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年少的躁郁風暴:我是“90后”奇葩女孩
發(fā)布時間:2018-06-23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2018年2月,一名叫劉可樂的女生在《奇葩大會》上分享了自己高中期間患上躁郁癥的經(jīng)歷。因為她,“躁郁癥”一詞成了網(wǎng)絡(luò)熱詞,而劉可樂也成了網(wǎng)絡(luò)紅人。
1993年,劉可樂出生在浙江省麗水市,家庭優(yōu)越,成績優(yōu)異,是閃閃發(fā)光的“別人家的孩子”。是什么讓她患上躁郁癥,她又是如何從深淵走出,找到人生意義的呢?
躁郁癥來勢洶洶:青春之河“冰火”兩重天
劉可樂意識到自己的家庭跟別人不同,是在2007年的暑假。
那一天,她去同學家玩,打開門,同學的爸爸媽媽手牽手坐在沙發(fā)上,正一起看電視,兩人笑意盈盈,對視的目光脈脈含情。
原來,父母也可以這樣!這讓跟父母關(guān)系疏離的劉可樂震驚不已。回家后,她問母親:“為什么爸爸總是不在家啊?”她沒想到,母親沉默良久,竟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我們離婚了……”
1993年,劉可樂出生在浙江省麗水市,母親是當?shù)蒯t(yī)院心內(nèi)科唯一的女大夫,父親則在外經(jīng)商。從記事起,劉可樂就總是一個人,一個人上下學,去奶奶家吃飯,一個人回家。周末,她被畫畫、書法等各種輔導班填滿。母親忙著工作,父親則總不在家,偶爾回來也是跟母親拌嘴,在家里拿取衣物。
安靜而獨立的成長,劉可樂變成了同學和老師眼中的學霸。只是,有時看到別的孩子跟父母呆在一起,她就會覺得孤單。
這時,劉可樂才知道,早在她小學五年級時父母就離婚了,父親的女朋友還是她男同學的媽媽。而對方患癌癥晚期的前夫,曾跑到醫(yī)院,找到母親,威脅她:“你如果不把我治好,我就把你老公的事情告訴所有人!
2007年的夏天,14歲的劉可樂聽著這一切,心中涌出保護媽媽,為母親爭口氣的沖動。
她本是學霸,就更努力地學習。只是,母親望女成鳳,從未夸獎過她,看到女兒考了第二名,就會說:“怎么沒有考第一?”即便考了第一,母親也會抱怨:“怎么比上次第一的總分少?”除了學習,母親還會管束她的穿衣打扮、和朋友的交往等等。
沒有鼓勵不說,還備受管束,時間久了,劉可樂感到巨大的壓力,也產(chǎn)生了逆反心理。當時,她座位旁邊有很多差生,這些同學大多和她一樣父母離異,劉可樂開始跟著他們逃課、抽煙、去酒吧,有時候很晚才回家。
有一次,她逃掉競賽班的課,去給朋友過生日,結(jié)果被母親抓到。母親很生氣,對她實行“冷暴力”。劉可樂覺得母親冷酷無情,她發(fā)瘋一般地拿著刀,對母親喊:“爸爸不在,你又忙,我連朋友都沒有了,成績好有什么用?我只想要朋友!”
等發(fā)泄完,劉可樂冷靜下來,看著母親黯然的神情,她心中又涌出深深的內(nèi)疚。于是,她決定不再跟同學鬼混。她向母親提出,想去資源更好的杭州市讀書。
2008年2月,初三的下學期,劉可樂轉(zhuǎn)學到了杭州。母親工作忙,不能陪讀,父親更找不到人影,母親只好幫她租了房子,每過一段時間去看她一次。2008年6月,劉可樂考上杭州高中的重點班。在那里,每個同學都很用功,劉可樂被壓力裹挾,穩(wěn)定維持著班級第一的成績。
就在她被老師預言,一定能考上北大、清華時,一件事情的發(fā)生,改寫了故事的走向……
那年夏天,她一個人去靈隱寺玩?熳叩届`隱寺門口,劉可樂被一個高大的叔叔攔住,對方說:“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逃票,我?guī)阕!”劉可樂跟著這個男人往前走,一路上,叔叔一直盯著她的裙子看。走到一處圍起來的欄桿時,那個男人翻過去,對劉可樂說:“我抱你過來!”就在這時,他把劉可樂的內(nèi)褲脫了。
那一刻,劉可樂趕緊跳下欄桿,從山坡上滾下去。巨大的驚恐,讓她整個人愣在那里,大腿被樹枝刮破,鮮血直流。所幸,那個男人看到她驚恐的眼神,沒有再進一步侵犯她。
事情過去后,劉可樂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家人。直到有一天在課堂上,她得知了“性侵”一詞,從此,她陷進了巨大的羞恥和恐怖情緒。
學業(yè)的壓力,差點被侵犯的陰影,讓劉可樂的情緒漸漸失控。她時而熱情高漲,精力充沛,幾天幾夜不睡覺;時而焦慮恐慌、整夜失眠,想起小樹林的場景,一次次對生活感到絕望。
到了高三,劉可樂這種“冰火兩重天”的癥狀已經(jīng)嚴重到不能正常上課。她對母親說:“我病了,不能再去上課了。”母親不知道女兒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但看她精神異常,只好給她辦了休學手續(xù)。
2010年10月,劉可樂開始了求醫(yī)之路。在杭州幾家醫(yī)院,她先是被診斷為抑郁癥,繼而被確診為躁郁癥和創(chuàng)傷性后遺癥。
拿到女兒的確診病歷,一向堅強的劉媽媽心如灌鉛……
穿過躁郁風暴:不斷前行才能解脫
2010年11月,在杭州市上杭區(qū)一家醫(yī)院,劉可樂被安排住院治療。當晚,母親陪在她身邊。晚上9點,劉可樂看到跟她同病房的女孩被4個護士按住手腳,強行打鎮(zhèn)定針,她聽到女孩的嚎叫聲一點點變成了嗚咽,直至無聲。那一刻,劉可樂堅決地告訴母親:“我要出院!”
第二天,母親幫她轉(zhuǎn)到另一家心理咨詢室。接下來接近一年的時間,劉可樂輾轉(zhuǎn)上海、北京,先后看過20多個心理醫(yī)生。她會因想起小樹林的創(chuàng)傷事件痛哭流涕;也因忍受不了醫(yī)生的啰嗦中斷咨詢;醫(yī)生開的激素類藥物讓她嗜睡、發(fā)胖,情緒低迷。
有一次,在上海一家醫(yī)院,母親問醫(yī)生:“這藥會不會有副作用?”醫(yī)生不耐煩地說:“孩子都這樣了,你還管什么副作用?”母親氣得將藥摔了一地。
那天晚上,母親神色凝重地對劉可樂說:“最近媽媽反思了很多,你的病都怪我,之前沒時間照顧你,還對你要求太高,也讓你沒有交到什么朋友。以后,你只要開心就好,媽媽再不要求你什么了!甭犃四赣H的話,劉可樂紅了眼眶。
2011年3月,母親帶劉可樂去了北京安貞醫(yī)院,在那里,劉可樂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她可以一邊吃藥,一邊去書店看書,情緒變得穩(wě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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