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斷裂沒掉怎么處理_在斷裂處生長
發(fā)布時間:2020-03-30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以前是帶“紅”字的不給唱,現(xiàn)在是帶“蛋”字的不給唱。最倒霉的當屬既有“紅”又有“蛋”的《紅旗下的蛋》,而《滾動的蛋》也只好滾蛋了。不知這是否跟梁朝偉在《色?戒》中慷慨獻出而又被堅決刪除的兩只“蛋蛋”有關,或者跟享有“鳥蛋”美譽的同家大劇院的新近開張有關。不禁想起那支著名的朋克樂隊那首惡狠狠的《蛋炒飯》――“就割你的蛋來炒飯”。
而崔健狠叨叨的嘴仍然像一把刀子,“要穿過你的嘴去吻你的肺”,二十年過去了,那句犀利的歌詞仍然如此激動人心!翱晌疑砩系臋嗬褚话训蹲樱卫蔚夭逶谶@片土地”。二十年之后《像一把刀子》在動畫中被演繹成一個英雄救美的故事,并且“權利”錯打成“權力”。權利與權力之爭,仍然是這片土地最大的現(xiàn)實,最大的時代主題,只有白癡才會以為能寫個博客,能下載到全世界所有的歌兒,這樣的現(xiàn)實就成虛擬的了,這樣的主題就過時了。
1月5日的工體個唱被定位為“二十年回顧”,老歌當然是主角。但崔健仍然心有不甘地要竭力證明自己創(chuàng)新的勇氣和能量,他首次唱《藍色骨頭》,并以《陽光下的夢》獻給姜文11歲的女兒姜一朗以及90后,更獻上《Out sidegirl》這樣的“奧運歌曲”,這與其說是奧運歌曲,還不如說是對所有奧運體育歌曲的反省、反諷和超越。這三首歌才能代表崔健在2008年的“新長征路上的搖滾”!端{色骨頭》的首演是成功的,比錄音版好,當崔健從刀刀見血的扎實節(jié)奏中一把抽出小號,頗有從千年古墓中掀出一個頭蓋骨重見天日的感覺;《陽光下的夢》仍保有在后期崔健作品中已不多見的動人吉他旋律,但這首歌對時代現(xiàn)實的出色隱喻尚未引起重視;至于《Out side girl》盡管一如獻給香港回歸的《超越
那一天》,在姑娘身上寄寓了微言大義,但音樂上還略顯“急就章”。一會像在唱民歌,一會又來了句英文,這個我所說的“全球化時代的中國雜種”依然在繼續(xù)擰巴,用擰巴的音樂來折射擰巴的2008。
從擰巴往上走是“坎普”,是眩目的感官之美,從擰巴往下走,是理性與感性、思想與審美之間的結巴和干巴。早期的崔健是本能和直覺先行,是肉體自下而上直抵靈魂。“我身上的權利像一把刀子”,說的是“身上”,《從頭再來》則高唱,“仿佛這肩上已沒有了腦袋”,但后來漸漸變成腦袋自上而下指揮肉體,發(fā)達的腦袋有時容易讓肉體扛不住,肉體甚至變成了一副硬骨頭――藍色骨頭――崔健說藍色既代表了智慧又代表了電子音樂。
而這正是崔健的斷裂所在。那個在大地與城市之間橫沖直撞的假行僧,現(xiàn)在在高樓斗室中俯瞰蒼生;那個開口閉口“我”的個人主義英雄現(xiàn)在更多地考慮“我們”――民族代時代立言;那個搖滾老炮變成電子處男,他的唱片和現(xiàn)場、錄音室和體育館于是發(fā)生了斷裂產生了越來越大的距離。比如《給你一點顏色》的開山之作《城市船夫》,其采樣拼貼技巧,對音樂多重空間結構的探索,堪稱后期崔健創(chuàng)新之最,但它不合適現(xiàn)場,完全是錄音室魔術,崔健個人和“崔健樂隊”也產生了斷裂,《給你一點顏色》準確地呈現(xiàn)了一個略顯孤獨的形象;一個人坐在錄音室。假如說電子是晚近崔健唱片的最大新意,那么近年崔健樂隊的最大新意非但與電子關系不大,反而是不插電――不少老歌被重新編排,以不插電的形式煥然一新。在三年前一次酒吧演出中王磊曾作為電子樂手參與了4首,增加電子樂手應該最符合崔健音樂發(fā)展邏輯,但王磊只是臨時客串,隨后加盟的夏佳雖有時負責電子音效節(jié)奏,但這位出色的鍵盤手和爵士鋼琴家并不能算電音角色。崔健在樂隊編配上仍然銳意求新,近年貝貝和三兒的雙鼓手配置現(xiàn)場就異常出彩,但樂隊的現(xiàn)場和個人的錄音室創(chuàng)作卻方向不同,樂手對崔健創(chuàng)作的刺激似乎也已減弱。
在工體桑巴亞鼓隊固然震撼,但音響終歸不如人意,視頻更是蒼白,這場被批文耽擱,準備周期僅有二十幾天的大型音樂會已算超額表現(xiàn),但在萬眾的汪洋中,那個人稱教父的人仍難免給人孤軍奮戰(zhàn)之感。
“新歌不如老歌”甚至“以后就專唱老歌別唱新歌”的陳詞濫調注定會伴隨他一輩子。那晚沒有唱《解決》,他要解決的,正是新歌和老歌之間的斷裂,并學會在斷裂處繼續(xù)生長,骨肉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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