者。
勤奮而自覺的詩藝訓練使得她能夠把深厚的理論修養(yǎng)和明確的個人立場轉(zhuǎn)化為推動寫作的內(nèi)在動力,而以這種力量為核心,一個知識者內(nèi)心生活的清晰秩序和容納進詩歌的眩目的現(xiàn)實背景形成了饒有趣味的對峙。
作品欣賞:
翼
有著旗幟的形狀,但她們
從不沉迷于隨風飄舞
她們的節(jié)拍器(誰的發(fā)明?)
似乎專門用來抗拒風的方向
顯然,她們有自己隱秘的目標。
當她們長在我們軀體的暗處
(哦,去他的風車的張揚癖!)
她們要用有形的弧度,對稱出
飛禽與走獸的差別
(天使和蝙蝠不包括于其中)
假如她們的意志發(fā)展成一項
事業(yè),好像飛行也是
一種生活或維持生活的手段
她們會意識到平衡的必要
但所有的旗幟都不在乎
這一點;
而風箏
安享于搖頭擺尾的快樂。
當羽翼豐滿,軀體就會感到
一種輕逸,如同正從內(nèi)部
鼓起了一個球形的浮漂
因而,一條游魚的羽翅
決非退化的小擺設,它僅意味著
心的自由必須對稱于水的流動
200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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