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敏君 玩世的偶像|岳敏君
發(fā)布時間:2020-03-29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他是以幽默和漫畫手法,把有意義的東西變成有意思的東西――黃專 他們的笑如此歇斯底里,似乎已經(jīng)要哭了出來。 雖然容貌酷肖他的畫中人,但他本人的表情相去甚遠,他很少笑,眼皮向下,臉上最經(jīng)常的神態(tài)是司空見慣、無所用心。以至于他對你說話時,你漸漸起了狐疑,覺得他嘴皮蠕動的同時其實腦子正在走神。
“人在笑的時候是不思想的,從某種意義講,我畫的是幸福的、被人驅使的人們!
面對相機鏡頭,岳敏君拒絕擺出跟畫中人一樣的大笑,“我笑不出來!彼郧皼]有這樣堅決,所以他按攝影師意圖擺拍出的大笑照片,在各種媒體上并不少見。每次他有了一個“傻笑人”系列畫作的新構思,就會把他的弟弟叫到工作室,大笑著擺好姿勢請弟弟幫忙拍照,再照著照片進行創(chuàng)作。
栗憲庭說,岳敏君是“膚淺偶像的制作者”,他的標志性偶像傻笑人,永遠咧著大嘴,仿佛患上了欣快癥,他們把身體扭成各種“擰巴”的姿勢,或穿上大人物的服飾,仿佛在和全世界開玩笑。中國當代藝術逐漸被國際社會認可,美國媒體報道岳敏君等中國藝術家赴美的畫展,封面就是幾個傻笑人爬上了自由女神像,標題:他們來了!
膚淺的偶像
岳敏君在宋莊的工作室占地足足七畝,院子里池塘就挖了兩方,荷花鯉魚,岸邊站著傻笑人的塑像。為了滿足畫家的業(yè)余愛好,后院還像模像樣地設了個籃球場,結果很奢侈,一個月也不一定打上那么一次。畫室倒樸實,原磚原色,不事裝飾,磚紅色的闊朗空間,內墻灰色的調子,白細布窗簾戴天履地。會客間的墻上,是王廣義的政治波普。
正在畫的畫:一幅巨大的黃瓦紅墻,紫禁城盤錯蜿蜒,退遠了一看,這些迷宮樣的城墻組成一些難以辨認的漢字:“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报D―正是天安門城樓上張掛的標語!皾h字”和“迷宮”是繼“傻笑人”以后岳敏君新近著力的概念。
他有點意外,繼而沮喪,“。磕愣伎闯鰜砹?!我以為這些字隱藏得很難認的!边@可不行,他得在畫上繼續(xù)增加一些小的細節(jié),增加干擾,讓寓意變得不那么開門見山。
栗憲庭這樣評價岳敏君和方力均的不同,“方的作品有一種內在的對抗心理,和內在緊張的力量。一個大光頭,或者一排大光頭的形象,視覺的沖擊力有一種示威的感覺。而岳敏君的傻笑符號是一種沒心沒肺的松散、慵懶、百無聊賴。”這大概也是岳敏君和方力均之間精神氣質的差異。
策展人和藝術評論家黃專說:“岳敏君的作品表現(xiàn)了調侃、玩世和自嘲,以其圖像的幽默感非常直接地表現(xiàn)了中國的一個特殊時期的精神類型。他是以幽默和漫畫手法把有意義的東西變成有意思的東西,(他的作品常常)中止或消除作品意義,這點有點接近政治波普,但應該與政治波普無關!
這些同樣具有卡通觀感的人物,統(tǒng)統(tǒng)在大笑狂喜,集體瘋狂和精神游離,傳達著岳氏的荒誕和嘲諷!按笮Ξ斎皇且环N陷阱。”他說,“我想把負面的情緒都隱藏在笑的背后!
“最開始我想到的是,偶像,跟雷鋒、夢露一樣,主要是社會的需要,可能和他自己沒關系。現(xiàn)在有一個特別大的問題,現(xiàn)在中國社會好像造不出什么偶像來了,商業(yè)的偶像,那邊剛剛出現(xiàn),這邊就倒了,歌星剛紅了又不行了,政治上的人物也是這樣。”岳敏君說。也正因為如此,老栗定義岳敏君的“傻笑人”就是在制造“膚淺的偶像”。
他有一幅畫,整個畫面都是灰色而多孔的假山石,每個石孔里露出的都是一張美女偶像臉,畫風從簡的岳敏君當然不會自己去描畫這些為人們熟知的臉龐,他直接把它們從時尚雜志上剪下來,貼在畫里,完成他的偶像嘲諷。
槍聲過后,一切都沒了
岳敏君出生于黑龍江省的石油之都大慶,當下活躍在中國畫壇的畫家大多與岳敏君同輩,這一代人共同的特點是在“文革”期間愛上了藝術。當時大慶各個學校都停了課,岳敏君就總在空閑時間描摹當時的工農兵海報和英雄人物畫像。
1980年高中畢業(yè)后,父母怕他到農村去接受“再教育”,就把他送到天津的海洋石油鉆井平臺去當了一名電工,面對大海一干就是三年。這是一段比較特殊的、與世隔絕的經(jīng)歷,他漸漸厭倦了工作,想成為一名專業(yè)的畫家。1985年,他進入了河北師范大學油畫系。
當時的美術新潮運動正是暗流涌動,1989年2月,岳敏君聽說中國美術館將做一次前衛(wèi)藝術展,所有北京最好的藝術家都會齊集一堂,于是他來到首都!拔覐暮颖弊疖嚨奖本,但我到的時候,什么都沒了。已經(jīng)停展了!痹谒囆g家肖魯用手槍向她的個人裝置作品開火后,整個展覽被強行關閉,在此后的一段時間,前衛(wèi)藝術遭到了來自社會方方面面的、最激烈的阻力和批判。這是另一件讓岳敏君記住的事情,而中國的前衛(wèi)藝術發(fā)展史也抹不掉這一槍。
藝術的發(fā)家史
1990年代初期,岳敏君搬到北京圓明園畫家村。此前他曾在河北省的華北石油學院教藝術,有時還得回家借錢。
“我沒法把我的記憶和體驗抹除,感到非常空虛和迷茫。偶然的機會,我發(fā)現(xiàn)了圓明園村的藝術家群落,就立刻辭職搬到了那里。我父母勸我回學校教書,可我愛畫畫,完全沒興趣再去教書。我也沒什么可教的,就讓我終生都畫畫吧,不管我以后會有多窮困潦倒!
他沒有窮困潦倒多久,藝術與資本握手言歡的格局已經(jīng)春風初透。1992年,香港漢雅軒老板張頌仁以1500美元買下了岳敏君的一幅畫,這是他賣出的第一件作品,在當時,這是一筆巨款。
一星期后,又有美國投資銀行家來到畫家村。銀行家到的時候正是夜里,荒僻的畫家村還停了電,這位銀行家只能借著燭光來看他的作品,最終敲定了一幅。
岳敏君當時正準備拿這幅畫參展而不想賣,就故意把價格提高到5000美元,他以為這個天價可以既不拒絕別人,又把買家嚇退,沒想到,美國銀行家立刻就說“行”。這個“超值”的買賣讓岳敏君微微感到忐忑,那時候根本沒有藝術市場的概念,畫廊也寥寥無幾。他沒想到的是,十多年后,他的畫作價格已經(jīng)漲到了以千萬為單位。在今天的拍賣場中,岳敏君的油畫已經(jīng)能與任何中國頂級當代藝術作品比肩。
一組令人瞠目的飛速遞升數(shù)字可以讓我們見識中國當代藝術品市場的繁榮與瘋狂:
2007年,紐約蘇富比春拍,岳敏君的一幅《金魚》以折合人民幣約1100萬元的價格成交,一舉打破了其作品拍賣的最高記錄。也正是這個價格,讓岳敏君躋身“千萬元畫家”之列。然而,這個記錄并沒有保持多久,僅半年之后,他的一幅大型油畫作品《希阿島的屠殺》就在香港蘇富比以3137萬元成交,這個價格比拍賣前的估價高出近4倍,不僅刷新了其個人作品拍賣最高記錄,同時也一舉成為當時最貴的中國當代藝術品。5天后,他的一幅《處決》在倫敦蘇富比拍出了293.25萬英鎊,約合3812.25萬元人民幣,再次改寫了其個人作品拍賣記錄,并刷新了中國當代藝術拍賣的世界紀錄。
最受市場熱捧的,是岳敏君的“名作系列”(又稱“場景系列”)。這是一組減法題,他把《自由領導人民》、《草地上的午餐》、《開國大典》等等一系列經(jīng)典的油畫名作,減掉其中的人物,只剩下那些可以辨識的、空蕩蕩的場景供君“睹物思人”――他筆下的《毛主席去安源》,湘水尤在,但夾著油傘的毛主席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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