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最銷魂之戀] 胡適日記
發(fā)布時間:2020-02-14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曹誠英是胡適三嫂同父異母的妹妹,小胡適11歲。胡適1917年跟江冬秀結(jié)婚時,曹誠英是伴娘之一。她十六七歲時與胡冠英結(jié)婚,婚后丈夫到杭州念書,她也到杭州學習。 曹誠英與同齡的汪靜之既是親戚,也是青梅竹馬的玩伴。汪靜之說,他之所以成為詩人,其詩情、詩興都應當歸功于“小姑母”曹誠英。姐姐曹細娟對曹誠英的新潮做派卻很不以為然,因為獨子胡思永之死,她一直不原諒妹妹。胡思永有文學天賦而比較疏懶,因先天遺傳的結(jié)核病導致腎上腺衰竭,1923年4月13日死亡。胡適雖將侄兒的病因?qū)焉┳鲞^詳細解釋,遭遇喪子巨痛的曹細娟卻不由分說,將怨氣指向曹誠英,她給江冬秀寫信抱怨:兒子在杭州“飄蕩數(shù)月,樂而忘返,這都是我那妹子(曹誠英)招惹他引誘他的。據(jù)說永兒在杭曾大醉一晝夜,大約病根就在那時埋伏。她又不向我和你們說明永兒的病根,以致起先醫(yī)治,找不著病路――由這種種想來,永兒的死可不是活活的受她陷害嗎?”胡思永病故,曹誠英又受姐姐如此責難,身心俱疲,“嫉世如仇”。
情緒最低落之際,恰逢胡適到上海公務。1923年4月底,他去杭州玩了幾天,曹誠英夫婦和汪靜之等陪他游西湖,這一次,胡適對表妹有了別樣感覺,他的《西湖》詩表面寫西湖的絢爛動人:“輕霧籠著,月光照著,我的心也跟著湖光微蕩了!庇谑,“只覺得伊更可愛,因而不舍得匆匆就離別了。”這個“伊”,怕不只是說的西湖吧?
胡適6月初再到杭州,游過風景既佳又清潔僻靜的煙霞洞后,決定不再住旅館,從6月23日搬進去養(yǎng)病。他帶著侄兒胡思聰在這里住了3個多月,曹誠英恰好放假,他們下棋、賞桂、爬山、游湖,他給她講莫泊!@就是胡適一生最銷魂的煙霞之戀。汪靜之去煙霞洞拜訪,發(fā)現(xiàn)他倆“滿臉歡喜的笑容,是初戀愛時的興奮狀態(tài)。適之師像年輕了十歲,像一個青年一樣興沖沖、輕飄飄,走路都帶跳的樣子!
好友徐志摩對這對“洞府神仙”的甜蜜,更是心知肚明。9月28日,他與胡適的眾多朋友到海寧觀錢塘江大潮,那張著名的“到此一游”合影里,有胡適、徐志摩、曹誠英、陶行知、汪精衛(wèi)等。
從來是歡娛嫌日短,胡適10月3日的日記說:“我這三個月中在月光之下過了我一生最快活的日子……自此一別,不知何日再能繼續(xù)這三個月的煙霞山月的‘神仙生活’了!枕上看月徐徐移過屋角去,不禁黯然神傷。”10月4日出了煙霞洞,胡適對杭州依舊戀戀不舍,10月21日還在此地盤桓:“我們四個人去游西溪花塢……坐船到開化涼亭附近上岸,步行進花塢。娟(曹誠英)走不動了,我們到一個庵小坐吃茶……”10月27日日記:“娟借曹潔甫先生家內(nèi)廚灶,做徽州菜,請(朱)經(jīng)農(nóng)、志摩和我去吃飯……兩餐味道都極好,大家都很痛快!眱商旌螅m又跟“娟”去平湖秋月,步行至孤山。
徐志摩10月下旬的日記也津津有味地記錄了他與胡適、曹誠英的西湖之游:湖心亭看晚霞,樓外樓吃蟹。夕陽下、月光里的蘆荻,或染金,或泛銀,“曹女士唱了一個‘秋香’歌,婉曼得很!毙熘灸Σ粌H是知交,也是情種,最宜傾訴,所以他之前已經(jīng)知道底細:10月11日,胡適就已經(jīng)拉徐志摩去談心、看他的“煙霞雜詩”。徐志摩何等妙解風情,早已看出蛛絲馬跡,追問他是否還有“匿而不宜宣者,”胡適紅了臉承認有,但是有所顧忌,不敢公開。隔天他又跟徐志摩聊天,“無所不至,談書談詩談友情談愛談戀談人生談此談彼;不覺夜之漸短。適之是轉(zhuǎn)老回童的了,可喜!”
接下去的故事,就是大家常講的:胡適回北京后要求離婚,江冬秀以孩子和自己的性命相挾;而胡適即便深陷情網(wǎng),也不是決絕、剛烈之人,他也很顧忌自己的形象。
。〒(jù)《成都日報》林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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