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人民幣 [屯墾戍邊第一代母親]
發(fā)布時間:2020-03-20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一段幾被遺忘的歷史,一群不為人知的美麗而堅強的中國女性!矮I了青春,獻子孫;獻了子孫獻終身”。她們是邊疆荒原屯墾戍邊的第一代母親。 1949年底,新疆和平解放,除保留一個國防師外,王震率領的10萬大軍,加上國民黨起義官兵,即20萬人,一律鑄劍為犁,墾荒屯田,扎根新疆。為了確保邊陲的長治久安,必須妥善安排這20萬駐疆官兵的婚姻問題。
于是,湖南和山東女子先后應召入伍。她們懷著青春的夢想,走出家鄉(xiāng),行軍數(shù)月,來到了遙遠的邊疆,在這蒼茫的戈壁荒原上,開始演繹著一個又一個悲歡離合的故事,也演繹著她們的光榮與夢想。
在那里,她們孕育了后代,也孕育了愛、寬容、大義和堅韌。
進疆
楚蒲秀已是69歲的老人,1951年參軍進疆時,她只有15歲。
楚蒲秀說,我家在湖南湘潭縣易俗河鄉(xiāng),父親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母親、哥哥和我。招兵的時候我還在上學,一聽說當解放軍很高興,都愿意來,我們村的三個女娃娃一起報了名,母親聽說我要去參軍也不吭聲,就這樣,報名后在長沙待了一個月,沒敢回去,要是回去就不可能出來了。
我們坐火車到西安。在西安發(fā)的黃軍裝,那時的人都老實得很,每天就是學習、政治教育。一個月后,坐卡車到了蘭州,每人給一個大餅子,又圓又大,很硬,我們吃不慣,到了哈密都給了圍上來的窮孩子們。
從蘭州走時每輛大卡車的車廂里擠20多個人,車頭架著一挺機關槍,我們把頭發(fā)盤在帽子里,扮成男兵模樣。車隊浩浩蕩蕩,根本看不見車尾,宿營時我們既用臉盆來打飯,又用來洗臉;行進時的車子不能脫離車隊停下來讓大家方便,解手也只能在臉盆里解決。一路上,卡車顛簸得我們五臟六腑都要出來了,好多女兵吐得一塌糊涂。那時真是想家呀,哭聲、鬧聲不斷。
沒日沒夜地走,穿過河西走廊,出玉門關,越過天山,終于挨到了迪化。稍作休整后,我們有的被分到南疆,有的分到北疆。
結婚
滿懷憧憬的女兵們被大卡車拉到農(nóng)場時,全都傻了眼:地面上沒有一座建筑,歡迎她們的幾百號男兵一下子從“地窩子”里鉆出來――就像從地下冒出來的一樣。
湖南女兵剛到農(nóng)場時,一看這情形,全都哭開了,怎么勸說也不肯下車。關于她們下車的笑話至今還在兵團流傳:湘妹子賴著不下車時,人們端出一盆盆紅辣椒――她們就爭先恐后地跳下車來。關于山東女兵下車的故事,版本和湘妹子的大致相同,只不過人們端上的是大蔥。
女兵們在西行的路上,就隱約聽說可能要給自己介紹對象,心里很擔心。到新疆后不久,這個擔心變成了現(xiàn)實。
陳瑞蘭1952年參軍進疆后分到五家渠工一師11團,不到半年,領導便為她介紹對象。
那時候,我們女兵最害怕聽到那個“談”字。只要一聽說哪個領導要找你談話,就知道是啥意思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首長找談話”。當時,領導天天找我談話,一開始介紹的不是師長就是團長,官太大,而且年齡相差更大,都可以做我的父親了。我不同意。你不同意,他們還找你,啥時候同意,啥時候就不找你談話了。最后介紹的也就是我那老頭子,是個排長,湖北人,13歲就被抓壯丁,九二五起義老兵。和我一起來新疆的一個老鄉(xiāng)是文書,給我填的表讓我同意,我見他人還老實,又是貧農(nóng)出身,其他女兵大部分都已結婚,也就同意了。但結婚后才知道,他比我大15歲。
當時的生活條件艱苦,都住“地窩子”,結婚時啥也沒有,用木板子在地窩里搭一個床,我們各把自己的被子搬過來,領導送給我們一幅畫,買了些糖,大家在一起吃頓飯。就這樣,在新疆扎下了根。
扎根
1952年,16歲的黃振愛參軍進疆后在石河子兵團子弟學校,后就被調(diào)到78團,開始了開拖拉機的工作。
在上個世紀50年代,女兵們特別能吃苦,挖渠、修路樣樣都拿得下。男人能干的,女人照樣干,而且還想干得更好。黃振愛駕駛著蘇聯(lián)德特拖拉機沒黑天沒白天地在戈壁灘上耕耘,困了就在操縱桿上趴一會兒。在黃振愛第一個女兒2個月大的時候,團里缺少駕駛員,可多少萬畝土地再等著她,她和她的丈夫都是駕駛員,娃娃沒人照顧,她只能把孩子放在拖拉機后面的木箱里……等到她把孩子送到40公里以外的醫(yī)院時,孩子又吐又拉已經(jīng)脫水,兩天后死亡。領導給她發(fā)了獎狀記了功,她又回到了拖拉機的駕駛室里。
如今退休住在78團的黃振愛說:“我們這些女兵來新疆沒有后悔,否則兵團就沒有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許多當年的女兵退休之后,回到幾十年魂牽夢縈的老家,然而,畢竟時間過去太久了,物是人非,她們已無法把自己重新融入故鄉(xiāng),大多數(shù)人還是選擇再回到新疆。故鄉(xiāng),就這樣永遠停留在她們的思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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