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朝拜] 用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
發(fā)布時間:2020-04-04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似乎說起鄭在東,大家都會聯(lián)系到一個“玩”字。他確實會玩,陶瓷,古董,石頭,紅酒,什么東西到他手中都可以玩到個極致。然而,玩物只是他生活的表象?玩世才是他心靈的實照。 上世紀90年代來大陸,在東說他是來“尋古”,追尋失去已久的古代文人的生活情趣和意蘊,以擺脫臺灣的沉悶與乏味。但有趣的是他遍游了內(nèi)地名山巨川,街頭巷尾的他?沒去隱溪幽林棲居,卻在最為摩登的水泥森林上海落了戶。自此可知,他與古人的交流并不需假借周遭環(huán)境物體的依托,而只須通過心靈的溝通。
在東喜歡讀書,思考,更多的是用他的畫與古人的詩文進行對談。每次看他的畫,總覺得他有很多要說,且總是意猶未盡。他愛用古人詩文入畫,但從不拘泥于表面的闡釋。因視覺再現(xiàn)從來就不是他的著眼點,畫面上留下的往往只是他與古人斟文酌句,神游世間的痕跡,時空的錯位,使他的畫總有一種隔世夢幻的感覺。這可能也與他早年的超現(xiàn)實主義熏陶不無關系。
身處喧器軟塵的上海,在東的畫卻總是毫無浮氣,也不故作深沉。他的畫,造型色彩簡潔明快,滲透著一股特有的恬淡幽靜,飄逸灑脫的氣息。他自由地游走于各種不同的繪畫媒介之間,畫中物體無不信筆使然,卻又都意味深長。
此次在滬申畫廊里的個展,四組繪畫分置于書齋、茶室、禪房、庭院的獨自空間。顯然,在東是想通過營造假想的古代文人的生活空間,與之有更為近距離的對話交流。但無論是空間設置,畫幅陳列,或畫面表現(xiàn)本身,并不在意真實的再現(xiàn),既不師古人,也不師造化,無不盡是他與古人間自我意識的觀照。奇花異石,僧人凡子,盡置于冥想的幻景中。
禪房中是八屏禪宗始祖達摩的組畫。不信佛的在東說他是對禪宗中處世的理念動了心,有關達摩的描繪自古以來不乏大家手筆,但這似乎并不是在東所在意的。我想他是通過畫筆畫面置自身于其中與禪宗始祖探討人生在世、處世、行世、玩世的體驗。誰能說畫面中的圓臉不是在東自家?或許他正與達摩置換時空探尋真諦。
書齋中的五幅“真樂”圖是此次點睛之作,出自明代袁中郎給龔惟長書信中提及的五種“快活”,歷數(shù)世間所能想象的種種行樂之事。人們或許視之為詩文的插圖,我看則不然。恰似他的達摩組圖,這里在東是將自身置換于袁中郎所述之時空,體驗文人玩世行樂之道,畫面給人的恍然隔世之感,實為他對現(xiàn)世周遭的悵然之情。袁中郎之言,在東必是深有感觸。他所崇尚的六朝文人飄逸灑脫的人生處世態(tài)度,不也是行樂之道嗎?由此聯(lián)想到的李白詩中“行樂須及春”之句。春乃早,及春乃及早也。及時行樂,是在東從中的體會,亦是他玩世的心中實照。看來,在東一路走來?在入知命之年后逐漸悟出玩世的真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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