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人找北京媳婦_外地人北京找北
發(fā)布時間:2020-03-25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限房、限車、教育差異化……已經(jīng)徹底摧毀了非京籍居民對這座城市的情感,這座曾以包容著稱的偉大城市也被徹底分成兩個群體:當?shù)厝,或者外地人? 2010年11月30日,北京東五環(huán)外的梨園派出所。張文超將一摞證件及復印件交給了一位女民警,核對無誤后,他的個人信息被逐一鍵入電腦。3分鐘后,張文超從這位態(tài)度和藹的民警手中接過一本棕色的證件,封面有令他胸口發(fā)熱的五個燙金字――“居民戶口簿”。
看著首頁上紅色的“北京市公安局”大印,他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7年來,張文超的奮斗就好像一場現(xiàn)實版的“通關(guān)”游戲。懷揣著那張“集體戶口”卡片,從一間潮濕的地下室開始,一步步買房、買車、結(jié)婚、生女……他覺得自己就像這個游戲的玩家,一路踢打著,踉蹌著前行,走著一條已被設(shè)定好的路徑。
不過,玩家永遠不能決定游戲規(guī)則,這個游戲的玩家,也不止張文超一個。
天上的“戶口餡餅”
“我們在陽光下喝啤酒,好像很自由的樣子。” 張文超很喜歡這句電影《肖申克的救贖》的臺詞,每次讀來都覺得意味無窮。
他第一次看這部電影是2004年的5月。那時,張文超剛到一家事業(yè)單位試用,租住在北京西二環(huán)附近的地下室里。每月300元的租金,四五平方米的面積,沒有窗戶,夏天的床墊永遠是潮濕的,空氣里彌漫著發(fā)霉和曖昧的味道。到了深夜,隔壁戀人發(fā)出或壓抑或釋放的床戰(zhàn)聲,經(jīng)常讓他徹夜難眠。他自己一個人,倒確實“好像很自由的樣子”,可惜,地下室永遠是看不到陽光的。
如果沒有睡過地下室,又怎么能稱得上是真正的“通關(guān)”玩家?
試用期剛過一個多月,張文超突然接到一個對他生活影響深遠的電話:“你現(xiàn)在回學校一趟,辦一下戶口遷移手續(xù)吧!彪娫捠侨肆Y源部的同事打來的。張文超不是在北京讀的大學,他來北京已經(jīng)抱定了做“北漂”的想法,戶口對張文超來說純粹是一塊不曾想象的“餡餅”。但沒有任何征兆,這塊餡餅竟然就掉到他的嘴里了。
北京戶籍的意義,在之后的幾年里并沒有在張文超身上顯現(xiàn)出來。對他來說,它就是沉睡在北京人才中心的一張卡片,僅此而已。
2008年,張文超與相戀多年的女友結(jié)婚,戶口終于派上了一次用場,他們不用回老家折騰辦手續(xù),在東城區(qū)的一座低矮的辦公樓里,他們拿到了紅艷艷的結(jié)婚證。一切都很迅速,張文超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籌備了一場婚禮,舉行婚禮的那座古色古香的北京四合院,仿佛是北京對外地人的一種接納。
“每個北京的人,都有一個關(guān)于房子的曲折故事!睆埼某f。在地下室住了三個月之后,他跟另一位同學合租了兩居室,他終于在自己家里感受了一番“在陽光下喝啤酒”的味道。
結(jié)婚的時候,張文超已經(jīng)開始獨租,在西直門一套僅僅27平方米的蝸居里,兩張電腦桌并排放在床側(cè),餐廳緊對著衛(wèi)生間。那時候,他動了買房的心思,他打電話給自己一位熟悉房地產(chǎn)的同事,問,現(xiàn)在10萬元首付能買房子嗎?他斬釘截鐵地說,買不到,至少得15萬。張文超想,再攢攢錢吧。
他認識的一個老鄉(xiāng)韓鵬飛,比他早4年來北京闖蕩,供職于北京一家文化公司,“搞創(chuàng)意產(chǎn)業(yè)的,感覺這邊機會多點”。他跟張文超說了自己用8000元買房的傳奇經(jīng)歷:他跟一個老鄉(xiāng)喝酒的時候,對方說,咱去買房吧,反正要在北京混了。
兩人酒醒之后,還真去看房了,看上了東五環(huán)的價格便宜的房子。但韓鵬飛那時手頭現(xiàn)金才8000元,他就讓家里支援了1萬,又借貸了2萬,湊了3萬多的首付款,竟然就把房子給買了!“房子是72平方米,兩室一廳,一共17萬多,一個月還貸才900多元!表n鵬飛說。
玩“通關(guān)”游戲,入手早晚區(qū)別也極大。到了張文超來北京時,8000元買一套房就徹底成為了神話。
從“沒意識”到“沒資格”
就在張文超為房子發(fā)愁時,2008年5月,北京開始推出了限價房的政策。張文超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符合這個政策房的所有條件:北京市戶口,家庭年收入低于8.8萬元,名下無房。
當時限價房是個新奇玩意,2008年正逢金融危機,房價大跌,潘石屹預(yù)測房地產(chǎn)界將發(fā)生“百日劇變”,很多人持幣觀望。限價房的位置都不佳,大部分是位于四環(huán)或者五環(huán)外,所以最初竟然出現(xiàn)了很多棄購的情況。
囊中羞澀的張文超,還是被房子的低廉價格打動。每平方米4800元,雖然位置偏了些,但至少還沒出北京行政區(qū)域。他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終于備齊了所有的申請資料,開始了限價房的漫漫征程。兩年之后,經(jīng)過復審等無數(shù)繁瑣的程序之后,他在2010年11月拿到了新房的鑰匙。
就在這兩年里,原來這套被不少人“棄購”的房子,每平方米單價已飆升到了一萬多。按這個價格計算的話,這套位于北京東五環(huán)的房子已經(jīng)升值了80萬。
并不是每一位“通關(guān)”游戲的玩家,都能玩“限價房”這一關(guān)。
張文超的同學王千馬是典型的“漂一族”,他先后在濟南、杭州、上海、寧波、北京工作過。他在杭州呆了4年,其間曾有一次內(nèi)部價購房的機會,每平方米1萬元,但他腦子里沒有買房意識,沒有出手,F(xiàn)在提起這件事情都悔青了腸子,“我失去了成為百萬富翁的機會”。之后,杭州的房價越來越離譜,他工資的漲幅已經(jīng)遠遠落后房價了。
2007年,在南方漂了一圈的王千馬來到北京。大學時候,他就有騎自行車從濟南到北京的壯舉,他覺得自己與北京還是有緣分的。他對搬家越來越難以接受。從上海到北京,光是他的書,運費就花了將近1000元,這次搬完后,他想,“這將是我搬遷運動的最后一站”。北京無疑是文化中心,沒有哪兒的文化資源比北京更多了。
“我曾想把北京作為最后的落腳點。”王千馬說。
根據(jù)中國房地產(chǎn)指數(shù)系統(tǒng)提供的數(shù)據(jù),2007年11月底,北京市的平均房價是每平方米15162元,而到了12月底,每平方米的價格降為12180元,月環(huán)比降幅為19.67%。那時候,他攢了多年的積蓄已經(jīng)夠付一套房子的首付了。
這是他距離自己房子第二次的最近機會。但他想,也許還會繼續(xù)跌吧,再等等。“后來的房價把我看傻了!敝袊慨a(chǎn)信息集團最新數(shù)據(jù)顯示,北京2010年新建商品住宅均價已達到20328元/平方米,同比大漲42%,漲幅居京滬廣深四大一線城市之首。
不僅如此,2月16日北京公布的京版“國八條”,徹底將他的買房計劃扼殺了。該政策的細則規(guī)定,對已擁有2套及以上住房的北京市戶籍居民家庭、擁有1套及以上住房的非北京市戶籍居民家庭,對無法提供北京市有效暫住證和連續(xù)5年(含)以上在北京市繳納社會保險或個人所得稅繳納證明的非北京市戶籍居民家庭,暫停在北京市向其售房。
王千馬不僅哀嘆,面對低房價的時候,他一再沒有買房意識;面對高房價的時候,他缺乏勇氣;限購令一出,他守著攢了多年的首付款,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買房的資格都沒有了。
“湊到了20萬的時候,也是我徹底絕望的時候。”他說。有人給他推薦北京燕郊的一些樓盤,他拒絕了!拔揖褪菦_著北京來的,到河北買房算是怎么回事?”
“僅僅晚了11個小時!”
住房限購政策之后,北京“通關(guān)”游戲之前的規(guī)則被打破了。
一則關(guān)于北京戶口的段子廣為流傳:“北京同學來電,興奮地說因為限購房政策,他的北京戶口值錢了!買不了的外地人,先跟他假結(jié)婚,然后貸款買房,再離婚,他收房款1%作為安置費。丫興奮得直打響鼻,說順利的話今年可以結(jié)6次婚,娶6個媳婦。末了他感慨:做北京人,太幸福了!”
這種戲謔的做法可操作性暫且不提。北京戶口到底值幾個錢,這其實是個可以嘗試深究的問題!渡綎|商報》采訪國務(wù)院參事、全國人大教科文衛(wèi)專委會委員、全國人大代表馬力,說,“在全國而言,農(nóng)村和城市福利待遇人均差別是33萬,一般來講大城市是50萬以上,中小城市是十幾萬。就北京來講,北京的差別現(xiàn)在是百萬以上了!
限房令之前的限車令,也是直接與戶口相掛鉤。2010年12月23日,北京市政府發(fā)布《北京市小客車數(shù)量調(diào)控暫行規(guī)定》,北京市實施購車配額管理制度,限制小客車數(shù)量,買車者必須進行搖號,而要獲得搖號資格,最方便的方式就是擁有北京戶口。
面對限車限房的新政策,張文超的同行潘濱堪稱是最失意的人。本來,潘濱準備去年春節(jié)后學完駕照,就馬上買輛車,結(jié)果過了元旦,北京就出臺了汽車的限購令。外地戶口的潘濱沒有資格,就想不如再借點錢買房子吧。他看上了北京東三環(huán)內(nèi)的一套房子,60多平方米,總價145萬,覺得挺合適的。
湊夠了首付的錢,他連忙趕到中介公司去交定金。中介問他,北京戶口有嗎?他回答,沒有;中介又問,5年納稅證明有嗎?他回答,也沒有。中介兩手一攤,那你買不了房子了,北京開始限購了。潘濱急了,問,什么時候開始這個政策的?對方說,昨夜12點。
他看了看表,當時是上午11點!耙簿褪钦f,我僅僅晚了11個小時。”
作為媒體人,潘濱之前就聽到了限購的風聲,為此,他還專門和媳婦請了幾天假,到處看房子!斑@次政策出得很快,條款又空前嚴厲。之前要1年的納稅證明,花5000元就能辦,F(xiàn)在要5年,難了。”
“政府每出臺一個政策,我就是這個政策實行的活標本!迸藶I自嘲說,“我在北京多少年都沒有用。因為我的單位總部在廣州,稅全交給廣州了。我媳婦工作兩年半,時間也不夠!
現(xiàn)在沒辦法,只能等等看。潘濱不相信政府真的能把房價調(diào)控下來,“等我有資格買的時候,房價又漲了了。這個等的成本,又白白浪費了!
在這場“通關(guān)”游戲中,房子和車子無疑是標志性的兩大關(guān)口。對很多年輕人來說,先買房還是先買車,是個要認真考慮的問題。張文超選擇了先買車,有同事對他的決定很不理解。張文超就給對方算了一筆賬,一輛車就像是一套可移動的微型房屋,它大概四平方米,里面還有沙發(fā),還有空調(diào),有音響,可儲物――這樣的一套“小房子”總價最低只需要五六萬元,何樂而不為?
這也許是浪漫一點帶點虛榮的解釋。除此之外,有一次狼狽不堪的經(jīng)歷也刺激了他。2007年一個雨天,張文超趕到市區(qū)之外的宋莊畫家村,先坐地鐵2號線轉(zhuǎn)1號線,大望路站下車后,在冷風雨中等了20分鐘,終于等來了那輛慢騰騰的930區(qū)間車。由于對路不熟悉,還坐過了目的站,被迫叫了個黑出租,拉了回去。當事情辦完,張文超又在冷風中等公交車,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種悲愴的感覺。
多年之后,張文超看到新聞上說,馬云拋售了大量股票套現(xiàn)引發(fā)很多質(zhì)疑。馬解釋說,套現(xiàn)是為了給家人一個奮斗階段的滿足感。那一刻,張文超突然很理解馬云。
130平方米換41平方米
讓你把一套130平方米的房子換成41平方米的,你會欣然同意嗎?
如果真的是在虛擬網(wǎng)絡(luò)游戲了,答案可能是否定的;但如果在現(xiàn)實中獲得進京指標,很多人的答案就會是肯定的。張文超來到北京的第六個年頭,就遇到了自己的老同學周之浩,周之前在山東省政府工作,去年考公務(wù)員來到了北京。他之前在濟南有一套130多平方米的大房子,一咬牙賣了,來到北京換了北三環(huán)一套僅有41平方米的房子。
這套蝸居,僅能供他和妻子、孩子三人居住,為了照顧孩子方便,周之浩又為父母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每個月租金2000多元。孩子4歲多,費盡周折找了家私立幼兒園,每個月要交3000元。
“壓力很大啊!痹诒本┚幼×税肽曛螅苤聘袊@說。但他覺得這樣值,“跑來北京百分之七八十都是為了孩子。自己奮斗了三十年,終于趕了末班車,扒著北京的邊了,一定把握住。北京的教育環(huán)境和發(fā)展空間優(yōu)勢明顯,如果孩子能少奮斗點,自己受點苦,也認了!
這是一場快速膨脹的城市人群對有限的優(yōu)勢教育資源、福利待遇的搶奪戰(zhàn)。
據(jù)統(tǒng)計,北京市實際常住人口總數(shù)2009年年底已達到1972萬人,突破《北京城市總體規(guī)劃(2004年-2020年)》所確定的到2020年常住人口總量控制在1800萬人的目標。從城市管理角度,北京或許有必要采取某些措施,但是,目前“急剎車”式的控制方式顯然引發(fā)了太多的爭議。
有個近似極端的例子。IT網(wǎng)站編輯方琰,她的小孩已經(jīng)三歲多了,還沒上戶口,最初是名字沒定,后來就拖下來了。“之前有個想法,打算重新考研找工作,把北京戶口落了!彼饾u發(fā)現(xiàn),這個希望越來越渺茫,考研花費的時間與金錢成本很高,即使考上了,也未必找到單位留下來!霸诼毶涎,不轉(zhuǎn)戶口,全職考,又沒有收入!
現(xiàn)在每月供兩套房子要四千多元,還要養(yǎng)孩子、養(yǎng)車,方琰夫妻倆都不敢換工作!盀榱苏疹櫤⒆臃奖,兩人買了輛車,當時單位說能報銷,結(jié)果買了又沒法報銷!辈贿^,很黑色幽默的是,她現(xiàn)在還是要感謝單位的忽悠,“要不現(xiàn)在限購搖號了,我們這些外地人又沒資格了!
剛來北京的時候,方琰還辦了一個居住證,本來以為買兩限房、孩子教育等都可以享受北京戶口的同等待遇,但后來她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回事!稗k起來很麻煩,辦完了,沒用!
最后和老公商量后,他們留了一個“后手”。她在長沙買了個小戶型,以后萬一孩子北京上不了高中,沒法高考,就想辦法把戶口搞到長沙!昂⒆釉诒本┮怀錾筒还,比如幼兒園上不了公立的,北京孩子如果挑學校一樣要交贊助費的,但外地的孩子有錢,想交都沒地交!
玩家們驀然發(fā)現(xiàn),這場北京“通關(guān)”游戲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斗爭。如果你不喜歡了,你可以為自己留條退路,選擇離開。
“北京不需要你們”
“我覺得近期北京的一系列政策都旨在排外,我已經(jīng)作好了閃人的準備,犯不上和北京較勁吧!比~清漪說。
她和老公在北京擁有兩套住房,也算是富裕的中產(chǎn)階層了,但沒有北京戶口,她認為,這會讓他們在北京生活越來越困難,年紀越大離開的話成本越大。前兩年,她還對一些外地朋友蠻驕傲地說,北京比起上海來,完全不算排外的,“但如今倒是比上海還嚴重多了”。
孩子是必須要考慮的問題。“我隔壁的一家人,在北京做生意,孩子上了中學,是送到天津去讀書的。對于我和我老公這樣戶口都不在北京的,有孩子后該怎么辦?這是一件目前完全難以想象的事情!
在她的理解中,這個排外傾向的政策背后的潛臺詞是:“北京不需要你們”。她感覺自己準備離開北京似乎是一種賭氣行為,或者是某種清高和驕傲作祟:“北京你不需要我們,我們也不需要你。”在情感上,雙方都開始了對峙狀態(tài)。
如果說,之前逃離北上廣的潮流,是出于對沉重生活背負的拒絕;那么像葉清漪這種“要閃人”的想法,則是出于“不愿與北京較勁”的無奈。限房、限車、教育差異化……已經(jīng)徹底摧毀了非京籍居民對這座城市的情感,這座曾以包容著稱的偉大城市也被徹底分成兩個群體:當?shù)厝耍蛘咄獾厝恕?
更多的“外地人”,覺得結(jié)束這場“通關(guān)”游戲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
張文超那些非京戶籍的朋友,都已經(jīng)有了離開的打算。那個醉酒之后買房的韓鵬飛,去年已經(jīng)買了第二套房子,160多平方米,位于京東的河北香河!半x開北京已經(jīng)進入倒計時了!彼f。
王千馬徹底被擊潰了買房的希望之后,離開的腳步更快了!氨本┰絹碓桨谅耍彼f,“我們只是一群地位低下的客人!彼麊栕约海y道我拼命生活在這里,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一只生命力頑強的小強嗎?他的下一站,是成都。
張文超自己呢?一個多月前,他的女兒帶著第一聲啼哭聲來到這座城市。出生28天后,她擁有了自己在這座城市的身份,看著戶口本的下面添了一個新的名字,張文超掩飾不住的興奮。
但現(xiàn)在,他不愿跟人過多談?wù)撽P(guān)乎戶口的話題,借了體制的力量獲得了這場“通關(guān)”游戲的暫時勝利,他為此感到羞愧!拔腋诖龖艨谠谥袊茉缛粘蔀椴┪镳^里的一件展品,或者歷史教科書里一個令人生疏的名詞。”張文超說。
他當然明白,這個時間是無法預(yù)測的。
。☉(yīng)被訪者要求,部分人名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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