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旅店》主題研究——恐懼主題探討
發(fā)布時間:2020-10-23 來源: 不忘初心 點擊:
《藍色旅店》主題研究——恐懼主題探討
摘要:《藍色旅店》作為斯蒂芬·克萊恩著名的短篇小說是一部關于人的本性之一一恐俱心理如何主宰人的命運的悲劇小說。本文對恐懼主題的探討有助于我們洞悉作品的內(nèi)在涵義和種種暗示,并進一步了解作者的寫作意圖。論文關鍵詞:斯蒂芬·克萊恩,《藍色旅店》,恐懼 克萊恩生活在 19 世紀的最后 30 年。和其他許多 19 世紀后半葉的美國作家一樣,他不 寫傳統(tǒng)的、浪漫主義的主題,而是把他所看到的真與偽、美與丑、善與惡都寫入自己的作品。他的作品一方面是現(xiàn)實主義的,另一方面卻又帶有較濃厚的決定論的色彩。他對作品中的人物不作好與壞或對與錯的評價,沒有道德說教。克萊恩側重描寫自然、環(huán)境及遺傳對人的影響。作品中的主人公大都是普通的小人物。作者把他們當作科學實驗的對象,把他們置于不同的環(huán)境之中,對他們進行生理和心理的分析,探求他們在自然法則決定下的活動規(guī)律,探求自然、環(huán)境及遺傳對他們的決定作用,自然主義色彩十分濃厚。此外,克萊恩的作品反映社會的黑暗面較多,基調(diào)是悲觀的。
《藍色旅店》實質(zhì)上是一部關于人的本性之一一恐俱心理如何主宰人的命運的悲劇小說。但是作者在小說中沒有直接地議論或評價,而是讓自己的觀點從小說的事實內(nèi)容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它取材于作者在美國西部的新聞采訪經(jīng)歷,敘述了作者親眼所見的真實的故事。作者讓讀者通過追尋故事的來龍去脈,深入了解小說中各個人物的內(nèi)
心活動,真正找出瑞典人被殺的原因,并目因此獲得一些人生的感悟。小說通過暗示的手法,含蓄地告訴讀者:瑞典人之死是人的本性決定人的命運,人類受神秘的自然法則或自然力支配的結果。
許多讀者在讀完《藍色旅店》之后,都覺得這是一則讓人不可思議的故事。讀完故事之后,在驚愕之余大家都會情不自禁地去思索如下一些問題:從情節(jié)看,這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平地風波,無端惹出的是非。那個瑞典人是怎樣招致這么一場殺身大禍的?誰是這場兇殺的真正罪人? 除那個賭徒之外,故事中的其他人物應對這一罪行負什么樣的責任……這說明《藍色旅店》絕非為傳統(tǒng)意義的犯罪故事,作者的用意也絕非是為了滿足讀者的好奇心,而是引導大家循著故事的線索,通過解剖不同人物的心靈,去尋找犯罪的動因。故事最終暗示:真正的殺人元兇并非是那個手握尖刀殺死瑞典人的賭徒,而是隱藏在每人心靈深處可怕的恐懼感。
《藍色旅店》的真正主題是恐懼。作者通過發(fā)生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具體事例,向人們展示 作為人類本性之一的恐懼的強大驅動力量。小說著力表現(xiàn)的是各個人物如何在恐懼心理的作用下作出這樣那樣的不同反應,導致意想不到的后果。小說對由不同心態(tài)促成的恐懼感都有合乎邏輯,恰如其分的揭示。如按人物歸類的話,可以看到有如下一些表現(xiàn): 瑞典人:似乎被一種莫名的恐懼所籠罩,這種恐懼使他陷入孤立和絕境,他隨時在提防著什么不測的事故,惶惶不可終日。他無端猜疑在那家旅店里以前肯定有不少人被殺就是一個最好的說明。小說用暗示
手法間接讓讀者明白,他的疑慮和恐懼感很可能是受了一些廉價小說中關于美國西部的歪曲描寫的影響,對西部地區(qū)存有許多明顯的先入為主的看法。他的印象仿佛依然停留在上個世紀初葉的認識上,將廣大的西部地區(qū)想象成一塊充滿暴力流血事件,尚未開化的野蠻疆土。瑞典人一開始就被強烈的恐俱心理折磨得焦躁不安。他脫離群眾,行動怪異,出言不慎,處境十分孤立。這種莫名的驚恐與隨之而來的一連串不理智的言行實際成為引發(fā)整個悲劇的禍根。對他的被殺,自己是需要負一定的責任的。
斯克利:作為店主人,他最最關心的是自己旅店的聲譽和形象,他千方百計挽留那個瑞典旅客,是因為他害怕要是就讓他那樣悻悻而去的話會丟他的面子,影響到該旅店的名聲,這自然對以后的經(jīng)營不利。這就是說,他的格外熱忱源自一種含有利己動機的恐懼心理。之后斯克利又主張用決斗這種看似公平的競爭方式來解決爭吵雙方的矛盾,也是因為害怕得罪顧客。店主斯克利出于害怕得罪了顧客而影響他的旅店生意的心理,極力挽留瑞典人繼續(xù)在旅店呆下去,這便使以后的故事發(fā)展有了可能性。
約翰尼:店主的兒子,跟三位旅客玩牌純屬消磨時間的娛樂,而非正經(jīng)的賭博。即便如 此,他也要耍花招,搞欺騙,這是種虛偽的表現(xiàn)。他的把戲被瑞典人察覺并予以揭露之后感 到丟了面子,為了維護自己根本不存在的所謂“自尊心”,竭力否認自己的所作所為。正是
這種怕丟面子的恐懼心理促使他接受了和瑞典人打架的挑戰(zhàn),導致事態(tài)的進一步發(fā)展。約翰尼害怕丟面子而拒不承認自己的作弊行為,從而引起了一場本可避免的搏斗,他是使事態(tài)惡 化的關鍵人物。
東部人:在那場牌局中明明親眼目睹了約翰尼的作弊行為,卻因害怕招惹是非得罪人而始終保持沉默,在關鍵時刻不敢站出來作證。故事結尾處有一段他自己的表白是頗說明問題的:“不管是鬧著玩還是正經(jīng)的,”“約翰尼是在作弊騙人,我瞧見了,我是知道的。我看見他在作弊,可我不想站出來象個男子漢那樣說話,我讓那個瑞典人自己去爭個明白.”事情很清楚,恐懼使他變得膽怯、世故和狡猾,事事采取了一種明哲保身的做法,這對事態(tài)的發(fā)展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東部人生怕惹是生非,不敢出而為瑞典人作證,也起了幫兇的作用。
牛仔:舉止粗獷,頭腦簡單,在整個故事發(fā)展中雖非關鍵人物,但他的表現(xiàn)是明顯地缺 乏理智和頭腦的。譬如說,在瑞典人跟約翰尼打架過程中,牛仔就有相當“精彩”的表演。兩人打架他在一旁拼命煽風點火喊加油,并且對著約翰尼大喊“殺了他,約翰尼,殺了他,殺了他!”此刻他的心態(tài)是唯恐這架打不起來,或者打得不夠意思。這種歇斯底里的狂叫其實也是一種源自恐懼心理的變態(tài)表現(xiàn)。等到故事結尾處,他和東部人再度相逢,聽說那個賭 徒最終因殺人罪被判三年監(jiān)禁時,此時的東部人似有所反省,認為在這樁兇殺案中人人都
扮演了一個角色,都有一定的罪過。而牛仔卻依然裝成不以為然地回答說:“我啥也沒干過。”其實,在內(nèi)心深處,他是害怕自己的良心受到譴責,此時,他是采用這種貌似輕松的回答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負疚感。
賭徒:表面上,他是殺死瑞典人的直接兇手,但他和瑞典人可謂素昧平生,這個殺人的 動機緣何而來?這是個發(fā)人深思的問題。從整個事態(tài)看,這顯然不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兇殺, 而是產(chǎn)生于頃刻之間的突發(fā)事件。賭徒的殺人念頭,是在當時被瑞典人抓住衣領的那一刻 突然萌發(fā)的。他認為自己正遭受到突如其來的侮辱、威脅與攻擊,怕自身受到意外的傷害 而迅速采取的行動。這就是說,這一犯罪的舉動是一種受恐懼心理支配的本能反應。
上述各個人物形形色色的恐懼心態(tài),猶如一根鏈條上的各個相關的環(huán)節(jié),它們環(huán)環(huán)相扣,緊緊相連,共同促成了事態(tài)的發(fā)展,將故事情節(jié)逐步推向高潮,為最后悲劇的產(chǎn)生作了逐級的鋪墊。小說中各種角色的不同恐俱心理是他們各自行為的原動力,人們的恐俱感共同促進了事件的發(fā)展,帶來了故事的悲慘結局?梢娮鳛槿祟愄煨灾坏目志阈睦砭哂卸嗝创蟮臍缌α。小說體現(xiàn)出的這種關于人的本能決定人的行為結果的思想是自然主義的生物決定論。根據(jù)這種理論,人類只能對他周圍的力量及內(nèi)在壓力與沖動作出反應而無法控制它們。這樣
靠本能、天性生存的人類無法避免地會遭遇許許多多不幸,人類的命運因而變得多災多難,這便是《藍色旅店》想要說明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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