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侶下險山 嫁給僧侶先生
發(fā)布時間:2020-03-24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塵埃未定,來自全國的4萬僧侶,幾天內先后如螞蟻般傾巢而出,以徒手之力,第一時間在玉樹建立起獨特而有效的救援體系。 4月16日,玉樹結古鎮(zhèn)僧侶們合力推倒一家酒店的墻,救助埋在廢墟中的幸存者。
僧侶們?yōu)榈卣鹬杏鲭y的藏民舉行火葬,并誦經超度。攝影_大食
南都周刊記者_陳鳴 青海玉樹報道
事后廣為所知,地震真正來襲是在4月14日7點49分。
在距離玉樹州府166公里的囊謙縣,尕瑪曲桑覺察到了大地的震顫。但他并不知道,玉樹縣此刻已化為廢墟。他努力撥打了一圈電話,玉樹方向的都沒有接通。最后他試著聯(lián)系師傅堪布次成巴丁的電話,同樣沒有通。
他不知道,次成巴丁此時已在前往玉樹的途中。地震消息漸次傳來,身為然覺寺住持,尕瑪曲桑坐不住了,帶著70多名僧侶直奔玉樹。
當三天后,師徒二人在玉樹碰面時,尕瑪曲桑見到了來自四川色達喇榮五明佛學院的師兄、師弟們。正是通過次成巴丁在本地的關系,外來的幾位川藏堪布后來成為僧人救災的強有力的指揮力量。
這一天,玉樹州府所在結古鎮(zhèn)周邊的囊謙縣、治多縣百座寺廟的僧人,如螞蟻般傾巢下山,以徒手之力在第一時間開始了救援。
在結古鎮(zhèn)海拔最高的當卡寺,老管家求加目睹了山上的石頭如勁雨般滾落,被擊中的房屋紛紛開裂,整個山坡像被排炮轟過,塵土蔽日。
山腳下數公里處的當卡尼姑寺,住持青梅才措帶著340名女尼迅速逃往平地,很長一段時間里,女尼們圍蹲在院子里不知所措。
結石鎮(zhèn)東邊的半山腰上,結古寺丹巴活佛正走在去往法會的路上。20秒的抖動,使幾座經塔轟然倒在路邊。
往南數公里的一座山上,禪古寺遭遇了更可怕的震顫。待到洛卓尼瑪活佛在大殿前驚魂甫定,回望山上時,包括大經堂在內的絕大多數建筑已化為廢墟,上山的路上堆滿了瓦礫和木櫞。地震在這條山脈上盛怒般地激蕩,震散了整塊地基。
當卡寺的堪布、管委會主任一邊清點人數,一邊商議對策。求加反復撥打州政府的電話無法接通,最后他決定自己先下山匯報情況。走過那些已經變形移位的盤山路,來到結古鎮(zhèn)的街道,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房屋全塌了。
此時,正在山下的玉樹州民族宗教局局長來西的手機,被瞬間打爆。來電詢問的都是幾個寺院的活佛。要不要救援?來西回答:“要,平日里人民養(yǎng)著僧人,在政府還沒有救災規(guī)劃之前,僧人救災責無旁貸!
遠在西藏、四川、云南等地的寺院也幾乎同時行動。四川色達縣喇榮寺的多旦接到了友寺求援電話。當天,一個載有300多名僧侶的面包車隊,便從當地出發(fā)。而兩天之后,面包車換成了大卡車,人數也迅速增補至1500人。
塵埃未定,一股絳紅色的救援力量便紛涌下山,從四面八方匯聚到玉樹。
72小時
在大量外來救援部隊到達之前,來自全國的4萬多僧侶開始了最原始的手刨肩扛的救援。
離街道最近的結古寺,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震后一小時,丹巴活佛組織了550名僧眾,包括那些剛剛從土里被挖出來的輕傷員,作三隊下山,分赴賽馬場、體育場和西杭路。這三個地方,后來成了救災的三大中心區(qū)域。
當卡寺的求加感到萬幸,兩個僧人從房上跳下來,一個斷了腿,一個腳腫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傷亡。9點多,聚攏過來的200名僧人開始分成三組列隊下山。兩組救人,一組誦經、搬運尸體。
而在幾成廢墟的禪古寺,自救極其艱難慘烈,從早上持續(xù)到夜間,260名僧人被救出,一半受傷,死亡23人,其中包括兩名遠道而來的唐卡畫家。下山救援被拖延到第二日。
一度驚恐萬端的當卡寺尼姑們,在午后也加入到救援接力之中。第一天藏民們送來了5具尸體,尼姑們?yōu)樗麄冋b經超度。
災難對僧人而言,同樣是一種沖擊。在平常,僧人們與老百姓直接的關聯(lián),不過是上門規(guī)勸百姓不要酗酒、賭博。而這次,他們直面的是人生八大苦中最大的恐懼:死亡。一個來自德格佐欽寺的僧人,向記者描述賽馬場的場景,“那天風極大,有的重傷員救出來,躺在那兒,風吹著吹著,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闭f時,他的眼中有淚花閃爍。
與汶川地震不同,玉樹的建筑以土木結構為主,第一時間的救援極為重要――倒塌的基本是平房,沒有大量承重物,人一旦挖出來存活的幾率很高,一旦沒挖出來很容易被黃土悶死了。
最初的救援經歷了短暫的零散無序。玉樹州民宗局長來西說,除了四川色須寺與本地民宗局聯(lián)系過,其他都是自行安排救災。各地到達的僧人們,大部分一跳下車便就地救人,這樣的救援呈點狀分布,哪里人多,哪里人少,并沒有詳細的規(guī)劃。
才仁桑周是色達喇榮寺的一個小喇嘛,他在4月16日到達玉樹,同行的僧人被分為15個組,大部分人只有簡易的工具,鐵鍬、鋼釬,偶爾有一個千斤頂。“基本上所有人都是用手刨”,他的手指早已血跡斑斑,指甲斷裂。
在玉樹文化公園的空地上,尕瑪曲桑見到了師傅堪布次成巴丁。這個曬得黝黑的僧人有著墩實的身材和憨厚的笑。他不會漢語,在當地卻有著極高的聲望,不僅僅因為他的佛學修為,而且因為他曾經是色達喇榮五明佛學院的教授。即使從佛學院過來的堪布吉美次成見到42歲的次成巴丁,也要尊稱他一聲“上師”。
五明佛學院擁有五千余名學生,規(guī)模為世界之最,其中玉樹籍師生眾多。師生、同學之誼也就理所當然地成為外地僧人與本地僧人深度協(xié)作的基礎。
吉美次成帶來了300多名僧人,他們大部分是第一次來這里。次成巴丁成了他們這些外來救災僧人的向導和組織協(xié)調者。
很快,在次成巴丁的指引下,玉樹州府所在的結古鎮(zhèn),被喇嘛救援隊劃分為五大區(qū)域:第一片區(qū)北至扎曲河南岸,東至興隆商店所在橋頭,西至賽馬場;第二片區(qū)由勝利路以西,格薩爾廣場以南;第三片區(qū)西起勝利路,北至扎曲河畔消防隊。剩下兩片區(qū)域從民主路以北,以紅旗小學為界,往東至體育場對面馬路,往北至山腳為第四區(qū),紅旗小學往西為第五區(qū)。
每個片區(qū)均有專門堪布負責。他們包括來自于下拉秀鄉(xiāng)乃多寺的堪布次旺扎西,昌都布壓寺的克珠堪布等五位高僧?安荚诓貍鞣鸾讨写砗芨叩膶W位,只有深通五部大論的喇嘛才能擔此稱謂。亂局之中,堪布的威信足以服眾。
救援進入第二日,僧侶的組織已經漸次有序―在頭一天的夜里,幾位堪布在帳篷中召開了會議,制定了救災方針,并迅速讓所有僧人知曉。
堪布們制定了救援計劃,包括如何快速救人,保護財產,念經安撫群眾。次成巴丁特別強調了行動要合法,細微之處都有準則:兩家房子倒在一起的,東西要分清;無主房屋不能挖,有主房屋要通過查看身份證、詢問鄰居來核對主人身份;行動中不能堵塞道路;與戰(zhàn)士一起救援時不能發(fā)生任何沖突;不允許吃拿災區(qū)群眾物品。
救援第三日,四川省甘孜州德格縣的佐欽寺進入災區(qū)時,僧侶們已經有統(tǒng)一的服裝標識。該寺280名僧人都身著黃色馬甲,背后用藏漢兩種語言標注著修行之處。
另一個僧團聯(lián)絡指揮中心是結古寺。這里儼然是一個臨時的抗震救災指揮部,每天晚上,僧人們在帳篷中召開會議。參加會議的都是本地和外地的大德高僧。
震中結古寺?lián)p失了數名僧人,但整體人員架構未受破壞,于是活佛、寺院管委會五位主任、兩位掌堂師和三位堪布便組成了實際上的領導小組。
三位堪布分別是堪布昂嘎、堪布貢嘎松寶、堪布普陽,他們也有大致的分工,昂嘎主要與獅子會協(xié)調物資調配問題,貢嘎松寶聯(lián)系救援機構,普陽則負責與外地來的佛學院、寺院等聯(lián)系。
正是像五明佛學院堪布、結古寺僧團這樣的幾個聯(lián)合領導機構,保證了前期救災亂中有序地穩(wěn)步推進。
在民宗局長來西看來,僧人從一開始就展現(xiàn)了很好的組織性!暗谝惶炖锷藗兙妥隽巳浅V匾氖:在西杭、扎西科沿線救人;挖尸體,抬傷員,集中到體育場、賽馬場和西杭路;對著尸堆念經超度,安撫群眾!
來西注意到,在剛開始災區(qū)群眾哄搶帳篷時,也是由200多名僧人出去扎帳篷,才穩(wěn)定住了秩序。
僧與俗
人命的救援從4月14日持續(xù)到21日。大部分外地寺院僧人接到政府和部隊命令,于4月22日撤出玉樹,只留下少量僧人。此時救災工作轉入物資調配階段。
當卡寺籌集了20多萬資金,發(fā)放給結古鎮(zhèn)勝利村、民主村、前進村等村,資金直接交到村長、書記手中,并告知村民。
當卡寺的現(xiàn)金發(fā)放模式相對簡單,基本上依靠的還是政府系統(tǒng),寺院管委會的解釋是因為當卡寺離結古鎮(zhèn)相對較遠,災民的情況鄉(xiāng)鎮(zhèn)干部和村干部更清楚。
而次成巴丁等堪布們,則采取了更加細致入微的救援方式。
前期,色達喇榮寺帶來了310萬元的現(xiàn)金,后來第二批救援到來時又帶來40萬元。次成巴丁、次旺扎西、克周、尕才、吉美次成等五位堪布為現(xiàn)金的發(fā)放制定了標準:在五大區(qū)域,由五個堪布帶領,一個堪布下面三個部,一部約8人。家中死一人發(fā)放200元,房子倒塌給200元,傷者給200元。在實際分發(fā)中,傷款的分發(fā)要求必須見到傷者,根據傷情給數百元到數千元不等。
怎么保證現(xiàn)金分發(fā)到位?次成巴丁對此極有信心:“跟群眾說因果,不能亂拿,有違慈悲心,他們肯定不會亂拿!痹趯嶋H操作層面上,僧人們并不“愚癡”,堪布們將每個小組分成三個人,一個人負責記錄死者、傷者和房屋倒塌情況,一個人負責發(fā)放現(xiàn)金,第三個人隨后重復第一個人的工作,復查記錄。
在物資發(fā)放上,堪布們也想出一套辦法。他們派僧人挨家挨戶巡邏統(tǒng)計,將各家需求寫在紙條上,災區(qū)群眾再憑紙條到三完小、賽馬場等物資集散中心取物。遇到沒有勞動力的家庭,僧人們會送物資上門。
在結古寺,一套類似的物資配送體系也在運作?安及焊陆榻B,玉樹縣有八個大隊,每個大隊均有結古寺道場,物資由結古寺先配送到子道場。白天,僧人和志愿者們在外入戶調查,將情況反饋回寺院;夜里,寺院的幾位堪布商定第二天物資發(fā)放方案,次日子道場的物資發(fā)放便得以執(zhí)行。
廣東獅子會主席簡健生向記者總結,他們與寺院的合作正是基于上述兩個層面。第一是信息搜集,第二個是物資投放。此次救災過程中,與寺院合作最深入、結合最緊密的慈善組織正是獅子會。這個機構目前有30多人住在結古寺,寺院方由堪布昂嘎專門負責與獅子會的交流。
震中結古寺儼然是一個物資調配中心。在這里,僧人、志愿者、NGO組織、政府力量和諧地交織為一體。
與結古寺合作的慈善機構有廣州獅子會、東林慈善基金會、青海紅十字會等機構,每日出入數十輛的八輪大卡車揚起蔽日灰塵。物資調動最繁忙時期,甚至有兩個漢傳佛教寺院的管委會也前來幫忙。
簡健生認為,在初期的救援中,大面積沿街派發(fā)物資的方式起了很好效果,但也有很多邊遠街道成了盲點。通過志愿者獨立摸查情況的話,語言、情感各方面交流都存在障礙,而這個工作如果由僧人和志愿者一起來做,則暢通無礙;另外由于高原反應,外來機構成員在體力上不能支援太多,搬運分發(fā)的主力依然是僧人。
來自香港的慈善機構“點滴是生命”負責人李彩芬告訴記者:“選擇將貨物交給寺院是因為本地的宗教風俗原因,僧人有最廣泛的信息渠道了解哪里缺乏物資!4月25日,李彩芬他們將兩大車物資,包括6000箱方便面、3000箱衛(wèi)生巾和數百噸大米交給寺院方發(fā)放。
在寺院僧人看來,寺院與幾家慈善機構的合作也是因緣。震前獅子會就與結古寺開展了建立孤兒院和敬老院的合作,因此有相當的信任基礎。獅子會從全國調運的物資均由寺院放于講經壇前保管,發(fā)放物資時也僧俗一體。
貢布是第一位到達玉樹的獅友會成員,在玉樹地震當天下午,他就從成都出發(fā),歷經22小時,帶來了價值數萬元的藥品。在他看來,玉樹和汶川有很大不同,大部分藏民有信仰,但與漢族人語言不通,寺院提供了很好的安全保證,物資不易發(fā)生哄搶。
4月24日,一輛獅子會的送貨卡車一度被30多輛摩托車圍堵,追了20多公里。警察讓貢布找寺廟。結果,結古寺過去五個喇嘛,一溝通人群就散去了。貢布說:“僧人是受到極大敬重的,他們之間有信任感!
張京宇是獅子會沈陽負責人,他的工作團隊承擔了加吉娘鄉(xiāng)大米的發(fā)放工作。在他看來,寺院和政府是同一救災體系下的兩個并行的子系統(tǒng)。比如在村子里,他們由僧人入戶了解情況,再由當地政府安排工作人員協(xié)作,點對點地發(fā)放了10噸大米。而在二完小的板房教室工程,就是通過當地政府的協(xié)調安排才得以進行!按壬茩C構和寺院在很多情況下,是配合政府實施點對點的補漏,希望能把物資落實到位!
堪布昂嘎對自己寺院在救災中的作用也感到自豪。5月3日,國務院總理溫家寶視察了結古寺的桑周加措大經堂,他對地震中遇難的僧侶表示哀悼,并贊揚大災面前廣大僧侶發(fā)揚愛國、愛教、愛家鄉(xiāng)的精神,在搶救人員、安撫群眾、維護社會正常秩序方面做了大量工作。
極大的修行
在物質救援之外,僧人們以極大的信念給予藏民撫慰。
“生命無常,人必面對死亡。家人死了是因果,你一個人活著也是因果。要好好念經!钡ぐ突罘鹬挥28歲,在寺院講經壇前臨時搭起的帳篷里,他柔聲安慰前來尋求解脫的災民!靶睦磲t(yī)生在我們這兒是多余的。”結古寺僧人索南說。
震后最大的一場法會是4月17日在扎吉大通的火化。平日里,家中有人死去,藏民會請來兩三名僧人念經,而這次則由上千名高僧大德集體為亡者誦經超度。火化現(xiàn)場,肅穆大于悲愴。
回望山頂,大部分寺院自身遭受了極大的損壞。4月21日,來自上海同濟大學土木工程學院的三位專家在結古寺進行評估,大部分建筑被評為3級危房,這個等級意味著建筑必須推倒重建。
4月25日,在通往當卡寺的盤山道路上,隨處可以見路面大面積開裂,其中一段道路整體平移至山崖懸空處,車行其間,令人心悸。而由于救援緊急,僧人只能自行移土修路,至今沒有要求部隊幫助。
在遭受重創(chuàng)的禪古寺,僧舍、兩個佛堂、兩個閉關中心、佛學院、護法殿、圖書館和佛塔全部震損,佛像曝于戶外多日。據洛卓尼瑪活佛介紹,已有700年歷史的禪古寺可能要搬遷重建,目前正在尋找新址。第二炮兵部隊每天派出100多名戰(zhàn)士拯救這個寺院。4月24日,何欣榮營長向記者展示挖出的佛像就有100多尊和數百經卷。據寺院估計目前損失已達到1.67億元。
山下的重建已經開始。4月26日,記者離開玉樹時,位于進城路口的民族賓館的廢墟已被鏟平,建筑垃圾被運往低洼處填埋,而山上寺院的重建還遠未開始,物資調配、超度亡靈仍是這些寺院的主要工作。
在當卡寺,求加管家和僧眾們把尸體抬到山上念經,念完后再抬到河邊,進行水葬。按當地的風俗,不到13歲和遭意外身死的人一般水葬。7天里,僧人們處理了100多具尸體。
在堪布昂嘎看來,僧人發(fā)揮了巨大的公共作用,即使在平日里,寺院通常也是地方最大的“慈善機構”,一般大的寺院都設有孤兒院、養(yǎng)老院。而在混亂之際,僧人則“既當交警,又當醫(yī)生”。這種組織紀律性在以往的大型法會活動中就得以體現(xiàn),比如每年冬季的薩迦普賢祈愿大法會,這次救災使這種組織性獲得了更高的意義。“我們視之為極大的修行。”堪布次成巴丁說。
“以后救災我們就有了經驗,知道如何求救,知道如何安排物資,第一批、第二批和第三批應該有何不同!钡ぐ突罘鹂偨Y道。
民宗局長來西總結這次救災,他認為那些有活佛、有寺廟、有政府管理的寺院表現(xiàn)得最好。在整個救災過程中,本地民宗局與周邊川藏等地各州縣宗教部門都有密切溝通聯(lián)系。
堪布次成巴丁和堪布吉美次成都談到了今后的計劃,災區(qū)的孤兒和老人都將得到照顧。五明佛學院等有實力的寺院以后將會興辦孤兒院、養(yǎng)老院,并出資供中學生、大學生讀書。
4月22日,大部分僧人撤出玉樹?安技来纬梢琅f堅守當地,組織少數留下的僧人每日入戶了解需求,并將信息發(fā)送給各大寺院。
“這次救災是密切僧俗關系的好機會。經文念得再好,話說得再漂亮,都沒有用,做事才能看出誠意。”4月24日入夜,次成巴丁在帳篷里點燃三根蠟燭。聊起未來的重建,他目光如炬。
(感謝王一萍、嚴興功對本文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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